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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杨枭离开前本想撂下的狠话，但一想到那个超越凡人认知的身影，硬生生又将话憋了回去。如果狠话管用，自己岂不早就成了天下霸主。
“胖哥，啥时候吃拉面，我饿了？”
“元子，一个时辰前不是刚吃五碗，怎生又饿了？”
“哎呀，橙子，你不懂，小元子还在发育阶段，多吃长身体啊……乖哦，一会儿看完病，胖哥带你去吃。”
苦心婆婆看到归元，微微怔了一下，这孩子张得倒想自己去世多年的孙儿，但绝不是，因为孙儿的尸身是她亲自掩埋，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成了一?g黄土。
“老婆婆，你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咦，这只小鸟儿不错，还会说话。”
归元很快被苦心婆婆养的的一只黄鹂鸟吸引了过去。
“苦心婆婆，您也看到了，舍弟遭逢意外……这儿……”施歌指了指自己脑袋，接着道：“出了点问题，以前的事情全都记不住了。”
或许是天生的亲近感，苦心婆婆想看自己的晚辈一样，看着逗弄黄鹂的归元。
“嗯，老身看出来了，只是事不凑巧，家里的苦心草已经用完了，如果你们可以等的话，待我明日从山中再采一些回来。”
多等一两天当然没有问题，但现在苦心婆婆是帮元子恢复记忆的最大希望，不能有一点闪失。
施歌和柳不成商量，决定他们自己进山采苦心草。
苦心婆婆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意，也没有拒绝，便将苦心草的样子，一五一十、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柳不成又专心致志依照苦心婆婆的描述，将那苦心草原原本本画了出来，几与实物无异。
“小黄鹂，元子哥哥要走了哦，下次再来，给你带冰糖葫芦。”
“叽叽……喳喳……”
那黄鹂鸟儿似通人性，叫唤几声，就算是回应了这位新朋友。
“小元子，和鸟儿都聊啥了，说给胖哥听听？”
“也没聊太多，不过它说老婆婆挺惨的，家人都去世了，就剩她一个孤寡老人，哦哦，小黄鹂还说，我和苦心婆婆的孙子长的头点像。”
施歌和柳不成看他说得煞有介事，只当他又在编造美丽的童话，都没放在心上。
……
苦心草是甘州城外西面十里方镜山的特产，只是数量极为稀少，而且，认得苦心草的人，更少。有人或许会问，既然也有人能认得，为何只有苦心婆婆能治病。当然，苦心草只是一味药引，真正的苦心药，还需要几味苦心婆婆祖传的秘方药草。
之所以叫方镜山，乃是因为山顶有块巨石，如同一面方镜，平整光滑，可鉴影像。当地也有传说，方镜山是上古仙人磨砺剑锋的地方，因此，又叫砺剑峰。
五人一早出城，半个时辰之后便已到了山下。
苦心草喜阴不喜阳，通常生长在林荫稠密的山壑。
本来不用登山，只需照苦心婆婆所言，找到她经常采药的山谷即可，但归元看到峰顶镜石因太阳反射而闪闪发光，大为好奇，非要上去看看，众人拗不过，只好先上峰顶。
好在山峭虽陡，但峰顶并非高不可攀，就连施歌现在功力，只需中间在山壁上借力三四次，便能飞跃上去。
柳不成本想自己在下面等着，但归元二话不说将他背在后背。
一声长啸，一步登顶。
“这孩子，太欢脱了……”
施歌那浓浓的母性，无时无刻不在流溢。
真正看到镜石，便觉得没有太多神奇，无非就是一块异常平整的花岗岩石，只需有阳光照在上面，从山下看去，就会反光闪耀。
归元也自觉无趣，嘟囔着嘴，准备下山，却蓦然眺望，看到山谷之中有个一闪一闪的东西在丛林间游走。
“姨，我去看看……”
不待众人回应，便一个纵身，向谷中飞去。
“你们在山下等着吧，我跟着他。”
拾玖紧随其后，也飞了下去。
“这孩子，收不住心了，橙子，你说说，还要不要学习了。”施歌气得只跺脚。
空中二人，如天庭金童玉女下凡尘，而清?魃缴???亲詈玫谋尘啊
归元回头看到拾玖姨，笑得异常灿烂。
拾玖嘴唇微翘，倾城，倾国，倾人间。
密林中，那光影仍在游走，并没有注意到，已有两人，就落在身后树梢，正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
“姨，你看，好大一条青蟒，奇怪，怎么头上还会长出犄角呢？”
“这不是青蟒，这是蛟！”
连拾玖都有点不敢相信，居然会在方镜山遇到一条青蛟。
受天道禁制，一重天根本不该出现蛟类，甚至连二重天都极为罕见，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归元帮自己应劫，让九重天发生了异变。
青蛟顿生警觉，扭过三丈来长，成人大腿一般粗的身躯，龇牙咧嘴，口吐红信，冷冷盯着两个鲜美可口的猎物。
“嘶嘶……嘶……”
归元看到青蛟头顶一块发光的鳞片，欣喜不已，暗道，要是掰下来送给拾玖姨当镜子，姨肯定喜欢。
“喂，小青，你刚说要先吃女的？不不不，你……还是先吃我吧，我肉多。”
青蛟没料到那人居然可以听懂自己说话，不知道对方是何方妖孽，立刻昂首戒备。
“姨，一会儿我跳到它头上，将它那片蛟鳞掰下来。”
“不可，那是它的本命丹鳞，你若掰了，就是毁了它的修行。”
“那怎么办，我还打算将那块鳞送给姨当镜子呢。”
“姨，还需要镜子吗？”
青蛟不敢莽攻，怕中了狡诈人类的圈套。
“姨，你在树上等我，我下去跟它聊聊。”
青蛟看到那个人类跳下来，以为要对它不利，立刻凶相毕露，准备发动攻击。
归元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是来打架的。
“小青别怕，我就是想下来跟你聊聊，我能听懂你说什么。”
“你……为何能听懂我的话？”
“怎么说呢，可能因为之前被雷劈过，丢人，太丢人，这段省略，反正就是能听懂。”
“卧槽，你特么是人还是神，渡劫都没嫩死你？”
“当然是人，想嫩死我？我没嫩死那贼老天就不错了。”
“大锅，大锅，传授点渡劫的经验呗，我给你书童，当小弟，我还可以给你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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