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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条嫩黄色的裙子。
凌宇?o的品味很好，挑选的裙子很适合她。
姜晓煌是属于身材非常好的类型。
她的胸很大，到了腰部就突然收了下去，纤细柔韧，像是春天的嫩柳。
她自己打扮的时候，总是会刻意的遮掩胸部的曲线，比较学生气的穿着。
但凌宇?o不会这么做，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挑出了最适合她身材的衣服。
姜晓煌穿的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件衣服的领口开得很大，虽然不该漏的都没漏，但胸口还是有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凌宇?o由衷的夸赞着：“随便买的裙子，想不到竟然这么合适，不过主要还是人好看，不挑衣服。”
“谢谢”姜晓煌扯了扯嘴唇，苍白的脸上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虽然凌宇?o很希望自己身边的外甥也说出一两句夸赞的话拉拉好感度，但对方完全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自觉
凌殊只是微微的侧了侧头，脸上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凌宇?o在心底叹了口气。
“好了……这位……”他一时卡了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忘了询问对方的名字。
真是失态，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凌宇?o一边反省自己，一边看向了凌殊。
凌殊回以不明所以的目光。
“姜晓煌，我叫姜晓煌，日出东方的晓，煌煌烨烨的煌。”
似乎是看穿了凌宇?o的窘境，姜晓煌轻声自我介绍道：“和凌殊今年是一个班的……”
明明在同一个班，那家伙大概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她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个好名字，满满都是光明呢。”
凌宇?o一边说着，一边瞪了凌殊一眼。
居然是同学吗？
你搞得和完全不认识一样！
凌殊报以无辜的目光。
他都读了那么多年高三了，早就懒得去记同学了，反正也没有交际。
另一边的姜晓煌没注意到这对舅甥的小动作，礼貌的应答：“嗯，算命的说我五行缺火，就取了这个名字。”
在厕所里哭了一场，她看上去似乎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
凌宇?o也不想在寒暄上浪费时间。
他单刀直入，从一旁拿出一本看上去很古老的簿册。
册子的封面上的字体十分陌生。
“这是……小篆？”姜晓煌出声问道。
“眼力不错。”，凌宇?o点了点头，“这封面上面写的是青丘志，不过因为内容都是小篆，你们都还是学生，翻译起来比较麻烦，就由我来解释吧。”
“你们知道青丘吗？”凌宇?o思考了片刻，从从这里入手。
“知道，传说中九尾狐的故乡。”姜晓煌不假思索的回答。
“《青丘志》，说的是一个叫访仙客的旅行者途径青丘国时的所见所闻，其中很多描述都匪夷所思，所以很多人都将它当做志怪小说。”
凌宇?o盯着二人看了两眼，才补充道：“但也有人认为，这就是一本游记，记载了一个隐藏于大陆上的神秘的文明。”
他打开簿册，指着某行字道：“看这里，日薄西山时，行至水穷处，磷光跃跃，水何澹澹。
河间忽现大虫，状似罗罗而足有九头，形貌可怖，呼啸间，天崩地裂。访仙客大惊，曰：怪矣，命休矣！
忽而怪风起，有音如婴儿，一狐面少女跃然而上，期间风起云涌，光华明灭，有雷声掣掣，似战鼓擂擂，悲鸣阵阵，似猿啸狼嗥。少顷，云消雾散，唯余狐女亭亭——
这里讲的是访仙客初到青丘的故事，说是访仙客走着走着，忽然遇到了个长得像罗罗的怪物，这里的罗罗也是一种怪兽的名字，在文献的描述里，这东西是长着青色毛发的老虎，访仙客遇到的这罗罗足有九个脑袋。
在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一个狐面少女突然冲了上来，和怪物斗在一起，一翻打斗后，怪物消失不见，只留下狐女在远处。
这是访仙客初至青丘的场景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
凌宇?o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凌殊，希望得到互动。
在这样的目光下，凌殊无奈的答道：“这小子是进了裂隙，遭遇了灾厄吗？”
“很好！”
凌宇?o心满意足：“没错，裂隙都是这样突然出现的，毫无征兆，而距我们的调查，也的确有一种形似老虎的灾厄。”
然后他接着往下说：“接着来，看这里，这是狐女带着初入青丘的场景：
其中老少，皆狐面人身，行止间，有云雾翻涌……，说的是，这个青丘的住民，都是狐面人身的，无论静卧，身侧都会有云雾翻腾……
但这里其实没说清楚，这个狐面是面具还是真就长了个狐狸脑袋，我个人是倾向于指狐狸面具……
因为前面提了一嘴‘狐女亭亭’，如果真的是个狐狸脑袋……那么无论身材多曼妙，都很难让人淡定的说出‘亭亭’二字的吧，啊，不过也说不定，也许这个访仙客也有什么奇怪爱好。”
“扯远了……”凌殊看了眼凌宇?o，有些不满的说道。
一直到现在，还没进入正题。
“有关系的，你就不能慢慢听吗？”
凌宇?o无奈的耸了耸肩，又往后翻了几页。
“其中还有些和狐女调笑的片段和对狐女的思慕之情，不过这些先不提，你看着一处：
众狐窃窃，皆有所思。俄而，狐女携一老妪至，妪曰：自五帝陨，人皇没，祥瑞不与通，尔自凡世来，不如归去，另觅佳偶。访仙客不从，复求之。”
“这里是访仙客对狐女有了好感，意图求娶，结果族中长辈出来阻拦，说的是自从三皇五帝陨落之后，祥瑞就不再与世俗沟通——”
说到这里，凌宇?o抬起脸头，看着姜晓煌道：“和后期被妖魔化的九尾不同，最初的九尾是作为祥瑞出现的。
《瑞应图谱》中说‘王者不倾于色，则九尾狐至焉’，《孝经》援神契也说‘德至鸟兽，则狐九尾’……很多古籍都有差不多的说法，说是上位者德行好，就会有九尾降世，是很吉利的征兆。”
“你看，这一批狐脸人显然是青丘狐族的，但在介绍的时候，却强调自己是‘祥瑞’——”
“到这里，整个故事的脉络就相对的清晰了。”
凌宇?o对着二人解释道：“首先，有个人落入了裂隙中，发现了建立在裂隙中的国家，青丘，他对救了她的青丘狐女产生了感情，在求取的时候，遭到了族人的反对，以祥瑞不与人族相交为由。”
“这里的人族与祥瑞并列，在语境下更类似于种族。既然灾厄是一个种族的统称，那么祥瑞为什么不能作为一个种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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