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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最先反应过来,他趁着阿橙愣神的瞬间挣开了放在对方的手,一个不顾形象的地打滚,便躲入了一旁的土堆之后。
而回过神来的阿橙与男孩几人也被徐星的做法所提醒,纷纷个闪身来到了徐星身旁的土堆。徐星见状心头暗暗叫苦,心道你们几位干嘛非得与我挤在一起。
土堆不大,躲入其后的几人显然也察觉到大家一起藏在此处并非良法,想要起身再寻他处,可这时远处的人群e经走近,不得已之下,站起身子的几人又只能再次蹲下。
男孩与他的两位侍女居于两侧,徐星与阿橙被挤在了中间,因为土丘的大小有限,为以防被来者发现,无论是与徐星相邻的男孩,还是在阿橙身侧的两位侍女都不得不朝里努力的靠了靠,这就不免让居于正中的徐星与阿橙被挤在一起。
双方显然都未有料到这突然而然的变故,反应不及,面面相对的身子挤作一团,那从阿橙胸部处传来的阵阵触感徐星面色古怪,他侧眸看了阿橙一眼,素来沉默寡言的女子依旧面色如常,似乎并不在意这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可当徐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阿橙却同样转头看了他一眼。
虽只是淡淡一眼,但却让徐星一个激灵,如置冰天雪地。
徐星可见识过对方杀人如麻的样子,也不知为了那关翰武的传承阿橙会做到何种地步,他可不想再惹怒这女子,赶忙尽可能的挪动自己的身子,想要尽量避开一些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别动,他们来了。”至少徐星方才微微挪动,身旁的男孩便低声埋怨道,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要给阿橙难堪,还是太过巧合,他推搡了一下试图挪动身子的徐星,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实则修为早已抵达第四境玉庭境,那一推搡徐星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朝着阿橙栽倒过去,而男孩更顺势挤了过来。
本来之前二人之间还有些间隙,此刻男孩从中作梗,反倒让徐星与阿橙的身子贴的更近,他不得不侧着脑袋将之靠在阿橙的肩膀上,方才能避免与阿橙脸贴着脸的尴尬境遇。但这样一来,徐星却能清晰的闻到那股从阿橙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而她那散落的发梢,打在了徐星鼻尖,却也让徐星鼻尖发痒,心底更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再敢乱动,别怪我不给州牧大人面子。”但徐星却没有时间去细细品味这忽然升起的奇怪感受,阿橙冰冷的声音忽的在他耳畔响起,徐星一个激灵,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那群朝着此处走来之人的声音却忽的响起。
“就是这里,应当没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徐星一行人自是没了再起内讧的心思,纷纷小心翼翼的顺着土堆的缝隙看去,却见来者赫然是金柳山以及那两位之前便跟在他身边的老者,身后更是站立着数一十位银甲程亮的羽林卫。而除开这些,还有一位徐星的老熟人,李武的父亲、纵云武馆的主人一李伯进。他的身份显然不高,虽然立于那三位身旁,可却神情却稍显局促,有些小心翼翼。
金柳山闻言一喜,言道“那好,现在我便让他们将大部队拉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关翰武的神庙给挖出来。”
说着,金柳山一挥手,便要给身后的数十位羽林卫下令。
听见此言的徐星心头一紧,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老者也罢,这男孩与阿橙也好,会如此准确的寻到神庙的所在,关翰武曾说过在他出手前,曾有意将神庙下沉,按理来说以这猴狐林方圆二十里的塌陷范围,想要寻到神庙所在绝非易事。
“那两人是固州乾坤门]的长老,一人唤作司马官、一人唤作司马玄,乾坤i门精通四象之法,其中玄武一象便有谛听山林的神通,是寻找奇珍异宝的不法门。”一旁的阿橙似乎看穿了徐星的心思,在徐星身旁轻声言道。
只是本就离徐星极近,这般言说,更是对准徐星的耳垂,一番呵气如兰,让徐星的耳根隐隐泛红。
徐星不解阿橙为何会忽然换了性子一般为他解惑,表面上还是感激点了点头,正要言谢。
“所以,若是你身上也藏着些许关翰武的传承,他们一旦得到了那大部分传承,依仗着其他神通,也能找到剩余传承的下落。”
而阿橙接下来的话,很好的让徐星把准备好的言谢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没有承担那传承的实力,倒不如将之给我。”阿橙说得理所当然。
徐星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平静,似乎真的没有威逼利诱的意思。徐星自是不知当如何应对阿橙的“关心”,他索性不理此言,转头继续看向土堆外。
“大人不可。”这时,另一位名为司马玄的老人迈步上前,阻止了正要派人行动的金柳山。
“关翰武神庙现世,引来的各方人士尚且藏在暗处,譬哪位阿橙姑娘,定然就是为太子办事之人。娘娘对于这关翰武传承极为重视,几次告诫我等不容有失,此刻若是大举挖掘神庙,必然遭来那些在暗中窥探之人的注意,免不了他们会在神庙现世之后与我等抢夺,此举不妥。”
金柳山闻言微微沉吟,随即言道:“那以二位的意思我们要等到何时?”
