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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藏剑 > 第11章桃酒一杯出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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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州,演时的郊外,起了薄雾,迷迷蒙蒙的笼罩在官道上,偶有见几户人家被雾气遮掩看不真切,过了几时雾气渐浓,两三丈外便是越发难以看清。有驶过的马车也是速度缓慢,偶有赶路的行人出现,片刻后又入钻白茫茫一片晨雾中,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天色渐明,赶了一晚上路的李苦蝉和赵无眠面露疲惫之色,老车夫砸吧砸吧嘴伸了个腰,眯着眼望着前方高大的城门刻有石城二字,便敲了敲马车“公子,石城到了,下车歇歇找家客栈垫垫肚子,如何?”

    “就听您的。”李苦蝉合上书揉了揉眼睛,起身掀开车帘便看见那小子歪着身靠在一旁,流着哈喇子呼呼大睡。老车夫拽起缰绳将马车拉住,赵无眠一个不稳身子一歪一头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屎。

    “哎呦,疼死小爷了”他起身搓了搓额头上的大包,看见车夫咧着满口的黄牙朝他正笑着,还假惺惺的问了句:“小子没事吧?”

    “咳咳,小爷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一身钢筋铁骨,可不是白练的”他拍了拍身子一脸无事,看见李苦蝉从马车下来,他正了正身上前:“一晚上马都跑累了,咱们去先入城填填肚子,在赶路怎么样少侠?”

    李苦蝉点了点头,城门口站着几个守门的官兵,早晨有些凉,三三两两的官兵围着个火盆吹牛打屁,见有“生人面孔”便会抖擞的站起来过来询问,老车夫上前用“钱”问好,三人才驾车晃晃悠悠的入城。

    石城富饶,算是繁华一带,进城了车夫牵着马车,李苦蝉和赵无眠一边走着,街边点心飘来的香味熏得的赵无眠两眼冒金光,摸了摸兜,走到老车夫旁揽着他肩膀道:“老白啊,你说这城里头的东西怎么这么贵呢?几个包子就要好几文钱,要是放在之前,便是龙肉做的包子我也吃的起。”说完直摇头直言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老白嘿嘿笑了笑:“可不是,城里的东西就是金贵,我一个车夫哪里敢买东西,如今吃喝全靠李公子。”说完撇眼看着他,只见他满脸黑线。松开放揽着肩的手,又走上前去:“少侠,我跟你说啊,要说这石城啊,最出名的就是那叫花鸡了,在配上那桃花酒,那真是神仙也上头啊!”

    李苦蝉背着剑匣低头走着想着些事情,他听这么一说便挑了挑眉:“你来过这?”

    “那当然,当年随我爹入宫......咳,我是说当年和我爹出门游历时来过一次,说起当年啊......”说起这个便口若悬河的止不住了。

    “你知道最快去剑宗的路线吗?”没等他说完李苦蝉便打断了他。

    他有些事情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和他的父母,老乞丐从来没提过,只是是偶尔在夜间他做梦时会大喊些“殿下我救出来了”“家主老奴有罪啊”,除了这些,直到死时,老乞丐也只是告诫自己不要入皇城。他有很多迷题要去解答,但是就如老乞丐说的,先要走出去,活出个人样,他如今的目标便是剑宗。

    他双手环抱在胸口,在他身前来回走了几圈,好像在思考又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

    “两只叫花鸡。”李苦蝉当既说道。

    “啊,想起来了,出城后有一条大河叫青河,坐船一路南下,便可直穿蜀州,入帝都,之后在赶几日车便可到襄州。”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好久没吃了快馋死我了。

    他已经没耐心挑了,随便找了家客栈,点了只叫花鸡,七八个小菜,和两坛桃花酒便大吃大喝起来。李苦蝉给老白倒了杯酒“白爷爷,我们之后要乘船了,您就不必在送我们了。”

    老白拿起一杯桃花酒一口入喉道:“那可不行,说好护送你到剑宗,可不能食言。”砸吧砸吧嘴回味一番后对着胡吃海喝的赵无眠竖了个大拇指:“这酒不错,你小子有眼光”

    “那当然,小爷品过无数佳酿,但这桃花酒却是称得上一绝,你可知为何?”他拿起酒也装模作样的小酌一口故作高深道。

    “欧,莫不是有那不外传的绝世秘方?”老白又再细细品味一番,确实算的上一绝!

