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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肃的嘴角抽得已经有了中风的前兆。
洛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远了。
但这些,都不及袁德昭脑海里掀起的惊涛骇浪。
轰隆隆...
她的脑子此刻正在天降惊雷,霹雳啪嗒地劈到了心坎儿上,神不附体,七窍生烟,目光呆滞都不足以形容她脸上十分之一的苍凉。
掌心传来的暖流不是暖流,是火山爆发的滚烫岩浆,是魔王打造的死亡温柔乡,是命运赠与女配的独特芬芳...
“你...胡说...什么...”她真想一拳朝洛陵呼过去!
但洛陵的表演一旦拉开了帷幕就不会轻易谢场。
“并非阿昭对我做了什么,而是我们情难自禁,我被阿昭这些年的不懈追求感动,我心里只有她,便是要我入赘袁家我也是愿意的。”
洛陵嘴角扬起的微笑,是对袁德昭命运的感召,一切好像又该死地回到了书中的原点。
情难自禁?不,大哥,你不是情难自禁,我看你是想不动声色地除掉我吧!
丈夫干掉妻子,就是动动指头的事!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袁德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甚至还可以感受到血液流回心脏时急刹车的晕眩感。
“洛陵,你冷静点!”她要努力微笑。
但洛陵却用力抓住了袁德昭的掌心,高举到众人眼前,似乎在宣布,她是这场爱情游戏的唯一胜利者一样。
“我会对阿昭负责的,我洛陵此生非阿昭不娶!”
袁德昭一跌,洛陵一扶,多么感人至深的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啊。
“呀!原来洛陵不肯娶袁薇薇竟然是因为袁德昭?!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呵,男人,果然对主动爬床的女人毫无抗拒力!”
“可不是,不过这袁德昭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想她以前把洛陵整治得多惨,都害他被赶出了洛家!哎哟喂,这洛陵也是走投无路了吧...”
“去你丫的,这是真情流露!走投无路不该去娶有钱的袁薇薇吗,袁升家穷得叮当响,就这都还愿意入赘呢!”
......
袁德昭的大脑一时间已丧失了运转的能力,抬头望着身形高挑的洛陵,内心一阵绝望。
“你,故,意,的!”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洛陵此刻脸上的笑正好生动演绎了两分感人的凉薄,三分温柔的讥笑,四分可怜的桀骜,还有一分老子要准备报复的自傲。
“我不...”
不行,她要反抗!
“阿昭!”
袁德昭已在头脑中酝酿好了台词,听到这声大吼,浑身一僵。
抬头,定神,成功看到了表情精彩的袁升和不辨喜怒的袁崇章。
此刻,袁德昭的脑海里顿时炸出一朵如夏花般绚烂的死亡烟火,一级警钟终于敲响,生死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洛陵报复的计谋已然进行,她绝对不能输!
“爹爹,大哥!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死也不能嫁,嫁了就是死路一条!
===
袁家正堂里,袁德昭蹲在离她老爹和大哥最远的角落,数着来去往复的蚂蚁搬家大队,心中已经想出了千百种法子该怎么摆脱洛陵。
“阿昭,你蹲在哪儿干什么,大哥和爹又没说要罚你。”袁崇章扶额。
“给老子滚起来!蹲着干嘛,你属的狗吗!”
爹,我属羊...温柔的咩咩羊...
刚刚回家的路上,她已经朝这两位声情并茂地解释了不下十遍,但他们依旧不信。
“你们可以先把婚事定下,先不急。”袁升说。
“对,阿昭才刚及笄,洛陵也才十八,况且洛陵的身子也不好,还是要先细细调养一番。”
哈?怎么都提到调养身子了!
大哥,您想得会不会周全了些!你不是不喜欢洛陵吗!
袁德昭站了起来,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我不喜欢洛陵了,我不嫁,我要永远当爹爹的小棉袄。”
“胡闹!你们都...都私定终身了怎么能不嫁!”
“我们没有!洛陵撒谎!”
她已经解释累了。
袁崇章不赞同地看着袁德昭,“洛陵怎么可能说谎,以前我觉得这人心思重,不想还是个有担当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往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大哥,原来你这么开放。
“这些日子我看你确是稳重了不少,想必也有洛陵的规劝,只是没想到洛陵竟然愿意入赘...哎,难得...”
袁升唏嘘道。
这就难得了?老爹您清醒点!这是阴谋,大大的阴谋!
提到入赘,袁崇章的脸上显出疑虑,袁德昭见状一喜,她大哥犹豫了,犹豫了!
大哥定是也察觉出了不妥!
然而...
“洛陵那般高傲的性子都愿意入赘,想必是真的被妹妹的真情感化,不想,他竟是这般深情的人。”
......
袁德昭的心跌到了脚底心,她,不会妥协的。
第二日中午要去殷府,袁德昭起了个大早。
悄悄交代了阿曜一些事,便提着从李婶那里买来的番薯粉进了城。
牛车在城门口一停,袁德昭就看到了高子忻身边的小侍卫。
“你在这里该不会是来接我的吧?”
“咳咳!”小侍卫耳朵一红,看破不说破,这小丫头懂不懂!
“往后姑娘来往殷府都会有马车接送,最近城里不太平,还是谨慎些好。”
不太平?
今年是朝德二年,新帝刚继位,朝中政局也刚稳定下来。
书中提到过,由于新帝没有施行仁政,他这个位子没过几年便会被取而代之。
而新帝在位的这几年,大小兵变不止,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不久后,还会有一次大型兵变在距离桐城五十里外的东河州府爆发,桐城也会受到波及。
袁德昭仔细搜索着书中剧情,皱紧了眉,这情节不是应该在两年后发生吗?
怎么现在城中就已显出端倪了?
袁德昭没有多问,一路上见到城中并不异常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苏文清这些时日几乎是住在了府中,但谢重归的病情却并没有明显好转。
“道长,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我都快被高侍卫的眼刀子给剜得不剩几两肉了...”
袁德昭刚一进府就看到穿金戴银的殷献一颠一颠地向她走来。
神情悲怆,步履漂浮,逮住她的衣袖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
“家主自重。”袁德昭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就没有一点男女之防?!
“道长不是都要兼济天下普度众生吗,怎可被俗世观念左右?”
“那是高僧...”
“哦,哦。”
“死胖子走开!”高子忻突然冒了出来,指着袁德昭就吼道:“还不快进来!”
袁德昭突然有点明白了殷献的生无可恋。
其实一入府,袁德昭就发现了不对劲,全府上下的气氛太过紧张,好似如临大敌。
谢重归的病情难不成恶化了?
袁德昭快速进到寝殿,苏文清刚施针完毕。
一询问,才得知府中森然的气氛不是因为谢重归病情恶化,而是因为,他胃,口,不,好...
袁德昭心里不厚道地暗笑,这胃口不好得太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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