司马官说道:“大人且派大军将此地封锁,那些江湖人士未见神庙出世,必然观望,不敢于朝廷冲突,只需十日不到,我门中三位圣子必到,届时有圣子坐镇,再开地掘庙,想来最为稳妥。”
这个办法不可谓不好,虽然司马玄兄弟此举有为自家圣子在皇后娘娘那里请功的嫌疑,但依照金柳山以往那圆滑的性子,并非不能卖他那个人情。
可此刻这位羽林卫的千夫长却在听闻二人之后,皱起了眉头。
“二位的谨慎自然无差,但此事可否稍稍提前数日,又或者与那三位圣子大人修书一封,让他们辛苦一下,几日到来。”金柳山的言辞还算客气,但这客气显然不是针对眼前的二位老人,而是他们口中的三位圣子。
马玄一愣,不解道:“三位圣子目前正在距离龙丰城不过千里的淹月城,以怪子的脚程,想赶到此地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只是洛鹤圣子行至那处时忽的有了机缘,到了破境的关键时期,故而许宣与叶渊二位圣子便在为其护道,需要耽搁.....”
金柳山听到这番解释,暗暗有些着急,他看了看身后立着的那排羽林卫,咬了咬牙言道:“你们几个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羽林卫们应是退下,转眼此处便只余下了金柳山与两位老者,以及那位李伯进。他颇有些无所适从,直到金柳山抬眸看了他一眼后,他的身子一震,赶忙低头言道:“我也......也去帮帮诸位大人。”
那二位乾坤门]的长老也是人精,见金柳山这番作态便知事有蹊跷,其中司马官便索性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言说,我兄弟二人愿闻其详。
金柳山笑道:“算不得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涉及到陛下,自然是越少知道越好。”
“嗯?”听到此言的二位老者顿时脸色一变。
年岁比起司马官略长的司马玄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些许,问道:“难道说与太子废立有关?”
此言一出,那金柳山倒还未有做出反应,可躲在土丘后的徐星却能明显感觉到靠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身子微微一颤。虽然那样的变故极为细微,但或是与之靠得太近的缘故,徐星还是察觉到了这点。
“圣心难测,太子废立之事陛下从未提及,我们这些做奴仆的自然不敢多问。我要与二位言说的不是此事,而是另一件关乎陛下,也关乎我大魏以后百载社稷兴亡之事。”金柳山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否决了司马玄的猜测。
“那大人所言何事?”司马官追问道。
“燕齐、鬼戎三国比邻,三国之中各有龙丰、大泉、白头三江东流,最后都汇入渭水。”
“约莫六十年前,三国几乎都无例外的开始清理各自疆域内三江流域的阴神阳神,同时扶持一位新的江神一统整个疆域,二位可知为何?”金柳山沉声问道。
司马玄微微迟疑,周围虽无他人,但声音还是尽可能的压低了些许:“我倒是听闻过一些坊间传闻,说是那渭水神国的龙王寿元将尽,陛下有意扶持龙丰龙王,入主渭...”
“不是传闻,事实就是如此。”金柳山沉声言道:“就是无法入主渭水,也不能让鬼戎与齐=国得逞,否则一旦他们扶持的正神入主渭水,吞噬了渭水气运,那三国之间的平衡便会被打破。其中后果我想也就不必我再言说了。”
司马玄兄弟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但又觉不对,便再问道:”可这与挖掘神庙之事又有何干系?”
“本来是没关系的。”金柳山面露苦笑:“可偏偏那古成之得了失心疯,斩了龙丰龙王盘踞龙丰城的龙魄,这样一圣上废了好些力气在龙丰江为龙丰龙王布下的大局便失了衡,缺少了龙丰城流域的气运支撑,龙丰龙王就无法如期晋升为掌管一州之地风雨的牌神位。”
“这本也不是大事,只需要花些时间,龙丰龙王便可再次吸纳龙丰城的气....”
“但坏就坏在,五日前我们接到消息,渭水龙王大限将至,不出三月必然殒.....”
