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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伺候的丫鬟虽为主谋,但并没实际杀害采芳。姓李的恩客动手杀人,但妓子地位低下,无需偿命,两人都被判流放北境。
没过几日,便不再被众人提及。
西街这两户人家不仅恢复了平静,又多了一件喜事。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江澜情绪激动,手上的小衣服,也顾不得继续绣了。
噙雪反应更是巨大,十分欢喜地说:“恭喜抱琴姐姐了,这下妞妞又要多个弟弟了。”她那嗓门,恨不得院子外经过的行人都能听得到。
抱琴有些无奈,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个静音的手势。“你们小点声儿,生怕别人听不见笑话,是吧?”
“怎么会笑话,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现在这年头,哪家不盼望着多子多福。噙雪不但没降低声音,反而面露得意,好像这孩子是她的似的。
“有些日子癸水没有来了,我一向日子不准,也不敢确定。何况前几日有些忙,今个星洲才有时间陪我去留春堂,蒋大夫说我有孕了。”抱琴脸上含着温柔的笑。夫妻俩人都不敢相信,夏星洲虽然嘴上不说,但看着妻子一直那么期待,也不想让抱琴失望。
这下终于得偿所愿,两人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妞妞也都懂事的说,自己会帮忙照顾弟弟。
江澜眯着眼笑着说:“那我们得找个时间,一起去趟隆福寺还愿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等身子稳些吧。”抱琴考虑到两人月份都尚小,急着去还愿也不大妥当。于是想要过段时间再去,最好三个月后吧。
“也是,噙雪肯定不用说了,一定会跟着。到时候小来要不要一起去啊?”江澜期待地看向她。
小来听到自己被点名,脸上跃跃欲试,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
江澜猜到小来心中肯定有什么结,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为了避免尴尬,于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转移话题道:“姐姐,你过来看看我绣的这小衣裳。小来非说有哪里不对,我瞧着挺好的呀。”
抱琴显然也了解江澜的实力,本着给他留些颜面的心思,还是仔细把小衣裳拿过来端详了一番,才开口说道:“还行,有小衣服的样子了。”
这评价可真是差强人意,噙雪的笑终于忍不住了,她捧着肚子,差点要滚到地下去。“哎呦,哎呦,有小衣服的样子……哈哈哈……”那件衣服噙雪看过,她十分怀疑小宝宝穿上连胳膊都动不了。
江澜没好气地一个白眼扫过去,“有这么好笑吗?连抱琴姐姐都说还行了,这件衣服啊,就送给抱琴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好了。”这一件衣服,可就快费了江澜半条命,就先拿出来送人吧。
吓得抱琴连忙把衣服扔回江澜的怀里。“不用了,不用了。你好不容易做的,就留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穿吧。”
这下噙雪真的连板凳都坐不住了,笑得不能自抑。连小来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肩膀不住地抖动。
“哎呦,我得去一趟留春堂,听澜的安胎药喝完了。”噙雪笑够了,肚子还有些痛。
“今天的药都没了吗?正好我那儿,今天还拿回来了几副。要不我拿一副过来先喝着?明日再去留春堂吧。”抱琴瞧着天快要黑,有些不放心噙雪。
噙雪慌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去一趟快快就回,留春堂又不算远。”
江澜制止住了还想再劝说的抱琴,从荷包里掏出了银子,语气怪怪的。“留春堂不远,隔三差五跑跑也没事儿。”
噙雪脸上有些发红,接过银子还是嘴硬道:“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想往那儿跑。”说完一溜烟儿便没了人影。
抱琴若有所思地问道:“噙雪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噙雪姐姐可奇怪了。三天两头就要去买药,什么安神丸、行军散、观音膏……买回来一大堆了,也不见她用。”小来忍不住小声揭露道。
“她那哪是去买药啊,那是奔着药去的嘛?”江澜早已看透了噙雪的举动。
小来更加不解了,这去药铺不是去买药,还能去干嘛?
