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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齐入座,小玉很有眼力见的沏好茶呈了上去。
“倒也无甚特别的,许久未回京,母妃也想念的紧,昨夜里就传唤了人让我今日寻个日子进宫。”褚晏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
云黛这才放宽心,注意力回到吃食上,知道褚晏似乎对小玉有些偏见,还邀功道:“王爷,您当初还不让妾带小玉回来,您看,她这手艺,可不比虹娘差。”
知情的人都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褚晏敷衍道:“你受用便好,既无事,本王也要先行一步了。”
本身他是想多留一会的,可是看着云黛这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样子,屡次不听自己劝,更相信个丫鬟些,不由得有点郁闷。
云黛居然也看不出他心情不佳,思量着褚晏公务缠身还挂念着自己,哪里还会有痴缠的念头,于是很是体贴的起身相送:“既如此,妾就让金财领着您出去吧。”
褚晏一口气提不上来,这家伙怎的不解风情?
人家都这么说了,断没有还赖在此地的道理了,碍于面子,忿然道:“不用,福宝还在外头候着,你还未用膳,就先自个儿消化吧。”
拂袖离去。
云黛觉得王爷今日真是格外懂事,也不阴阳怪气的讽她了,于是乖巧应下开始享用美食了。
边上几个丫鬟也不懂看人眼色,只雁九一个,默默感叹自己主儿这顶尖尖的情商。
亏得王爷喜欢,只不过是由于互补的关系吗?王爷居然还好这口啊,雁九面色有些不受控制的古怪起来…
我是分割线——
出了王府,福宝一下就发现王爷情绪不对,**们这一行的,差事办的好不好自有其他人去,贴身伺候的,还是要会体察上意,顺着毛捋才妥帖。
也不对啊,王爷跟云夫人那蜜里调油的劲儿,平日里他看着都?得慌,怎么现下从人院子里出来看着不大高兴呢?
福宝摸摸鼻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想着说些话来逗趣一番。
褚晏本就心情不好,看这驼背的家伙又凑到跟前讨嫌,打算狠狠吓唬他一番,一个脚风上去,作势要踢福宝的后小腿:
“还不去叫车夫准备?一天天的尽想着躲懒!”
也没踢到他,偏生福宝就是要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好让褚晏开怀些。
(其实这两人才是真爱hh
马车向着丹凤门的方向驶去,驾车的伙计功夫熟练,路途遥远,还是用了最快的时间就到了。
长乐宫
此时已近晌午,周贞贵妃挂念儿子,想着干脆留膳,也好多些时间说说话,叙叙旧。
虽常年来圣眷不衰,可是进宫二十余载,膝下也仅有褚晏一子,皇子成年后按例要出宫另置府邸,见,见面的时间就更少。
皇帝日理万机,也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她,周贞贵妃知道,比起深宫之中数不胜数的多年难见圣上一面的女人,自己已经是幸运。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她也害怕那样的日子,好在还有儿子,儿子是自己的,不会怕被别人抢了去。
使唤着青芷料理桌面,整个长乐宫的宫女进进出出的,让小厨房加紧些,免得误了娘娘和三皇子用膳的时间。
此时的周贞贵妃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而不是跟皇后淑妃私下里明争暗斗的宫妃,她现在只关心久未归来的儿子在外头有没有吃好,忙于公务,身量有没有清减几分。
“母妃!儿子来了。”褚晏才到门口,就率先出声。
比起宫里一般母子之间的客气生疏,褚晏算不上说和周贞贵妃关系如何如何亲密,但也算上是母慈子孝的了。
只因着旁的皇子,过了三岁就离了母亲去了教所由专门的女官和师傅养着,为的就是免下外戚擅权的风险,而周贞贵妃却是个例外,褚晏是在上书房的基本课程学完了,才脱离她身边。
个中缘由,却是说来话长了——
周贞贵妃没吃过什么苦,应徽帝自她进宫就对其很是青睐,一路上顺风顺水的走过来,甚至因着她的缘故,母族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古人言说是金子总会发光,锋芒毕露之理,但泱泱大应,人才辈出,想平步青云,得贵人提携,总归要有些门道。
周贞贵妃就是周家的门道。
