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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跪在地上向沈老夫人行礼,可是这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沈晚。
一别三年,江依柔没有一天不在思念沈晚的的,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
“一家人的,说什么恕不恕罪的,今个是团聚的日子,哪有那么多礼节,快起来。”沈老夫人虚扶着江依柔,玲珑见状立马去扶起来。
“母亲,依柔已经派人告诉临风了,想来临风稍后就会回来的,外面风大,还请母亲移步到屋内。”
“好,你们母女二人三年未见,想来你也是十分想念,我先回福荣堂小憩,待临风回来,派下人告诉我。”
沈老夫人自然是看出来江依柔时不时在偷瞄沈晚,也难怪她,分别这么久,怎会不思念自己的亲生女儿,何况还是最小的那个,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
沈夫人带着沈朝和沈晚会到自己的同心院,这院落题名乃是沈丞相当年亲笔所题,寓意自是携手同心,别无二心。
“娘的儿啊,如今都长这么高了,记得走的时候还是个小肉团呢,这一晃三年都过去了,真叫娘亲好生想念啊,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江依柔抱着沈晚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夫人,七小姐都回来,您就别在难过了,这团聚的日子,应当开心才是。”
袭香嘴上虽这么说着,但眼泪早已打湿眼眶,她也替夫人即感到开心又难过,七小姐不在的那些日子,夫人总是时常念叨这七小姐在云城过得怎么样,尤其逢年过节时,看见夫人难过她也忍不住伤心。
如今七小姐终于回来了,她打心眼里是开心,一想到分别那么多年,又难过了。
“对,这团聚的日子应当开心才对,娘的晚晚,终于回来了。”
江依柔坐在贵妃塌上一只手轻轻抚摸这沈晚的头发,另一只手搭在沈晚的肩上,沈晚则躺在她的腿上。
话虽这么说,但是江一柔的眼泪还是一滴滴的流过眼角,嘴巴,有几滴甚至都滴到沈晚的脸上了。
泪水打在沈晚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好生难过。
前世自从林知锦到来后,母亲总是劝她不要和林知锦深交,当时的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瞧不上自己的朋友,为此她时常与母亲顶嘴,伤了母女的情分,像如今躺在母亲的腿上,前世很少发生。
半个时辰过去了,沈晚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入睡,江依柔就这样瞧着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觉得累,任凭身边的袭香劝了一次又一次。
“袭香,等下派人去通知各院的人,叫她们晚上来同心院用餐,对了,告诉凝秀今天不用来伺候我了,玲珑也回来了,想来她也是和我一样思念自己的女儿的,叫他们一家人好好团聚。”
江依柔用着仅自己和袭香听到的声音说着,生怕惊醒熟睡的沈晚。
苏凝秀,苏姑姑就是玲珑的母亲。
金玉苑内
“姨娘,夫人那边叫咱们晚上去她院中餐。”绿衣服的丫鬟对着镜子前梳妆的林素素小心的说着。
“呸,那贱人如今竟然还回来了,本小姐还以为她一辈子要呆在乡野,不过就算她回来了,父亲还是会只宠我一人的。”坐在凳子上摆弄玉佩的沈容不屑的说着。
她不信乡野长大的孩子还能多好,肯定粗俗不堪,自是比不过从小养尊处优的自己,家中几个姐妹中就属她最好看,京城中的人也时常夸她。
那贱人的女儿回来了,贱人自是高兴,不过可苦了自己的容儿了,贱人的孩子小贱人回来后,估计老爷就不会总来看自己的女儿了。
以前沈晚没离开京城的时候,在众多儿女中沈临风就格外疼爱自己的小女儿,回府的第一件事也是看望沈晚。
沈晚走后,沈临风就时常来看林素素的女儿——沈容,也就是这几年沈临风的格外偏爱,林素素的纵容,养成了沈容一身骄纵的性子。
日落时分,同心院的正堂内,一群人围着桌子依次坐下,沈老夫人居中间,江依柔和沈临风分别坐在两边,沈晚挨着江依柔坐下。
因着今日沈老夫人和沈晚回来,江依柔破例让姨娘也上桌吃饭。
依着黎国的规矩,小妾也是仆人,是要伺候主母和自己老爷的,饭桌上自然是不能上桌的,应该和其余仆人一样伺候主子们用餐,主子们吃完,若是高兴便会赏给你吃,若是不开心,余下的残羹自然有专人处理。
“母亲,今日团聚的日子,儿子因着公务缠身,没能及时赶到,应当自罚一杯。”沈临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临风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岁月未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还多了份成熟稳重的气质。
“母亲自然知道你公务繁忙,回来晚点也没什么,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词儿,如今都长这么高了,祖母走的时候也才和朝儿一般大,如今都快长成大人了,可有认真读书啊?”沈老夫人笑意盈盈的瞅着沈词。
沈词是沈家的嫡长子,将来沈家的家业自然是要他继承的,关乎这沈家的未来,沈老夫人自是格外上心。
“回祖母,孙儿如今在国子监读书,闲暇时也会帮父亲处理一些公务。”一袭白衣,身形修长的温文尔雅的少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沈词的样貌虽比不上沈朝和沈晚一眼望去那般惊艳,但给人的感觉却也是十分温润如玉,和沈临风有着七八分相像。
