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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脑中忽然冒出来的信息所告知她的事情。
这实在是太奇妙了，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信息钻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最重要的是，死亡是没办法分担的，我们会一起死。”姜晓煌着重的说明了一点。
凌殊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同灾厄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视线放到姜晓煌的右手上，刚才她用手接刀来着，虽然刀莫名其妙的碎了，但似乎还是留下了伤口——
现在，他的右手相同的位置正传来一阵疼痛，出现了一道红色的伤痕。
这不可能，灾厄并没有这么特别的能力……
“所以说，灾厄是什么？”
听到眼前的少女发出疑问，凌殊才回过神来，自己似乎说出了声。
“所以，你把我当成了灾厄，所以才对着我又打又砍？”
姜晓煌提高了声音，她显然是个聪明人，从只言片语里分析出了一点内容。
她义正言辞的重申：“我就是普通的人类女孩，你说的灾厄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一定是误会了！”
短暂的失神之后，凌殊很快恢复了冷静：“无论怎样，你也不会是普通人类。”
他迄今为止杀死的灾厄早已超过了十万记数，对灾厄的气息和手段早已烂熟于心……超过万次的战斗，这份经验早已变成本能一样的东西。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我要是普通人类的话，你现在已经杀人了！我是今天才接触到这么奇怪的事情，我真的只是人类而已啊！”
“怎么证明？”凌殊皱了皱眉。
证明？姜晓煌一时有苦难言。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亲自证明自己是人类。
她明明哪里都是人类。
这和要和相关部门证明自己是个活人是不是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这样想着，她犹豫着说：“我的心脏在跳，也有呼吸，还在出汗……这还不能证明吗？我就是个活生生……”
“行了——”，凌殊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什么我自己会判断的。”
凌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少女的身上传来令人烦躁的灾厄的臭味。
“你出汗了？”
他皱起眉凑近了一些。
姜晓煌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对啊，我跑的很厉害，所以出了很多的汗。”
“难道你说的什么灾厄，是不能出汗的吗？”
“那倒不是，只是味道会不一样。”
人类活动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分泌物，这个味道还是和灾厄有些区别的。
凌殊决定再确认一下。
于是他靠近了一些，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了姜晓煌的怀里。
随着他动作的进行，女孩子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
什么啊！实在是过分的变态了！
“你、你要干什么！”
她挣扎着，但身体还是虚弱，根本动弹不了。
“别乱动！我在确认了你身上的味道。”
凌殊微微皱起眉。
不行，只有灾厄的味道。
这个味道对他实在是太过刺激了，基本上掩盖了其他的味道。
他皱着眉靠近了些许。
这种情况下，只能接近人类的味道相对集中的地方。
姜晓煌眼睁睁的看着凌殊的位置越来越近，然后位置也越来越不妙，几乎都凑到了她的胸前。
温热的吐息触碰到了娇嫩的肌肤，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你、你不要乱动！”
“别动，人的大汗腺是分泌汗水的主要部位，味道会比较明显。”
大汗腺，也叫顶泌汗腺，主要分布在腋下、会阴、脐周等不妙的位置，人们常说的狐臭就是因为顶泌汗腺分泌物被细菌分解产生的味道。
对人类而言，顶泌汗腺周围的味道是最重的。
显然姜晓煌并不属于顶泌汗腺非常发达的类型，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很容易就忽视了。
男人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身上，每一次呼吸都有温热的触感抚上肌肤。
姜晓煌的大脑都颤抖成了浆糊。
她想躲开，想逃，但是不可以……
在极端的距离下，过了很久，凌殊的鼻子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属于人类的味道。
凌殊皱着眉拉开了距离。
此时此刻，他终于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搞错了。
“呜呜……”
人类少女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姜晓煌已经羞愧的想要直接晕过去。
这有什么好哭的。
凌殊也不想管那么多。
他现在的确有一点混乱。
他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好了，我已经确认了，你身上的确产生了人类的汗臭。”
凌殊干巴巴的阐述了自己的发现。
然后姜晓煌哭得更大声了。
什么汗臭！
她才没有汗臭呢！
妙龄的少女永远都是香香的！
虽然很想这样反驳，但刚刚才出了一身汗的姜晓煌也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上是否有奇怪的味道。
“我想洗澡……”
“……说到底这到底是什么展开！”她带着哭腔道。
只是告了个白，怎么连世界观都变化了！
还要被迫做这种羞耻p**y……
这是性骚扰吧，这绝对就是性骚扰。
性骚扰还要骂她身上有汗臭……
姜晓煌已经想报警了。
但是，刚刚她的脑子里好像窜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画面和知识……虽然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那好像一点也不科学。
这肯定已经超出了警察叔叔的受理范围了！
凌殊看了眼双手捂在胸前，默默地掉眼泪的姜晓煌。
他是不懂她在纠结什么的，也不懂汗臭两个字能给人带来多大的创伤。
人的汗液是没什么难闻的味道的，甚至因为费洛蒙的影响，他还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
但是灾厄的味道实在太臭了，所以总体而言还是臭的。
想法是这样，所以他就直接的说了出来。
不过，他也没有那种喜欢看人哭的猎奇的习惯。
虽然只有一瞬，但他还是闻到了人类的气息……就暂且作罢吧。
“走吧，我们出去。”
凌殊自然的转过身带路。
看见这个场景，姜晓煌费力的站起身来，努力的跟上他的脚步。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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