皇帝可谓对她是有求必应的程度了,还是后来言官受了皇后母家背后挑唆指令,上书一水的说什么宠妾灭妻,乱了纲法,指不定更昏了头去要废后了。
诚然应徽帝也不是个庸人,只是觉得偏宠着些心爱的女人也不妨事,因此也只是稍稍收敛了些。
可惜周贞贵妃肚子不争气,多年不见动静,所以有了消息后,约莫到了五月份,太医断定是个男胎后,应徽帝别提有多高兴了。
生产当天,九死一生,周贞贵妃在里间得了稳婆保证,这一胎定然是有惊无险,母子俱全,因此心生一计,设了个局。
应徽帝当时受着祖宗礼法,不能闯妇人生产之地,有说法是觉着污秽,会冲撞到自个儿。
但他在外边听着里头那惨绝人寰的叫声,急的在外头团团转,最后不顾众人阻拦,还是进去了,在外头摸不清状况,实在放不下心。
虽说存了些演的成分,但生产之痛却是实在装不出来的,周贞贵妃疼的一张脸苍白,额间密密麻麻的冷汗。
见着应徽帝竟然不管不顾的进来看着自己,心里没点感动也是假的,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周贞贵妃朝着皇帝伸出手。
待得到对方紧握回来的响应,这才颤声开口:“皇上…妾身现身有不便,不能给您行礼了。”
泪水浸到枕上乱糟糟的发丝里边,看着心爱的女人这副样子,应徽帝哪还管什么礼数不礼数?却也哽咽的开不了口。
“妾身唯有一愿,这孩子若是顺顺当当的生下来了,妾身想养在身边…”
换了别人听了这话,那可是要斥她胡言乱语的,皇后都没有这个例外,她一嫔位要翻了天不成?可是应徽帝珍重她,如何能不答应?想也没想,只郑重的点点头。
只要她放宽心,只要她母子平安,这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宫中一直有种说法,周贞贵妃说其手段其实并不高明,只是皇帝宠爱她,偏心眼儿,愿意让她这么闹罢了。
所以尽管皇后淑妃家世显赫,且又精明,三人却一直持分庭抗礼之态。
话又说回来,这厢周贞贵妃见着儿子来了,喜上眉梢,忙招呼他入座,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他,生怕儿子遭罪了不如意了不让她知道。
“今日特意备了些你爱吃的,你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边说着,还边关切的瞅着他。
皇帝也真是的,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放出去赈什么劳什子灾,听说后边又出了疫病,她吓到吃斋念佛好几日,只怕褚晏出了什么意外。
那几天,应徽帝哄着周贞贵妃好些会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却还是心里有气,觉得皇帝是要偏心大皇子多些了,只让褚晏出去受罪,要为他人做嫁衣。
褚晏无奈笑笑,不管多大,自己在母妃眼里还是个孩子,出言道:“这些点心都是青芷姑姑做的,既然她老人家还在您身边伺候着,就不怕变味了。”
看着从小看到大的三皇子,青芷也是一脸欣慰的候在边上。
随意聊了些家常,周贞贵妃这才提起正话:“近来朝中官员任选,许是要变天了,你可曾听到风声?”
见母妃提起前朝之事,褚晏也有些肃容起来:“儿子省得。”
“靖国公府也是越来越不成事了,你的王妃既知道自己母家频频惹事,也合该管些,任由他们这么造孽,对你的风评也不好。”周贞贵妃给褚晏碗里添了些菜,语气平平。
褚晏才回京,有些消息并不灵通,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那好弟弟,强抢民女,蛮横无理,这次第倒好,捅了个篓子,调戏到官家女子头上去了,事被闹大了,我们几家连着姻亲,前几日去皇后宫里请安,她有意无意用此事嘲讽我,弄的我好是没脸…”
周贞贵妃提起这事,心窝子又开始疼起来,她惯是个要要强的人,在卫真如那女人手里败下阵来,又不甘心,却无计可施,哪能轻易忘怀?
“您的意思是?”褚晏觉得母妃话里有话。
“你先别急,这几日,我伺候在你父皇跟前,他可是忙的不可开交,近来上书颇多,其中有些奏章,我也无意看到少许内容…”
顿了顿,周贞贵妃又开口道:“都察院左都御史,被人举告贪污,此事非同小可。”
随后状似无意的饮了些汤,看向褚晏:“只怕她母家只要日薄西山了,你与她成亲多年,也没给你添个儿子,母妃的意思是,再给你再娶一房侧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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