“朝廷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龙丰龙王慢慢重新吸纳龙丰城的气运,他们决定用一个更简单也更迅速的办法。”
说道这处,一阵夜风袭来,带着些许寒意。
金柳山的神色阴沉,他瞟了一旁的二人一眼,低声说道:“水淹龙丰城。”
那夜风不知从何处而起,吹过了猴狐林,灌入了龙丰城,将刘青焰卧室前的窗户吹打得当当作响。
睡得正香的刘青焰被这声音所惊醒。
她从床榻上坐起身子,透过窗户看向院落中,夜风大了几分,看样子似乎有要下雨的驱使。她不免有些担忧,微微思索便站起身子,想要去到院中。
但脚步方才跨出,小家伙却忽的像是想到什么,她又赶忙溜回了自己的床榻,伸出手在枕头下一阵摸索,最后寻到了两根黄色的发带。她熟络的用这发带将自己头上的冲天鬏扎好,伸手摸了摸头顶,似乎在确定着些什么。待到一一切无恙,她才吐了吐舌头,跑到了院子中。
夜风又大了几分,吹得小院的院门哐当作响。
刘青焰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迈步走到了院中,但却并未去查看院门处的情况
她们家的院门就是如此,一到风雨天便响个不歇。
刘青焰看向一旁那座有些突兀的立在她家院落中的“建筑”一说是建筑,多少有些夸大其词的嫌疑,那东西不过是四根木桩与十余根竹条铺就成的棚子,上面放着些茅草,却因为时间缘故没有来得及铺实,只是稀稀疏疏的摆放着,象征意义远大于它们的实际作用。
刘青焰的冒着夜风走出卧室的真正目的显然便是这个简陋的木棚,她站在棚外小心翼翼的朝里看了看。
但夜风吹来的云层却遮挡了星辰与明月,刘青焰的眼中一片漆黑。
风又大了几分,木棚上的茅草被夜风卷起,刘青焰皱起了眉头,神色担忧,她鼓起勇气朝着木棚中喊道:“你睡了吗?”
木棚中一片安静,并无任何声音回应。
“我可以进来吗?”刘青焰又问道。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刘青焰甜甜一笑,嘴角露出了梨涡。她说罢那话,便不再犹豫,迈步走入了木棚之中。
木棚中愈发的漆黑,刘青焰瞪大了眼睛在木棚中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你在吗?”她轻声问道,却依然没有任何声音给予她回应。
夜风吹个不停,周围的黑暗与静默让刘青焰有些不适,她壮着胆子又往里走了一步。
这时,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忽的在她身前睁开,饶是在这样不见星月的黑暗中,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青色的光彩。
刘青焰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她一个哆嗦,躬僵在了原地。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女孩,他朝前靠了靠,刘青焰便下意识的往回退去一步。
眼睛的主人再次上前,刘青焰继续后退。
很快,刘青焰便被逼出了木棚。
一阵夜风忽起,吹得不远处的院再次哐当作响,吹得刘青焰身上的毛毯扬起,也吹得天上堆积在云层散开,月光洒下,照亮了这处小小院落,
刘青焰也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主人的模样。
那是一头青牛。
一头比起寻常牛要壮上一圈,但浑身的皮肉却有些发皱的青牛。
在看清青牛的模样后,刘青焰眨了眨眼睛,脸上没了方才的惶恐之色,她缓缓的伸出了手放到了那青牛的眉心间,小手轻轻的抚摸着青牛的脑袋。
青牛铜铃大小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发愣,但下一刻它巨大的牛头便用力一甩,将小女孩放在它头上的手给挣开,不过它对力道的把控却极为精准,并未因此伤到刘青焰半分。
“哞!哞!”
它的嘴里发出一阵闷哼,脑袋不断的摇晃似乎在响刘青焰示意着些什么。
刘青焰愣了愣,看向那青牛牛头摇晃的方向,却是她的卧室。
她笑了笑说道:“知道啦,我一会就去睡觉,这个给你。”她说着便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了那块毛毯,递到了青牛的跟前。
青牛顿了顿,铜铃大的眼眶中写满了困惑。
刘青焰笑盈盈的拿着毛毯转到了青牛的身后,垫着脚想要将毛毯铺在青牛的身上,可是青牛着实生得太过高大,刘青焰蹦达了半天也没办法如愿以偿。
青牛巨大眼珠眯起,那青色的瞳孔中似乎有些无奈,而无奈的深处却又藏着淡淡的笑意。
哞!
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身子缓缓卧下,刘青焰见状赶忙将毛毯铺在了它的身上。
她眉眼弯弯,嘴角露出梨涡,蹦蹦跳跳的回到青牛的跟前:“这下你就不冷了。”
哞!
