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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徽瞪大了眼睛:这周时晏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安装了监听器了。怎么每回他几乎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姑娘请随我来。”
裴知徽好奇地跟在红枫的身后,走到了殿内的另一个摆着书架的角落里。
只见红枫轻轻转动了书架上的一个花瓶,然后整个书架就分成了两半,朝左右两边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约有二十个平米的隔间。
这是机关暗室?
裴知徽的吃惊全写在了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了,连红枫见此也都有些忍俊不禁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室也值得她这么惊讶。
“姑娘,您进去换吧,属下就在这里等您。”
“好,谢谢。”
换好了衣物之后,裴知徽就真的只在外间坐着,而红枫则为了避嫌,刻意将门虚掩着,并不关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外面的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但是大风依旧呼呼地刮着。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过头了,裴知徽连打了好几声的喷嚏之后才知道,自己恐怕是已经受了风寒了。
打开药箱,找了一些感冒药吃下去了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内室。
“果然已经睡着了。”
嘟囔地说了一句之后,她来到了床边,伸出手来在周时晏的额头上轻轻地试探着体温。
“糟糕,还真的发烧了。”
手心的温热程度表明,烧的还不轻。
裴知徽来到外间将装了水的铜盆和毛巾端到了床边,然后给周时晏擦拭着额头,手腕和脖子等地方,为他进行着物理降温。
可是,半个时辰后,烧的程度并没有退下来一丝。
见周时晏昏睡着,退烧药自然是没有办法喂进去了。
那么就只有进行肌肉注射了。
她背过身去,在诊疗室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应药品和注射器,然后准备好一切之后才转回了身子。
可就在准备注射的时候,她有些迟疑了。
退烧针一般都是臀部肌肉注射比较稳妥,因为那里肉厚,耐受性高。但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办法去脱周时晏的裤子。
不能,但是也不敢。
算了,就打胳膊吧。
一通倒腾之后,她终于将退烧针打好了。
在将注射器放回到诊疗室的时候,裴知徽又顺便拿出了电子体温计在周时晏的耳侧量了个体温。
“三十九度八,难怪会昏睡过去了。”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裴知徽干脆就就连内室也不敢离开了,搬了一把小椅子就在床边守着。
也许是因为自己本身也感冒了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吃了感冒药的缘故,裴知徽也有些昏昏欲睡的。
即使她一再让自己清醒一些,也抵不过眼皮子的沉重。
于是,在强行坚持到周时晏终于退了烧之后,她还是趴在了床沿上睡着了。
天已经们蒙蒙亮了。
下了一晚上的雨和刮了一个晚上的风,也终于在凌晨的时候都停住了。
整个天地都恢复了宁静。
若不是整个院子明显经过了风雨洗礼的景象,几乎都要让人以为昨夜的风雨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红枫瞧了一眼在旁边蹲着打瞌睡的苍竹,推门进了寝殿。
外间并没有人在,红枫径直来到了内室。
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朗阔,甚至连月亮都明亮上了许多。
矮桌上的蜡烛早已经燃尽了,借着月光,红枫看见床上的周时晏睡得十分的安稳,额头上还放着叠置整齐的毛巾。而裴知徽则趴在了床沿边上沉睡,面纱落在一侧,露出了容姿姝艳的脸庞。
她愣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场面,心中竟然有些难以言明的美好。
红枫默默地退出了寝殿,依旧站在了守了一个晚上的位置,就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天边露出第一束光亮的时候,周时晏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片刻之后,准备起身。他可没有忘记,昨夜裴知徽是被他留在了长青殿内的。
本想让她去矮榻上将就一个晚上的,自己却不知道是何时竟然就睡着了。
起身之际,额头上落下的毛巾和床边依旧熟睡的女子都让他很是讶异。
白皙的皮肤,小小的脸庞,还有那终日隐在面纱之下的樱唇琼鼻。
周时晏一时之间看愣了。
从苍竹和红枫的口中得知她并不是姿色平庸之人后,他知道这个女子应该是有一张丽色倾城的容颜,所以才会带上面纱,故意抹黑自己的长相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面纱之下的容颜竟是这般的绝色。
片刻之后,周时晏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还不忘暗骂自己何时竟然变得这般粗浅了,竟然以貌取人。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拾起了枕头边上的毛巾,又望了望那张说是天仙下凡都不为过的容颜,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昏睡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夜竟是发起高热了吗?难怪会昏睡过去而不自知。
所以是她守了他一个晚上吗?
些许的犹豫之后,周时晏伸出手,动作极度轻柔地将裴知徽的面纱归整好。
既然,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长相,那他就当不知道吧。
只是,经过昨日在溪宁院中的一幕,还有守了他一整夜的事情,周时晏的心中大约能够确定这裴知徽所说都是真的。所以,对她的怀疑应该是可以放下了。
再说了,她医术高明不说,还有这么一张人间少见的绝色容颜,没道理要将这样的人物安排在他的身边当细作。
周时晏的心里如释重负。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医术高超,有望可以解了魂刹的毒吧!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了。
“王爷还未起身吗?”
门外响起了温临松的声音。
周时晏下意识地低下头,果然看见裴知徽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缓缓地睁开了那双让人一看就难以忘记的水眸。
可能是因为整个晚上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睡觉,裴知徽觉得自己的身上哪哪都酸疼的厉害。
“王爷?您醒了,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见周时晏已经起身靠坐在那里,裴知徽第一时间伸手覆上了他的额间。
“还好,应该是不会再烧了。”
冰凉的小手触碰到额头上的一瞬间,周时晏的心莫名地就想是被羽毛略过一般,其滋味有些奇妙。
“昨夜,是小徽姑娘守了本王一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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