    赵无眠抹了抹满嘴的油花剔着牙道:“据传是由一个神秘的大家族在贩卖此酒,说是在寻一个有缘人,此酒专为他一人酿。”

    “天下人之多,那他们如何知晓谁是那有缘人?”老车夫倒是颇为知趣的问道。

    李苦蝉正扒着饭菜,虽说乞丐出身的他,极少有机会能吃得如此丰盛,要是以往便也是手抓嘴啃的狂吃起来,但老乞丐曾说过“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今时不同往日,一些礼数规矩便要先养一养。

    “咳咳。”赵无眠撇眼看了看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李苦蝉,丝毫不感兴趣自己所讲之事,便干咳了两声。

    他抬头白了他一眼:“耍木剑的,你要说便说,不说赶紧吃,吃完好赶路。”

    “嘿嘿,我说,我说,如何知晓这有缘人,传说只要此人喝了这酒便会,五心朝热浑身赤红,如此一来便可知晓谁是有缘人,此乃秘闻,极少数人知晓。”赵无眠神秘兮兮的样子生怕别人听着。

    “他们寻此有缘人做什么?这大家族怕不是吃饱了撑的?”李苦蝉也拿起一坛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口舌生津。

    赵无眠挠了挠头回想道:“好像是说这缘人是他们的恩人,又有传说是其仇人,反正这多年来,连个人影都没了,大家就当这是店家为卖着酒编的噱头。”

    李苦蝉闻着酒香,便也心生好奇,端起杯小?菀豢冢?迫肟谝还商一ㄇ逑惆樽啪频晗愦记呷诵钠ⅲ?牒碛钟幸还勺粕崭校?婧蟊阒皇R还纱枷阍诳谥谢氐础

    “如何?是不是一绝?”赵无眠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

    李苦蝉慢慢紧皱眉头,他感到腹部一阵火热,而后又感觉一道道暖流扩散至全身,他抬头只见赵无眠瞪大了眼珠看着自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李苦蝉用双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在看看手,皮肤开始发红,血液好似要沸腾一般。

    “背匣子的,你就是那个有缘人?”赵无眠一口将口中还没下咽的肉吐了出来喊道。

    这一喊,周围多客人齐刷刷的看过来,一阵骚乱,这少年怎么满脸通红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客栈掌柜的正柜台算着帐,抬眼瞧见夏蝉此番模样,便像是看见鬼一样连滚带爬跑到后厨,途中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椅。

    “呜呜呜~”随即一声号角声响起,这号角声像是军中的,老白眉头一皱,还来不及细想,便感觉到有数十道四品境界和两位7品境界的人在向客栈靠拢,“你跟着这小子先去青河,老头子我一会就来,快!”说完老车夫拿起酒壶便出了客栈。

    “喂!老白,怎么了?你去哪啊?”赵无眠追出去,发现白老头早就没影了,两人不知道发生何事了让老白如此着急,李苦蝉背起剑匣和赵无眠将停在客栈门口的马车绳子解开,马车不要了翻身上马赶往青河。

    “背匣子的,你就是那有缘人?那你是他们恩人还是仇人?”赵无眠骑着马转身问身后浑身赤红的李苦蝉。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喝酒。”李苦蝉闭目吐息调理气息,街道上策马狂奔,一路的鸡飞狗跳,若不是两人骑马跑的快,一路上街边百姓的口水便能淹死他们俩。

    客栈旁的街巷中,老白背手站着,身后一名中年男子面孔消瘦,颧骨高耸,一双黑亮的眼睛犹如犹如鹰隼一般锐利有神,双唇紧抿,外表精悍而干练,大步如风地走向前与老白并肩站立。

    两人神色凝重的盯着巷中,满地的残肢断臂,有十多具黑衣蒙面的无头尸体,在抬头看那巷尾,二十多个身披黑甲,头戴纱帽,左腰间配短刺,右腰配长刀,身后挂有机关弩,齐排并列像是军队出身。另有一名身穿黑色常服的男子和一位身着绿裙的青年女子。

    男子身形高大,那粗大的臂膀将袖口撑起,身姿傲然挺立,那从容不迫的严峻神情,有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而女子则是娇小可人明眸闪亮,琼鼻下两片微红的朱唇润如花瓣,微微牵动的嘴角挂着盎然笑意,但身后躺着的尸体便知道不可貌相。

    “那少年现在何处,你与他是何关系?”那绿衣女子缓缓走向前问道。

    “嘿嘿,各位好汉,那少年不过是老头子我拉的一位客人,他从小便有些顽疾,这不一喝酒便出发了病,那掌柜的定是慌张没瞧仔细,想来是有什么误会惊扰到了各位。”白老头上前打着哈哈道。

    “呵呵,老人家就莫要说笑了,你可不像是驾马的车夫,这一身修为怕是到哪都可开宗立派了。”

    女子轻笑道随即又向前:“也不仿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并非要为难为那少年,只是想确认些事情,此事关系重大,还希望老先生能行个方便。”

