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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天，再次来到这个办公室，清归玉有些恍惚，如果当初他没有心软，两人的交集就会就此止步，只是，这个世界上向来没有后悔药，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清归玉垂目坐着，谢安舟伸手取了一叠稿纸，倒了杯茶递给清归玉“没清老师茶好，将就着喝吧。”
谢安舟的目光在清归玉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不着痕迹的挪开，清归玉表现出来的经济条件，和他的经济来源完全不对等，而他的家庭背景又实在太过神秘难以调查，谢安舟很难相信这是发生在当代信息技术如此发达的年代，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认为，清归玉的背后可能有着更加错综复杂的犯罪集团。
年纪轻轻的清老师，好不容易在警官那里洗清嫌疑，又经过谢警官的“敏锐直觉”，摇身一变成为了某个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幕后黑手，所幸清老师并不会读心术。
清归玉神色平静的接过清茶，道了声谢。
“清老师，你既然不认识对方，去那里做什么？”谢安舟支着脑袋，神色疑惑的看着清归玉，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烟花好看。我过去看烟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谢安舟直接被气笑了，咬着牙看着他“清老师，您真当我是傻子？您大半夜书店门都不开了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就是为了看烟花？您这话我信了就见了鬼了。”
清归玉抿了口茶，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谢安舟一口茶呛在嗓子里，猛的拍了拍胸口。
敲门声响了起来，打断了谢安舟将要发出的怒吼，略有些郁闷的叫了进。
“头儿，那几个都审过了，就是一伙小混混，抢人钱财为生。”周江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说道。
“那几个被抓的呢？问了吗？”谢安舟有些焦急，那几个混混，从武力值来看，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他关心的是那几个疑似清归玉同伙的人。
“啊？问了，说他们从外地来的，经过这里，就被抓了。”
“从哪儿来的？核实了吗？”
周江实在疑惑，谢安舟为何会对受害人抱有这么大的恶意，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从肃北来的，没有核实，我这就让兮阳去核实。”
周江走后，谢安舟又将目光落回清归玉，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清归玉抢先说道：
“我没去过肃北。”他抬眼看向窗外，并没有盯着谢安舟。肃北，是宁家的地界，这几个是宁家人。
谢安舟咬着牙，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烦闷的点上“清老师，您给我交个底不成吗？嗯？当代柯南？您看我头发，再这样下去，我就秃了。”
烟味让清归玉不适的蹙了眉，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我只是一个高中老师，这一切都是巧合，谢警官如果有别的想法，请拿出证据，不要凭空臆测。”
“得嘞，清老师！”谢安舟低着头，咬了咬烟嘴，再抬头时，看到清归玉的眉心蹙的更狠了，征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将烟摁灭“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审人，不送清老师了。”
清归玉点点头，起身告辞，刚走到大厅，就听到有人在哭。他本无意多事，只是隐约瞥到了哭泣的妇人眉心一点阴气，顿了脚步。
“大婶，您慢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待的民警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警，拿着纸巾递给妇人。
“姑娘，我丈夫失踪好多天了，能不能让警方帮我找找。”
女警微微蹙了眉“失踪几天了，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怎么才报警？”
“9天了，我原以为他去谈生意了，以前他也经常去外地谈生意，但是，这一次，这么多天了，他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妇人避开了那个让她恐惧的字眼。
“您丈夫叫什么名字？”女警意识到事情不对，出声问道。
“林洋山，我丈夫叫林洋山。”
“好，您跟我进来，说一下详细情况。”女警领着妇人往办公室走去，清归玉听她俩说话，眉头紧蹙，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步往门外走去。
周江提着份夜宵从门里走了进来，这两天市里接连发生命案，人心惶惶的，上级给的压力大，公安局这两日几乎每天通宵，到了这个点才开始吃晚饭。
“清老师，您要走？”
清归玉微微点了点头“嗯，周警官辛苦。”
“应该的，对了，上次您不是给我们头儿说，查查废弃的工厂嘛，淮阳市总共有29个废弃工厂。我们都查过了，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清老师可以放心了。”周江说着，对清归玉笑了一下，他这人有点颜控，清归玉长的好看性格又好，不免对他多几分和善。
清归玉的眉心又蹙了起来，他猜错了吗，这场祭祀的祭品只有许父许母？
“我乱说的，没事就好。”清归玉压下疑惑，淡声说道。
道过别后，清归玉就驱车回了书屋。点香送走一屋子的鬼后，正要休息，突然发现最里面的桌子上还有一个人，哦，不，鬼趴着。眉心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指尖搭上桌面，敲了两下，将沉睡的鬼弄醒。
清归玉的语气里没多少耐性“你为什么不离去？”
男鬼被清归玉弄醒，有些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将视线聚焦在面前散着冷气的青年身上“你就是渡灵人？”
清归玉挑了眉，鬼也是分等级的，知道渡灵人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例如前两天他送走的女鬼，眼前这个鬼，一看就是刚死的，这就让他有些惊讶了。
“嗯，我是。”
“那几个居然没骗我，这世上还真有什么渡灵人，难怪我以前总觉得这书店有些奇怪呢。”男鬼一听清归玉承认，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你找渡灵人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冤屈吗？”清归玉在一旁坐下，上身停直，修长的腿在地上端正的摆成了90度，手指搭在桌面上，声音里带了认真。在干活这件事上，清老师向来是忠于职守的。
“我叫林洋山。”男鬼平复了语气，低声说道。
【作者题外话】：谢安舟：我信了就见鬼了！
清归玉蹙眉：见鬼？这事儿简单，容易办到。
谢安舟：……，说好的相信科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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