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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瞧着李花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小团子跑出来抱住了她的腿才回神。
“娘亲,你没有被欺负吧。”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番,“对不起,娘亲,我没有帮你的忙。”
何秀揉揉团子的头发,“你刚刚乖乖在家就是帮娘亲的忙了。”又蹲下对着小团子说道,“今天你做的真棒,记住了娘亲告诉你的话。”何秀轻轻吻在团子的额头。
小团子也垫脚回吻在何秀的额头上,红着脸说道,“娘亲说的话我都记得呢,人多的时候就躲在家里。”
“对,你人太小了,要是在外面,娘亲怕别人伤到你了。”
何秀看着一旁的野猪,轻声问道,“团子愿不愿意帮娘亲把野猪拖回家呀?”
其实也就一丁点路,小团子拎起一只猪后腿,何秀在前面拉,虽小团子帮不上什么忙,何秀觉得生活中没有危险的事情都可以让小团子参与其中,让他觉得这个家里需要他的。
何秀看着这头猪犯了难,她能杀鸡杀鱼,但是这猪还真不知道怎么杀,突然想到了村长说的王屠户,但搜遍了记忆都想不起来这人住在村里哪。
看着腿边的小团子,想了想轻声对团子说,“团子,你帮娘一个忙好不好?”
团子点头说,“好。”
“团子帮娘去叫能处理这头猪的人好不好?”
“是王爷爷吗?”爹带他去过王爷爷家,他还见到了王爷爷杀猪呢。
何秀点了点头,小团子一溜烟就跑出去了,团子说的那个人和她想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要不是她找不到地方,也不用小团子跑这一趟。
过了没多久团子便跟在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身边回来了,来人直接就安排何秀去烧锅开水,他则准备着自己的工具。
点火舀水下锅,烧开后给人提出去,然后王屠户告诉她水还不够,让她再烧一锅。
何秀发现了山后有山泉水,就费了点小心思花了点点时间把水引到了厨房里,不然今天这水,还不知道要挑到何时。
王屠户的手脚很麻利,给猪放完血后很快地就刮完了猪毛,内脏掏了出来放到一边,把猪肉冲了一遍又快速地将肉分成了一块一块的。
他去旁人家做活都是要收工钱的,但何秀家一贫如洗,他也不好说什么,弄好后就准备离开,何秀叫住了他,把刚刚分好的猪肉拎了几块递给他,还有一块猪腿。
“王叔,谢谢你,我家没什么东西,这个猪肉就给你当工钱了。”
“一个村的,没什么,再说我是看孩子面子来的。”何秀执意将肉递过去,王屠户只接过了猪腿,“这太多了,我拿你个猪腿肉好了。”
何秀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当村里人人都说她是扫把星的时候,王屠户还愿意来她家,人人都来要东西的时候,他也没来过,也说明了王屠户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再说了她也是真心实意地想给的。
朝着小团子努怒嘴,小团子心领神会地跑到王屠户的面前,“王爷爷,你就收下吧,我们还有那么那么多。”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对呀,王叔,以后可能还少不得让你帮忙,你这不收,我以后不敢让团子去找你了。”
最后王屠户收下肉离开了,现在天气虽然慢慢冷了,但还是怕这么多肉臭了,先把分好的肉晾起来,然后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头百来斤的野猪估摸着就有七八十斤的肉。
村民们一年到头吃不上几次肉,她要是卖给他们,又卖得比县里便宜,那肯定都想买点尝尝味的。
想到了就行动,她还是安排团子出马,“团子你去那些你喜欢的人家里,告诉他们我要卖这猪肉。”
她数了一遍,一共有六十九块,王屠户说他分的肉每块都在一斤的样子,只多不少。
何秀留了两块起来,内脏也自己留下,她很喜欢吃肥肠,她所在的那个年代肥肠这个东西是很难得的食材,不容易吃到的,这次她要吃个够。
粉蒸肥肠,爆炒肥肠,红烧肥肠,辣卤肥肠......何秀想地都要流口水了,突然又丧气地低下了头,调料什么都没有,怎么做都不会好吃,她觉得首先要找齐各种调料。
又过了半晌,团子还没有回来,来了一个买肉的人,脸色蜡黄,脸上没什么肉,看着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何秀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但来的人是顾客,是上帝。
何秀招呼道,“买肉啊?要多少?”
女子声音极低,“肉怎么卖的?”
何秀差点就要贴到女子嘴边了,这才听清,“姑娘,你要不大点声,我耳朵不好使。”
然后又指了指晾着的肉说,“这些五十文,随便你选,都是一斤的,只多不少。”
女子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随便挑上一块付了钱就离开了,又陆续来了几个人,后面来的人都买了好几块,可不嘛,这比县里的肉便宜一半呢。
没多久团子也回来了,帮着她在招呼来买肉的人,最后剩下的二十块被另一个村的人买走了,说是有亲戚特地跑去告诉他的,他家儿子娶亲,买点肉有面子。
还活蹦乱跳的小猪仔也被一个老太太买走了,说是家里有猪圈就差头猪了,何秀也没收她大价钱,付了三百文,大概算了下现在应该有三千六百五十文。
原身的父母是在最后个外村人离开后到的,一进门李花就破口大骂,“不孝女,把肉卖了都不给爹娘,你这是犯法的。”
原身父亲走到了堂屋里直接坐下了,哥哥站在一边没敢开口,看来是被那次打怕了。
李花眼珠子一转,又恶狠狠地说道,“你把刚刚卖的猪肉钱给我,我就不去衙门里告你。”
何秀没有搭理李花,现在家里没外人了,干些什么可就是她说了算,看向好奇的小团子,轻声说,“团子,你去卧房里待好,娘亲没有叫你不许出来哦。”
团子是只乖巧的团子,听完话就哒哒地跑开了。何秀这才将目光看向了李花旁边的何成宝,“你没告诉你娘,我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还有,不是告诉你,看到我离远点,不要凑上来吗?”
何成宝想到了前不久被挨打的场景,现在身上都还在痛,偏偏还看不出一丁点伤,使劲咽了口唾沫,腿肚子有点发抖,但想到还有娘在,量她何秀秀也不敢。
“你敢不听娘的话,就去衙门里告你,让你也挨打。”何成宝梗着脖子嘴硬道。
李花耐心也快见底,见何秀始终不听她的话,就吼了起来,“你个死丫头,敢不听老娘的话,看老娘不打死你。”
李花伸手往何秀脸上扇去,但被何秀抓住了,何秀借着按住李花的手直接伸腿踢在了何成宝身上,见宝贝儿子被打,李花更疯了,朝屋里的何老爹吼道,“何大田,你是死人啊,没看到咱们儿子被打了啊。”
何爹这才背着手慢慢走了出来,马后炮一样说道,“我就说不要来吧,你偏偏要来,女儿大了,不听话是正常的,你也不要这样了。”
然后又朝着何秀说道,“你也别怪你娘和哥哥,大家都苦,没吃过肉,我们也不想来麻烦你的,但你还是我们女儿,如果传出你不孝的罪名,对你名声不好。”
这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原来何爹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李花和何成宝都是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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