    “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一个马夫,但事先答应过人的事就要做到,要抗衡各位怕是万难,但是拖上半个时辰还是有相当把握的。”白老头收敛了笑容眯着眼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挡得了。”在女子身后的高大男子轻笑道,转身道:“列阵。”

    二十人抽出长刀,刀锋出鞘闪着寒光,刀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十人跨步前蹲,右手长刀架于左手前臂,左手握一尺短刺,后十人从身后架起上有短箭的机关弩,巷中肃杀之气弥漫。

    千钧一发之际,白老头身旁的男子皱眉向前看着长刀,刀背厚,刀脊为直,刀尖略弧,刀长约四尺,重九斤六两,这便是是大名鼎鼎的雁翎刀。便试探性的问道“且慢,诸位可是如今西南王萧庄萧亲王的部下?”

    “你是何人?”绿衣女子上下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他抱拳道:“赵国柱部下都骑百里善。”

    “漠北江州的赵长青,赵国柱的部下?”女子有些惊讶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

    话音刚落,屋檐,巷口便窜出三四十个身着黑色夜行服手持弯刀的蒙面杀手。

    “快告诉我那少年在哪,否则就来不及了。”绿衣女子看着黑衣人不断增多心急如焚,便将怀中的一物扔给老者。

    老白接过后看了眼,转头看着百里善,百里善点了点头,老白转身走向巷口:“你们与他一同去便可找到,这里让交给老头子我吧。”

    黑衣男子与绿衣女子对视一眼后抱拳道:“后会有期”

    百里善看了一眼随他们一同从巷尾离去。

    他并非信任他们,而是他相信漠北的赵国柱,也信手中那个写有屠字的玉佩。想来那赵无眠便是赵将军的二公子了,回想当年战场厮杀的岁月,这个满头蓬乱白发身体依然挺拔的老车夫,昂首挺胸的走向巷尾,黑衣人看着挡在前方老者,拔刀跃起一点寒芒便是这巷中仅存的的色彩......

    青河,是梁州有名的大河,河宽近百丈,青绿色的河水看不清深浅,三十多年前的青河大战,有无数大周军和百幕族人死在这河中,喂足了这河中的鱼虾,那数十丈长的战船沉底后也不见了踪影,都说此河是只貔貅只进不出。

    一路奔骑,终于赶到石城外的青河码头,数十条艘渔船和一条高三丈长约二十丈的楼船,船可载数百人,此船从青河一路南下,也是唯一的水路。

    两人在岸边等了一会望向身后,没见到赶来的老白,船又要立即启航,李苦蝉还是原地不停的眺望远处,一路的吐纳运气肤色逐渐恢复。

    赵无眠从身上抽出刚才在街上顺来的丝巾将他那脑袋裹起遮住面颊,只露出两个眼睛,虽然有些古怪,但总比没裹来得好,弄好后好带着他登船:“那老头精着呢,不用担心就算找不到我们,到时候也可以在剑宗汇合。”

    李苦蝉摸了摸身后的剑匣点了点头,两人付过银子两登了船,楼船有三层,渡河客人一般在底层,除了一间极小的阁间和一张小桌外,别无他物。有钱的员外富商大多在二层,阁间大许多,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价格也常人难以企及。三层多为达官贵人,钱财不论,但看一个贵字。

    他不想太过显眼,便住进了狭小的一楼,放下剑匣便开盘腿坐下始运行龙虎丹道,天地自然分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人体亦分五行,体内五行之气造化,与自然的造化相同,肝属木,为东方龙,生火,为火龙,火龙之气存于心中,肺属金,为西方龙,生水,为水虎,水为水之夫。水火相交,为龙虎**,肾间动气,上冲至心,形成乾坤颠倒。

    李苦蝉定了定神,心随目光下注丹田祖气穴,意念把鼻吸延长,鼻孔在祖气穴中,猛一吸气,微微提肚缩腹,心意领元气,通过脊椎,由下向上运行到泥丸中闭气,闭极再一吸气,闭极再一呼气,从任脉中运行。由上往下,进入丹田祖气穴,而后猛的一呼,一股艳红色的雾气喷出,一呼一吸之间头上开始冒汗,一股股蒸腾之汽从头顶冒出,如晨雾般弥撒在这狭小的隔间中,肤色肉眼开始恢复,但要消除还是需要些时间。

    “你竟然会道家秘法?”赵无眠围着他转了瞪大了眼见问道。

    这几个呼吸间他险些脱力,收功后才慢慢好转,运行此功过于消耗心神,如今自己还没有任何修为此法运行不了几次,看着他惊奇的表情,他疑惑道:“这是道家秘法?”

