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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沐辰获得了阵法加持，而唐寅是主场优势。
这里是他的意识空间，一切都是他做主，但是想要消灭沐辰也是困难重重。
电闪雷鸣，有如灭世，将沐辰的黑影击碎一次又一次，但是根本没用。
下一刻他的黑影又再次凝聚而起。
火，地火升腾，将黑影灼烧一空，但下一次又在一边凝聚。
唐寅使出了各种手段，但都无法将沐辰的意识消灭。
“小子，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无法将我消灭的，从了老夫吧，把你的肉身交给老夫吧！”
“老夫会让你荣光陨落，用你的身体成就无上霸业，你也会受到世人世世代代的膜拜。”
沐辰一边引诱着唐寅，一边黑影继续寻找机会侵蚀着他的意识空间。
唐寅不敢怠慢，继续攻击对方，使出一种种的灭杀之法。
但是都没有用，这让唐寅有些郁闷，意识里多了一个人，怎么想都让人绝望啊。
“有办法了！”
忽然，唐寅想到一个办法。
眼前的场景一变，赫然是地球的模样。
意识空间是以唐寅的意念为根基构筑的世界，唐寅的前世记忆，自然也是可以构筑的世界。
“这是哪里，小子，你想干什么！？”
“一群渣渣凡人，连一个修炼之士都没有，能奈何老夫。”
“有点意思，这东西能放光，这是什么？里面怎么有人在跑，是水镜之术吗？等一下，我的能力呢，我的修为呢？”
陡然的场景变化让沐辰有些愣神不解，但很快他就放松下来，因为感知到这里的人根本就是渣渣，没有实力，根本无法对付他。
他还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天花板上的点灯，以及挂壁显示器。
但很快他就紧张不安了，因为他的灵气和修为齐齐消失了。
接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凡人”将沐辰给锁上，将其放在一个手术床上。
“小子，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老夫的意识经历了三十万内的囚禁都没有寂灭，你又岂能消灭老夫？”
“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老夫，不然老夫耗也耗死你！”
沐辰傲然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唐寅幻化处的这出意识世界有什么威能，但他只要意识不崩溃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对方又能奈何他。
三十万年都能挺过来，这就是他的底气，他根本不相信唐寅能够消灭他。
“主任，这个患者有强烈的躁狂症，不好治疗啊！”
“没事，这类病人咋们收治了很多，再躁狂的人在这里也得给我安静，先进行额前叶摘除手术。”
原来这里是一处精神病院的手术房，而沐辰则是被唐寅创造意识世界捕获的精神病患者。
切出前额叶，各种药物治疗，很快沐辰就体验了一番什么叫精神疗法。
不仅如此，因为他的坚韧，引得此方世界各精神科大拿起了兴趣，各路精神专家齐至要为其进行治疗。
就好像一个特殊的病例，对医生来说是十分具有研究价值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年亦或是十年。
沐辰每天都被‘治疗’一番，到也不能算是折磨，而是浑噩。
此时的他已经正蹲在门口，打着一把伞。
一个白大褂医生走了过来，蹲在他身边，对他问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是蘑菇。”
“那这是什么？”
“这是蘑菇盖子。”
沐辰浑浑噩噩的说道。
医生点了点头，也蹲在身边不懂，两人都不在说话。
直到天色将暗，沐辰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也是一只蘑菇，等太阳下山晚上更好生长。”
“原来你也是蘑菇。”
两人又陷入沉默，等待着夜色降临。
虽然神智被摧毁，但是沐辰有一个执念，坚持下去的执念。
哪怕是精神病人，他依然在坚持着，不死不灭。
直到场景再次转换，那是一个大玻璃，内里放满了水，水里是一个大脑。
“这简直是人类的奇迹，这是唯一保存完好的大脑，而且内里的波动依然很是明显。”
“让我们来看看这颗大脑里的思维，很有意思，他自认为是墨兰王朝的修士，为了追求强大的实力和长生捕获了一个域外邪魔，一种可以汲取他人精神的有如八爪鱼一般的邪魔……之后他被封印的三十万年，这里是当初实验出了错误，停电时备用电源没能及时启动，导致缸中之脑出现了思维断层，所以才会有三十万年黑暗的记忆。”
“之后实验室通电后，通过电流刺激，总算将这颗大脑抢救回来，不过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思维活跃。”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对着泡在缸中大脑指指点点，一个发须斑白的老者给众人一番讲解。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直以来都是人类思考的哲学问题。
哪怕已经不在是人类，融合了域外邪魔的沐辰，此时也陷入了迷惘。
他的思维早就陷入了混乱，他是不是沐辰？以前的记忆是不是假的？难道一切都幻觉？真相是他只剩下一颗大脑？
“叮咚，危险度降低，意识空间入侵度8%……6%……5%……”
“1%……危机解除……0%……。”
系统的意念再次在唐寅的脑海里响起，让他舒了口气。
这意味着沐辰的意念已经消失。
而在最后一刻，沐辰感知到的是一干科学家觉得实验目的已经达到，为了人道进行断电。
当电流切断的一瞬间，沐辰的思维陷入了黑暗，他知道自己死了。
在意念中，他已经陷入了崩溃，觉得自己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
“呼，这次差点栽了，还好躲过一劫。”
唐寅意识回归表层身体，长长舒了口气说道。
“你你你，你是谁！？”
“你是主人还是……还是沐辰！”
混元天球漂浮在外面，警惕的看着唐寅。
“你个废物球，画圆画的都没别人快，给我回乾坤袋里！”
唐寅一伸手将其抓住，直接丢入到乾坤袋。
“主人，不要啊，放我出去。”
“主人你不要乾坤袋了吗？信不信我继续画圆。”
混元天球终于知道主人并没有被沐辰夺舍，又开始喋喋不休。
不过唐寅已经不在理睬它了，而是感悟身前的控制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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