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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凌殊在二人交谈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把桌上的菜吃了个干净。
对于做饭的人而言，吃得这么香就算是褒奖了。
虽然还是有很多的问题，姜晓煌最后还是答应了凌宇?o的请求。
凌宇?o也允诺了一笔不错的薪酬。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靠谱的成年人，他还不至于占这点便宜。
就算是打暑假工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饭后，凌宇?o和姜晓煌谈了谈接下来的日程。
姜晓煌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
事已至此，她除了尽力配合，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过，月花坊这个地方……还是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的。
居住在这座城市的居民都听过月花坊的大名。
穿越那个据说有二三百年历史，写着“月花”二字的古朴牌坊之后，就是绚烂的现代化的都市夜生活一条街。
姜晓煌对那唯一的认知就是那里有很多的ktv、酒吧、足浴馆、澡堂……还有情人酒店。
总的来说，就是大人的酒池肉林！
这些娱乐性经营场所都是还没到十八岁的未成年人禁入的。
所以纵使有那么一点好奇，但她还是没什么机会踏足那个地方。
凌殊倒是月花坊的常客。
那条不夜的长街充斥着人类最直白的欲望。
在酒精的作用下，七情六欲都被无限的放大，让这条街变得更加混乱和复杂。
在这样的地方，灾厄能很轻易的找到合适的食物。
所以凌殊时常要来这里处置这些魑魅魍魉。
晚饭之后不久，二人便驱车前往月花坊。
路上，姜晓煌仍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是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她还是有些畏惧不安的。
“那个，我还没到十八岁……”，她迟疑着开口，“月花坊的很多地方，都不让我进的吧？”
她上学比较早，此时还要再过几个月才满十八周岁。
“没关系，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年龄的限制，唯一有限制的……酒店吧，不过酒店满十六周岁就可以住了，实在不行还可以用我的。”
？？？
姜晓煌瞪大了眼睛。
……进酒店。
而且还要限制年龄，那就肯定是要住……
他们不是去巡逻的吗，为什么要去酒店啊！
同住酒店什么的，她的家教就不允许她这么干。
不对不对，肯定是她误解了什么么
“那个，这是什么意思？”她难以置信的再问了一遍。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去酒店……干什么？”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凌殊自然的回答。
他应该说清楚，他们就是去巡逻的，这是唯一的正事儿。
不是啊，姜晓煌显然误解了这个说法。
因为，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点黄色的废料，在莫名其妙的时机发挥作用。
在酒店该做的事情……怎么想都只有一件！
“这怎么能行啊！”
姜晓煌激动的开口。
少女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什么被迫堕胎失败，然后大着肚子奉子成婚，每天被婆婆羞辱……最后在痛苦和抑郁中无法自拔。
不可能！
绝对不行！
她绝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失控到那一步！
“而且你根本也不喜欢我！还说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说这话的时候，姜晓煌还有点委屈，不过很快，委屈就变成了愤怒：“都觉得我难闻了……你还对我感兴趣，你这得多重口啊……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不会得逞的，我只会和喜欢我，我也喜欢的人在一起！
无论要等多久，我有足够的信心去等！”
……
这一系列的心路历程，凌殊当然一无所知。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突然反应激烈的姜晓煌。
他迷茫的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之前说过了，获得了人类宿体的灾厄也同时拥有了人类的智力和思维。
灾厄虽然对人类有压倒性的优势，但人类也不是毫无招架之力的，更何况现在还有我在。
所以大部分的灾厄都会采取蛰伏的手段，小心翼翼的在人类世界里活着。”
“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是什么兵荒马乱的年代，就算是个神仙也得照常交税，活佛也得持证上岗。
月花坊的性质在那里摆着，管理越是严格的地方，摄像头覆盖率就越高。
灾厄不会这么愚蠢的选择在摄像头的底线作乱的，真被拍到了主要特点，就更加方便我们的寻找了。”
“唯一方便他们动作的，就算酒店的内部，以及一些监控覆盖不到的死角，而这些连摄像头都没有的地方，也大概率不会有人查身份证。”
凌殊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正说起来，到比想象中要容易一点。
他很满意自己的解释。
因为身侧的少女显然理解了。
“哦……知道了。”她小声的应着，然后有些别扭的低下了头。
“还有——”，凌殊侧头看了看姜晓煌，“你身上的味道不难闻，挺香的。”
凌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补充这一点。
不过，这也是事实，随着时间的流逝，姜晓煌身上灾厄的气息已经散的差不多。
再加上她爱干净，身上的味道……还挺清新。
她……很好闻……
姜晓煌脸红的快要烧起来。
可这偏偏是她自己扯出来的东西，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责怪，只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终于驶入了月花坊的地界。
凌殊找了个地方停车下来。
第一次踏足这块地界的姜晓煌仿佛是被三月兔引导着，掉下了兔子洞来到异世界的爱丽丝，看什么都是满眼的惊奇。
啊，真的有，穿着兔女郎衣服站在酒吧门口卖笑的女人……
里面的音乐开的也太大声了！
……
不过很快，这样的新鲜感就被磨灭了。
街边一个接着一个呕吐的醉汉，又或是突然冲着她吹口哨的流氓都让她感觉十分的不安。
哪怕是在安静的地方，姜晓煌都能引来各种各样不怀好意的目光，何况是在这里。
她有些害怕的冲着凌殊的方向靠了靠，又忍不住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凌殊倒是早就习惯了。
这里嘈杂吵闹，仿佛魔之海。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呕吐物的酸臭的气息，很难想象，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喝成那样。
那边的巷子里有一对交颈的鸳鸯，那里可是有监控探头的……不过他们估计也不会在乎。
……
凌殊慢慢的行走着，同时大脑归纳和处理着周边的种种情况。
对于找到另一条美人蛇这件事，他并没有抱很大的期待。
毕竟前两天他才在这里干掉了一个，另一个怎么也要更小心一些。
这样思索着，他的鼻端忽然捕捉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是灾厄的味道。
味道非常淡，淡的不像是正常的灾厄。
他停下了脚步，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就算没有自己，月花坊也不可能是毫无防备的。
另一条美人蛇，当真敢这么恣意妄为？
确认了味道的方位，凌殊停住了脚步。
身侧还在四处张望的少女一时不查，整个人撞到他的身上。
他垂下眼，看见那个女孩按了按自己的脑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着他停下来的地方看过去。
然后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精彩。
“那个，我可没带身份证。”她瞪着眼说。
没错，那气味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情人旅馆。
暧昧的粉红色灯光下，一切都显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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