抱琴听这话也明白了,不由打趣道:“噙雪这是动了芳心啊,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蒋大夫年纪也不算小了,不知道家里可有了妻室。
对于噙雪的举动,江澜只能保持观望的态度。仅仅是见过一面,看上去倒是正气凛然,她谈不上不了解,不能轻易的下决断。不过既然噙雪自己喜欢,掌握好分寸接触,也未尝不可。
抱琴担心的事儿就更多了,她想来想去还是站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回去让星洲打探打探,看看蒋大夫家中的情况,为人风评如何。”
这还早着吧,怎么就像是两家要说亲了,不是才刚认识吗?江澜极力打岔,仍然没阻止得了抱琴慈母般的关切。
只好眼巴巴看着她兴冲冲地回家。
“小来,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可要仔细地考察清楚,别头脑一热就嫁了。”江澜看着一脸懵的小来,认真嘱咐道。
完全忘了她自己这言行,也像足了语重心长的母亲。
噙雪赶到留春堂的时候,药铺里没有几个人影。
抓药的学徒看到她,立刻熟络地招呼:“噙雪姐姐来了,蒋大夫在看诊间呢,现在里头没人。”
噙雪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这才进去。
蒋大夫因着没有病人,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医书。他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下意识抬头问道:“哪里不舒服吗?”看到进来的是噙雪,严肃的神色放松了几分。
“我没……没哪里不舒服,就……就家里的安胎药吃完了。”噙雪搞不明白自己心跳得好像有些快,怎么还有些结巴起来了。
“你直接去前头柜台,让决明给你再抓几副就是。不过这几幅喝完后,就可以不用再喝了。只要胎坐稳了,再喝药只会适得其反。”蒋大夫又低下头看起医书,话语里没有任何波动。
“哦,哦,那好。”噙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向伶俐的嘴都没了用处。
失魂落魄地等着决明给她抓药,临走时还差点把药忘在了柜台。
“怎么她一回来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江澜端着碗问坐在一旁的小来。
小来吃得极香,或许是有在外流浪的经历,每一次吃饭她都非常认真。嘴里被饭菜塞得鼓鼓囊囊,模糊不清地回道:“我不知道……”
难不成是蒋大夫对她说了什么?
这问小来也是白问,还是直接问当事人吧。江澜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问道:“噙雪,刚才在药铺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噙雪已经咬着筷子愣了半天,突然听到江澜的问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怎么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江澜无奈重复。
“没……没有啊。”噙雪心虚地扒了几口白饭,试图把自己藏在碗后面。
这分明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她这做贼心虚的表情,能瞒得过谁?最多瞒得过妞妞。
江澜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盯着噙雪说道:“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她十分担心噙雪,毕竟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降低,尽管她不能完全算作是在恋爱。
噙雪迟疑,不知该从何说起,又过了半天才开口。
据他已经完全没了逻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话,江澜总结出以下几点亟待解决。
第一点,噙雪不完全明白,目前自己对蒋大夫心意。
第二点,噙雪并没有直接向蒋大夫表明什么。
第三点也是噙雪最纠结的一点——蒋大夫对她的态度。
“噙雪,或许是旁观者清,我看得出来你对蒋大夫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你想见他,他的一言一行能直接影响到你的心情,不是吗?”江澜很理智地分析。
噙雪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在蒋大夫的面前,她简直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
“你没有对蒋大夫表示什么,这一点我必须得夸你。不是说女子就必须安分守己,只是在你还没能完全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不贸然出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江澜的话似乎安抚到了噙雪的心绪。
“第三点,听你的描述蒋大夫只把你当做是留春堂的客人,或许是蒋大夫比较迟钝,没有感受到;也有可能是他察觉出了什么,不敢确定或不想面对,只故做不懂。”
单身狗不都是这样吗?自己遇到感情问题时,像个傻子。给别人处理感情问题时,分分钟化身为情感大师。
噙雪心里复杂的想法,仿佛被江澜的话给理顺了。“那……那我现在可怎么办?”
江澜微微地叹口气说道:“虽然我之前一直跟你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可你如果真是遇到喜欢的人,我也不能阻碍你。你且等等,我们先打探一下蒋大夫家的情况,了解一下他的为人。若是没有什么大毛病,你再继续跟他接触吧。女子也有主动追求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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