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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最没法放开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她喊了十年的“师父”二字。
所以要做夫妻，先从改变称呼开始。
“那……那喊什么？”
“唔，你们凡间女子都是这么唤自己的丈夫的？”
音离刚刚被恐惧消了下去的红晕瞬间又爬上了脸颊，灵祁还在不依不饶：“嗯？快说啊，怎么唤的？”
“夫……君，相公……”
“哎。”
音离：“……”
“竟然你这么乖，那我就教教你吧，相公来教你……”
可能是氛围太好的原因，生死关头，紧紧依偎在一起，灵祁突然开了窍，知道撩媳妇了。
他微微侧着头，说话时嘴唇差一点点就碰上她的脸，呼吸交缠却是不可避免的。
音离甚至想着，就这样吧，亲一下也没事的吧，反正他又看不见自己的脸，这叫黑暗壮人胆，所以，灵祁的口诀说到一半，嘴巴突然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
和那天晚上的吻一样，快到灵祁来不及捕捉。
他心里狠狠一颤，做神仙几万年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甜甜的，又紧绷绷的，患得患失。
灵祁不自觉抱紧了她一些。
“……怎么，不继续说了？”
在沉默着走了好久，水开始淹到脖子的时候，音离忍不住问出口，她怕再晚，自己就没有机会用了。
“嗯？你在和谁说话？”灵祁又开始使坏。
“我……相……相公教我。”音离觉得埋在他脖子里有点呼吸不过来，于是轻轻侧了一下头，把脸对在外面。
不料这样一个举动让灵祁心里隐隐不悦，这是怎么了？他以前内心一片平静，识海万年没有波澜，此时居然隐隐有要翻天骇浪的迹象。
灵祁闭了闭眼，压下那点不快，还是把口诀都教给了音离：“这避水咒只能保持一刻钟，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找到出口。”
“嗯。”音离没有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只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因为她怕一会被水淹没后会因为紧张缠灵祁太紧，让他动作不方便，耽误了时间。
水已经到了口鼻，音离觉得现在就用避水咒太浪费，所以没舍得用，灵祁察觉后赶紧把她又托高了一点。
原本夹在腰上的双腿也移到了胸口上，要不是这洞太矮，音离相信灵祁会直接让她坐在他脖子上。
音离现在一抬头，脸就能擦到洞顶，所以也没有办法了，水开始慢慢淹上灵祁的发顶，音离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只知道，这种感觉是从看不见灵祁的脸后开始的。
“……相公，你没事吧？”灵祁当然不能回答，倒是掐了一下她的脚。
天，他能听见！
音离羞耻心再度爬上心头，她闭上眼睛，慢慢等水也淹没自己的口鼻。
催动避水咒后，果然好受了不少。
她自动松开灵祁，缩到他身边去，水里有浮力，与其紧紧挂在他身上，还不如让他牵着手在水里游，这样要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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