青牛又发出一声闷哼,似乎在催促着女孩快些回去。
“知道啦,知道啦。”女孩连连摆手,嘴里应付着青牛的催促。但接下来她却并无离去的意思,反倒是不顾青牛一个劲的闷哼,自顾自的靠在青牛的背坐在了地上。
哞哞哞!
青牛发出的声音急促又沉闷,刘青焰却伸手抚摸着青牛的背部,轻声言道:“就一会,我陪你坐一会好不好。”
“等到天上的乌云都散了,确定不会下雨了我就走,好不好?”
青牛不满的摆了摆自己的脑袋,像是抗议,但这并无法改变刘青焰的心思,小女孩对此视而不见,她就这样靠在青牛的背上,仰头看着天空,瞳孔中倒影着弯顶上忽而出现,又忽而被乌云遮掩的星光,怔怔出神。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我出生前,我爹就死了,我从来没见过我爹的模样。那时候我身体很差,我娘给我找了很多大夫都没用,直到有一天,龙丰城来了位知县,他是个书生,却能治我的病。”
“但他说,他治的只是标不是本,我要想无碍,就得等到一个人。”
说到这里,刘青焰有歪着头指了指正屋,正屋里为点烛火,但隐约能看见正屋的中心似乎摆着一个神龛。
“你看得见对吗?就是那副画里的人,知县大人说,只要我能等到话里的人回来,我的病就能彻底好起来。”
“对了,你知道画里是谁吗?是我的祖爷爷和祖奶奶。”
“我娘说我的祖奶奶死了快六十年了,到死的时候她还在等着祖爷爷回来,她让爷爷要把这个包子铺一直开下去,因为这样祖爷爷才能嗅着他最喜欢的包子味,寻到回家的路。”
“那个知县是个很好的人,但他说的话我娘却有些不信,毕境这样算起我的祖爷爷怎么也有一百多岁了,他能活到这个时候吗?那如果他活着的话,又为什么不回来见一见祖奶奶呢?”
“但知县说可以的,他说离家的人一直在寻找归家的路,哪怕天再黑,路再崎岖,只要家里还点着烛火,顺着光,就是爬,他也会爬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娘是被知县大人说服了,还是病急乱投医,总之从那天起,那副祖爷爷和祖奶奶的画像就被娘供奉了起来。”
“再后来,知县大人死了,被大水卷走了。周围的城里的婆婆爷爷都说那是知县大人惹恼了龙王爷的下场,但我绝对知县大人是个好人,他做的都是好事,说得话也都是很有道理的话。龙王爷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卷跑知县大人?这是不是就说明龙王爷其实不是好人呢?我把我的想法说给我娘听,我娘却很生气,让我不乱说,更不能更任何人说起这话。”
“我娘很辛苦,每天都要和面到很晚,天不亮就要起床张罗,我不认为自己错了,但我愿意听我娘的话,自那以后我就真的没有再说过那些话。”
“后来来了新的知县,人也很好,对大家都好,我的身体好像也没了问题,甚至比起很多同龄人都要好。但我娘却始终放心不下,她说我的爹、我的爷爷、我的祖奶奶都是这样,平日里看着比谁都精神,可那奇怪的病一来,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没了。我娘觉得我的病跟他们一样,或许真的就如以前那个知县大人说的那样,只有等到祖爷爷回来,我的病才会好转。”
“只是这事太过缥缈,我娘除了每日惴惴不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好生供奉着祖爷爷和祖奶奶的画像。就这样一直到了半个月前,一个老爷爷来我们家买了包子。虽然他和画像中年轻的祖爷爷一点都不一样,但我见了他一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把这事告诉了娘,我娘当然不信,但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试探过对方几次,可那老爷爷却始终不给她回应,但我却很确信他就是我的祖爷爷。”
说到这里,刘青焰忽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青牛的跟前,她一脸严肃的看着青牛:“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心。”我能感受到祖爷爷,就像他应该也能感受到我。就像很多年徐知县说的那样,我们是一家人。”
“无论他是画像中的年轻叔叔,还是弯腰驼背的老人,又或者...只是一只牛,我都能找到他。”
青牛的脑袋忽的抬了起来,青色的眸子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小女孩却朝着它笑,可眼眶中却又泪水顺着脸颊涌下。
忽的,一阵夜风袭来,吹得院门哐当作响。
吹乱了今日才修好的木棚上的茅草,也吹落刘青焰用来困着两个冲天鬏的发带。
发带随风落下,她的冲天鬏散.....
两只小小的、并不起眼的牛角在发丝落下后,展露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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