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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一天都做了什么。”她指的是白天绊倒张氏的事,当然,泼了淤泥的音芙也没能幸免。
“娘,是她先狗嘴吐不出象牙!”音离不服。
“就是,她嘴巴吃了粑粑,所以才那么臭!”音芙也附和,姐妹俩时隔半年终于统一战线。
刘氏虽然爱面子,但仔细一想张氏说话的恶毒用意,突然也觉得两个女儿有道理,看两个小人抬着不服输,倔强的小脸看着自己,刘氏这些天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
“好,知道保护娘亲了,真乖。”
她最终没有舍得责怪她们,而是把她们同时抱在怀里拍了拍小脑袋。
“好了,回屋做饭去,肚子饿了。”
刘氏说着就站起来,不想站得太急,她眼前一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娘!”
“娘!”
“娘你怎么了?”音离使劲摇晃几下,刘氏都没有反应,她急的是拖又拖不动,喊又喊不醒,关键时刻灵光一闪。
“阿芙,你去隔壁喊王大婶来帮忙,我去找夫子。”
音芙已经吓得眼泪哗哗流,闻言点点头,出门朝隔壁跑去,音离也马不停蹄去把夫子拉了过来。
此时刘氏已经被王大婶拖到床上躺着了,夫子上前搭脉,片刻才松了手。
“何大夫,怎么样了?”王大婶倒是真心实意的着急。
“哦,没什么大碍。”夫子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一包草药磨成的粉末交给音离:“你娘是劳累过度,好好休养几天,这药等她醒了之后就着水一起吃。”
“谢谢夫子。”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送了夫子后,王大婶也告辞,毕竟夜已经深,音离也没有留人。
直到半夜里刘氏才醒过来,听了音离的话后急得不行。
“不行,我那生意才刚刚起色,要是歇了几天,来吃豆腐的人都不来了。”
“可是娘,夫子说你不能再这样了,每天光往返就已经很累,还要做那么多事,睡的时间几乎没有。”
“娘没事,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刘氏说着就要下床来,算算时间,这个点也是时候出发了。
因为早上吃豆腐的人最多,所以要早早去街上把豆腐做出来,泡豆子,磨豆浆,煮出来这一系列要花不少时间,可不能耽误了。
“娘!”音离看着刘氏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急得赶紧把她往床上按。
“我们歇两天不行吗?”
“不行。”刘氏摇头,这是她自己选的路,现在家里除了那点谷子外什么都没有种,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如果豆腐卖不下去,那五个孩子都要跟着她挨饿,刘氏不是不担心自己,而是不敢,也没有时间。
“那我跟你去。”音离当机立断:“我帮你背黄豆,去了街上你教我做,我去卖。”
“你?”
刘氏一顿,看了看已经长到自己胸口高的女儿,突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也好,就去试试吧。”
此时在边上的音芙刚要说什么,刘氏立即打断:“你就别想了,好好待在家里,天亮了就去割猪草,带好弟弟们。”
“娘~”音芙还想说什么,刘氏急得咳了起来。
“住嘴,你是想看着我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音芙这人就是欺软怕硬,刘氏硬起来她就怕了,嘴巴动了动,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跟你说的都听见了没有!”此时此刻,刘氏的确也只能发狠让她害怕了。
“听见了。”音芙一屁股坐下来,委屈巴巴。
“要是晚上回来看见猪没喂,看我不打死你。”刘氏狠着心,起床开始吃鞋子。
音离这时已经在准备豆子,按照平时刘氏需要的量分成两份,她背了较多的那份,母女俩就踏着夜色出门了。
到了集市上时天还没亮。
“赶紧准备吧,天一亮就要开始做生意了。”
刘氏本来就虚弱,又走了一路,此时瘫坐在凳子上再也起不来了,她强撑着精神一步一步教着音离,终于在天亮前,豆腐出锅了。
刘氏怕做得不好,还舀了一碗尝了尝,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香,很嫩滑。
为了让豆腐保持温度就让它一直在锅里,如果有人来就从锅里舀出来就行。
这时街道上陆陆续续开始有商铺小贩,音离家豆腐摊的第一批客人就是他们。
做豆腐的事音离已经单独完成了,卖豆腐自然也不在话下。
豆腐摊后头有一个窄小的小房间,是专门用堆东西的,里头有一间单人床,音离想让刘氏去休息一会,但是她不放心,硬是坐着看音离把一锅豆腐卖完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音离开始过上了之前刘氏过的日子,她总算明白了刘氏的难处,虽然刘氏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后面还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要熬,指不定哪天就又晕倒了呢。
于是卖完了今日份的豆腐后,母女俩开始收拾东西,该洗的锅碗洗干净,全部收到后面小房间里,桌子和椅子也要收起来,锁好门后就要回家去了。
这个时候回到家天应该已经黑了,音离边走边想,终于在要出城门时把自己的想法和刘氏说了。
“娘,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什么?”刘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方面。
“这样天天来回跑,神仙都受不了。”音离说的没错,虽然她现在还算不上神仙,但是也算得了半个的半个仙吧,她浑身是法器,还用天池圣水洗过髓,这样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刘氏这个纯粹的凡人。
“我怎么不知道,可是现在一切才刚刚起步,想什么都是费钱,你又有几个弟弟,稍微长点就要送到私塾开蒙,不存点钱怎么行,至于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以后再说吧。”
“娘,你不能这么想,要是你累垮了,那单靠我一个人也挣不了多少钱呀。”
这话倒是说到刘氏心里去,她脚步一停,略思索一番后,还是有那么点犹豫。
【作者题外话】:这个故事想得很长,铺垫了快十万才把女主的路铺好了,估计再没几章女主就长大了,她也不会一辈子都种地,会慢慢成长到和灵祁一样的高度,做最世间珍贵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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