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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盛久未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分析沈若柔所说的究竟有几分的可能性。
一直瘫坐在墙边的裴知悦突然就站起了身来,指着裴知徽说道:
“父亲,女儿可以作证,这件事情就是大姐做的!”
面对沈若柔和裴知悦的控诉,甚至还有裴天盛的怀疑,裴知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四妹妹是亲眼看见了我对夫人做了什么了吗?”
“自然是,没有......”裴知悦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小样将裴知徽拉下水的打算。
“这整个相府里,也就大姐你和母亲有过节。你会出手对付她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原来,四妹妹仅凭自己轻飘飘的一句‘合情合理’,就要把这么严重的事情往我的头上扣!
四妹妹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你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裴知悦觉得裴知徽分明就是在贼喊捉贼!顿时就冲着她大叫道:
“大姐!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母亲?!”
“既然如此,那就请四妹妹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锦绣院中?”
“我......”
裴知悦顿时哑口无言了。
她总不能说,她是来找沈若柔一起想个对策,然后对付裴知徽的!而且依照裴天盛的脾气,但凡她敢在这个节骨眼说出她是来探望沈若柔的,那后果可想而知。
裴知徽找准了时机,对裴天盛哭诉道:
“父亲,女儿虽然恨透了夫人对我所做的一切,也同您说过,只要她不再做出为难女儿的事情来,我可以将此事翻篇不再提!”
裴天盛漠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知道裴知徽眼下所说的皆是实话。
“女儿今日的确来了锦绣院,也的确和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但是,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因为想要报仇而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啊!”
裴知徽的话让裴天盛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是了。裴知徽和周时晏的婚事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定下了。若是当真让沈若柔发生了什么,那单单是守孝三年不得嫁娶的这一条就足以让她得不偿失了。
若是换做他的话,即便是想要报仇应该也不可能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才是。等嫁进了淮阳王府之后,可不是有大把的机会吗?
反倒是裴知悦,上来就攀咬裴知徽,想来她和沈若柔这个女人定然就是一伙儿的!
裴天盛想到这里,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所以再望向裴知悦的时候,眼神中明显都带上了几分的冷意。
此刻的沈若柔俯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根本就无暇顾及到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裴知悦发现裴天盛已然有了动摇的样子,立刻就有些着急了。
“父亲!您不要听她巧舌如簧的编造虚言!母亲已经贵为丞相夫人了,近来只不过是被暂时禁足了而已,怎么可能因此做出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情来?”
裴天盛的内心此刻也是十二分的纠葛。
他的后院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了。平日里无疑也就是几个女人之间发生点争风吃醋的行为而已,哪里发生过然他这样几乎都想要杀人来泄愤的事情?
所以,一时竟然也分不清楚二人的话究竟谁更有说服力一些。
可是,就在这安静到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的情况下,其中的一个杀手小声地说道:
“身份是高贵,可是也耐不住寂寞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她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找人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杀手的这句话惊到了。
什么叫‘隔三差五的就找人’?
这是不是就说明了今日的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隐情和所谓的幕后黑手!一切都是沈若柔做的孽!?
而且还等同于说裴天盛的脑袋上已经被带了不知道多久的绿帽子了吗?
沈若柔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实在想不明白,裴知徽究竟给了这两个混蛋什么样的好处,让身后的这个人为什么要如此的攀咬她!
然而,还没等到她整理好思路来解释说明,整个人就被裴天盛迎面而来的一脚踹倒了。
裴天盛虽然已经吐了血,身子自然不如素日里来的结实。但是这一脚也是用了他十足十的力气。
所以,沈若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了血之后,半天都起不来。
“难怪!难怪这院儿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门口的这两个护卫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感情,你这荡,妇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然后还要在这里上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来!
沈若柔,你当真是好本事啊!”
裴天盛今日已经接连受到极度的打击了,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晕,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裴知徽上前扶住了他:“父亲,息怒!您别再动肝火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息怒?她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了,还让我的颜面扫地,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了,我还要怎么息怒!!”
裴知徽垂下脑袋,对此并没有说任何的话。
“来人!把这个荡,妇,给本相杀了!丢去乱葬岗!!”
杀了?
对此裴知徽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完的。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苦苦地哀求道:
“父亲息怒!夫人她虽然罪该万死,但是眼下却不是杀她的时候!她做出这种事情的确死不足惜,可是连累了姐妹们的终身罪过就大了。”
裴知悦头一次觉得,裴知徽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所以,在裴知徽跪在地上之后,她也和裴知秋相继跪在了地上。
如今,她的大好前程虽然尽数毁了,但是不代表她这辈子都不准备嫁人了!
更何况,损失最大的是裴知徽不是吗?
相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就不相信了,淮阳王还能什么都不计较不避讳地将她迎娶过门?
她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还没有成行的‘大好前程’,可裴知徽失去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淮阳王妃的身份呢。
如此一想,裴知悦的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裴天盛被裴知徽的话点醒了。
是啊,且不说另外的两个丫头的以后。单单是眼前的裴知徽的亲事,都不能够让沈若柔现在就死了。
沈若柔要是死了,裴知徽就得守孝三年了!到时候时间一久,难免会无端生出变故来。
虽然,如今他也不确定周时晏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将怒火牵扯到裴知徽的身上。但是他若是就此将沈若柔杀了,那周时晏倒是多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退婚了。
想到这里,裴天盛抬手就亲自将裴知徽扶了起来。
“好孩子,委屈你了。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情,也不知道淮阳王心里是否会介意。”
裴天盛忽然就软下来的语气让裴知悦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下次,你见到淮阳王的话,好生跟他解释几句。他那般通情达理,只要没有听见别人乱嚼舌根,想来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裴知徽怯懦地点头,有些不安地望了一眼沈若柔的方向,然后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女儿全都听父亲的安排。只是,这府里的人这么多,女儿也不能保证王爷他会不会偏听偏信啊。”
裴天盛用眼角瞥了一眼沈若柔的方向,然后冷哼了一声。
“来人,将这荡,妇的舌头割了。”
此刻的沈若柔因为已经彻底的绝望了,所以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
但是在听见裴天摄说要割她的舌头时,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裴天盛,你要割我的舌头?”
沈若柔忽然就大笑了起来。她指着裴天盛笑的前俯后仰。
“你究竟是担心我将自己这副样子传言出去丢了你的脸面,还是担心我在这个小贱蹄子的面前说出一些你根本就无法接受的陈年旧事?”
就在这一刻,沈若柔觉得就让裴知徽将裴天盛这么杀了也是挺好的。
这个狗男人,自私自利的一辈子,到头来还要如此地对她!
裴天盛的眼睛瞪的老大,他有些心虚地望了裴知徽一眼,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
“现在就把她是舌头给我拔了!省得她胡言乱语吓到了小姐们!”
“是!”
裴天盛望了一眼依旧呆愣地坐在地上的沈若柔,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涨。
他恨恨地别过眼睛,然后对其身后已经候了一会儿的护卫统领说道:
“把这个院子给老夫看好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进出!记住了,是任何人!”
“是,属下领命!”
护卫统领刚往里走了两步,随即又倒退着回来了。
“相爷,这院中的其他人该如何处置?”
其他人?
裴天盛知道护卫统领所指的其他人,自然是那两个和沈若柔做了不知羞耻的事情的登徒子。只是碍于他的面子,所以才这般形容的。
不过,眼下他还有面子可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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