“好好好,不愧是沈家的嫡长子,果然没给沈家丢脸,颇有临风当年的风范,快坐下吧。”
沈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十分满看着沈词。
沈临风听着母亲的夸赞,内心也是十分高兴,沈词是他的嫡长子,样貌和自己也最像,下的心血自然是比其他孩子的多,也就更加严厉了些。
接下来沈老夫人一一问了几个孙子孙女的近况,一家人便用餐了。
沈老夫人落下碗筷,桌上其余人也都相继落下碗筷,唯独沈朝还在大口大口的吃着。
“幺幺,去把给大家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吧,幺幺知道要回京,头几个月就开始着手准备礼物了。”
沈老夫人笑着催促沈晚去拿礼物,脸上却露出了骄傲之情。
“晚晚,这一大箱子装的是什么啊?”沈朝听见有礼物,紧忙撂下碗筷,好奇的问着。
“这个是我在云城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里面全是宣纸,都是给父亲和大哥的。”
“晚晚知道父亲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公务,京城中的宣纸固然好,但却保存不了多长时间,阴雨天气时总会发霉,这个纸是晚晚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他家的纸采用了特殊原料,可以保存很久,晚晚当时还试了一下呢。”
“晚晚,有心了,长大了也知道关心父亲和哥哥了,看来父亲当年让你骑大马,没白骑啊。”
“爹爹,你怎么就说小时候的事。”
沈临风眉眼带笑的看着一旁红了脸的女儿。
贱人,回来就把父亲迷住了,父亲是我的,父亲只能夸我,沈容咬着嘴唇,愤恨的瞅着一旁说笑的父女。
“母亲,林姨娘这是晚晚给你们准备的。”
说完,沈晚便打开另一个箱子,箱子中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最上边是两件衣服,和一对玉镯。
沈晚将衣服递给了江依柔,她知道母亲根本不缺金银首饰,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不感兴趣,她就亲手做了两件衣服给母亲,一个厚实和一个单薄的。
江依柔接过衣服,左右端详了一会,实在想不通为啥自己的女儿给自己送了两件很丑的衣服,绣娘一家人要是指望这绣娘的手艺,怕是都要饿死了。
沈晚也看出来母亲的疑惑,刚要解释,沈老夫人却抢先一步。
“这是幺幺自己绣的,虽然丑是丑了点,但胜在有心,为了绣好这两件衣服,幺幺也是没少遭罪,手上那些日子全是针眼。”
沈老夫人回忆起沈晚绣衣服的时候,依然心疼。
江依柔仔细摸着衣服,在衣服一角果然看到了一个“晚”字,不仅又心疼又欣慰。
“林姨娘,这是给您的,晚晚听大姐说过您当年因为怀着大姐的时候,不慎落水,虽然孩子没事,但还是落下了病根,每到梅雨季节和冬季的时候,手脚便异常冰冷,疼痛难忍。”
“晚晚找了许久才找到的暖玉,便想着给您打一副玉镯,疼痛发作的时候也好缓解省的每天还要抱着一个汤婆子不方便。”
“妾谢过小姐,只是这礼物过于贵重,妾没那个福气,还是送给夫人吧。”
江鸢尾连忙不安的推脱着,时不时看江依柔的脸色。
她本是江依柔的陪嫁丫鬟,江依柔赐她姓氏,叫她跟着自己姓江,后来江依柔便让她伺候老爷,不久就怀孕了,诞下一个女儿,这些年也是仰仗着夫人才没被欺负,如今七小姐回来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怕夫人不开心,该生了主仆情分。
“晚晚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就收着,再推脱怕是要伤了孩子的心。”
“老爷说的对,鸢尾你就收着吧,也是晚晚当晚辈的一片心意。”
江依柔此刻一心只有自己女儿亲手给自己缝的衣服,旁的自是一眼也没看上,自是安慰这鸢尾叫她收着,这些年来鸢尾一直恭恭敬敬的,忠心不二的对着她,她自是看在眼里。
“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七小姐的礼物,七小姐有心了。”
同心院外,梨花的清香扑鼻而来,沈老夫人走后,大家也都相继离开。
“切,大家都有礼物,就我没有,哼,再也不理你了。”沈朝气鼓鼓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沈晚从同心院离开就跟了沈朝一路,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理她。
“才没有,我还不稀罕你的礼物呢,本少爷一句话,什么没有啊。”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个也是我亲手做的。”
沈晚从怀里掏出木兰花簪,木兰花是玉雕刻而成,簪身则是通体白银,用料也是极其讲究,就是和衣服一样太丑。
“什么啊,这么丑,我才不要呢”
沈朝伸手一抓木兰花簪便到手了,接着便扬长而去。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是十分的愿意,前世沈朝一边嫌弃簪子丑,一边却天天戴着,弱冠时不顾家人的反对,还要坚持戴着,当时可是被其他富家公子给笑话了很久。
瞧着沈朝跑路的气势,生怕沈晚追到,再要回来。
“出来吧”自从她今日回来,阿落便在暗中时常跟随观察着她。
“跟我回长安院吧,你也忙了一天了,歇歇吧。”
长安院是沈临风题字,希望自己的女儿一世长安,一生长安。
沈落跟在沈晚的身后,月色渐浓,衬得少女身形单薄。
长安院内,摆设和前世一样,未曾动过半分,院落里的桃树也是逐渐开花,实在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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