    “当然,你这是道家的龙虎丹道,是道家上层的吐纳功法,原来你还是个高手啊,那咱们还跑什么?走,出去逛逛。”赵无眠一脸喜悦道,原来是高手,那还怕啥!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他拉出船舱。

    三三两两的人走向船头,倚靠着船壁探头看着湍急的河流,吓的又把脖子缩了回去,李苦蝉找到一处甲板上盘腿坐下,河面吹的风带着些水汽,令人心旷神怡。

    赵无眠东张西望看见二楼三楼有好几个漂亮姑娘正看下来,他便跃起翻了个跟头跳上船头的船尖,负手而立,装作一副高人模样,船头众人看的一阵惊呼,见状赵无眠面露喜色,他这一招着实卖相不错,寻常百姓能被迷惑到,若是被真才实学之人瞧见了那便是不值一提。

    三楼站着几名青年男女,最前面的女子蒙着面纱,青丝犹如垂坠的黑色瀑布般柔顺,青丝随微风浮动,一袭白色衣裙愈发显得飘逸若仙。身旁的男子一身锦衣,腰配白玉,手拿纸扇,神风俊朗的脸庞上挂着从容自若的笑意,身后还站着几个带刀随从和侍女。

    锦衣男子看向船头上威风凛凛的赵无眠轻笑道:“这少年有趣,吐纳是剑宗的纵横之气,身法却是拳宗的游龙,又身背道家桃木剑,各宗门之术于一身,贪多嚼不烂,可惜了。”

    蒙着面纱的女子看了一眼,便看向远方思索这什么,并没有在意一个小人物的举动。倒是她身旁那位身材娇小的少女,一双弯弯如同月牙般的眼睛,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耍宝的赵无眠,眸底闪动着的光泽,一抹动人的笑意从双唇荡漾开来,显得迷人而清澈。上前撑着护栏:“我到觉得集百家之长,说不定能有一番成就。”

    白衣男子点头道:“也许吧。”又转头看向面纱女子轻声问道:“郡主,如今帝都城内必定是鱼龙混杂,此时回去怕是……”

    “你在担心什么,城隍大阵,还有督卫府,镇魔殿,帝都乱不了,此次百幕族左祭祀亲自来中原,想用乱神剑换百幕少主,不会这么简单,我只是担心额娘而已。”萧锦儿撇了他一眼冷声道。

    “是郡主,是在下思虑不周。”男子灿灿拱手道

    萧锦儿望向船面,对身后一名侍女轻声道:“芯儿,去船下方代我向刀宗的秦项前辈问好,我多有不便。”

    “是,郡主。”芯儿俯身领命后便下楼走向站在船尾夹板边的高大中年男子,男子如同一尊石像一般负手站着看向远方,身旁无人敢靠近。芯儿刚要在走近,便感觉空气中好似有一把无形的巨刃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芯儿便原地俯身请安:“萧郡主让奴婢前来向秦前辈问好,郡主有些不便现身,请秦前辈见谅。”

    “有心了,此去帝都危机重重,切莫入局,郡主保重。”秦项负手望着江面轻声道。

    “多谢前辈,芯儿告退。”芯儿退步缓缓向后退去,她拍了拍胸口,刚才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芯儿如实禀报后,萧锦皱了皱眉,此事必然是有人图谋不轨,但父皇与朝中大臣想来早已有应对之策,可前辈如此提醒,难道还有隐情?且刚刚为何不让芯儿近身,难道……她看了看下面的人群,恍然大悟,飞刀门的尘天,飞刀门于朝廷向来不合,多有敌意,是陈年旧账了。

    当年萧帝涿鹿中原,北有百幕大军进犯,南有刚刚攻破大梁国的北魏,魏王叶正卿狼子野,心虎视眈眈中原已久,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为保大周,当年还是天策上将的先帝带兵联合江、济、柳、云、武,五州之力再与湖侠士各宗门掌教联手抵抗,数年征战,随后大胜百慕大军,震慑北魏,问鼎中原。

    飞刀门门主是唯一没有参与的宗门,只因百慕大军攻入梁州时,他的妻子恰好在梁州城外抵抗大军,但当时无能皇帝怕死,要求退兵回中原守皇城,由于梁州总督的突然撤军,见大势已去,有些贪生怕死的地方官便弃城而逃,他妻子为救满城百姓,孤身出城应战,陷于兵阵而死。

    他为妻报仇,杀了破城的百慕主将,自己也负伤,而后又辗转中原要将那昏庸皇帝的人头给妻子当忌酒,却被先帝拦下,两人交手数回合,飞刀门主退走,于是梁子便便结下了。

    先帝死后,萧皇登基,有意想解当年之结,飞刀门却无过多回应,此事便拖到到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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