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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房子是属于王苹慧的，又不是王秀珍的。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邻里爱，她才这么回护吗？
一个个疑问塞满了姜晓煌的脑子，但她就是没办法解决。
她实在是沉默了太久。
凌殊陪着她发了很久的呆，然后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想进入这间房子里？”
姜晓煌点了点头。
“那就进去啊。”
“可是她们不让我们进去啊……”
“为什么一定要她的允许？”
姜晓煌惊愕的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
“不得到许可的话……那还是有点不妙的吧，是非法入侵——”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凌殊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被发现了才叫非法入侵。”
不被发现，就是没事发生过。
凌殊经常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没办法，什么都要走流程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只是，对于生性乖巧的姜晓煌而言，这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她足足犹豫了三十秒，才抬起头来：“什么时候去？”
凌殊愣了愣，总觉得她这句话，听着没什么心理负担。
他忍不住看了看姜晓煌现在的表情。
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但一双眼睛却亮的很……的确是跃跃欲试。
这段时间，她的眸中总是笼罩着一片散不去的阴影。
此时此刻，她好像暂时的忘记了难过，视线落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凌殊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上下打量着这栋低矮的小楼，这栋楼的层高比一般的楼房都要矮，砖墙也凹凸不平，倒是不难爬。
不过这栋小楼的四周都没有什么掩体或者遮挡物，如果有人一直关注，很可能会注意到外部的情况。
他看了看天色。
“等太阳到那个方向之后吧。”
四周没有监控设备，那么等天色略暗一些，他可以借着楼体自身的阴影做些手脚。
虽然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但凌殊也会选择尽可能的做到不留痕迹。
然后二人遍耐心十足的坐在深巷的角落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凌殊的耐性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他可以保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动不动，这样炎热的三伏天下，竟然能滴水粒米不入。
这样的情况下，姜晓煌也不好提出吃饭喝水之类的要求，也正因如此，她没有更加难堪的需求。
也不知等了多久，最炽烈的午后，日头渐渐的偏向了一边。
凌殊一把扛起姜晓煌，沿着凹凸不平的墙体，轻轻松松的就爬了上去。
按理说，以凌殊的体型和这栋小楼的破损情况，很容易就会将年久失修的墙体弄坏，但偏偏他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仿佛自己加姜晓煌二百多斤的重量不存在一样。
很快，他就从密封性本来就不好的窗棂里窜进了屋内。
这里是这栋楼的二层，里头一片漆黑。
意料之中的，这里空无一人。
姜晓煌从怀里摸出了手机，将模式调为静音，然后打开了手电筒。
这里是一个卧室，大约已经很久没有人上来过来了。
陈腐和潮湿的味道十分浓厚，到处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迈步就可能撞到哪个不知明的蜘蛛网里。
凌殊看着姜晓煌的身影穿梭在房间里。
她很怕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但就算如此，她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所有的一切行动，都出自于她单纯的好奇心。
虽然现在的行动是在计划之外的，但凌殊也不打算虚度光阴。
借着一点微弱的灯光，他迅速的分析着这里的情况。
从灰尘的痕迹和味道来看，这里已经封闭很久很久了——至少已经有数年，这里没有人进出。
既然能够这么久都无人踏足，那么问题大概率就不在这里。
应该到楼下去看看。
正当他靠着墙想入非非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少女压低的声音：“喂！你快来看看这个！”
姜晓煌小心翼翼的吹开了桌面上的浮灰，指着桌子道：“你快来呀！”
凌殊走了过去。
那是有些年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块玻璃，玻璃下面是几张报纸。
小姑娘压低声音悄悄说：“我家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桌子，玻璃底下会夹我的奖状或者报纸之类的。不过也不是瞎夹的，老一辈会挑一些自己比较注意的新闻……”
她指着桌面下的报纸，一边飞快的用闪光灯留下照片，一边说道：“你看这个新闻，他们都是一个系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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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在的人眼中这就是个显而易见的骗局。
“这几张报纸并不是出自于一张报纸，在各种新闻里找出相关的然后夹在玻璃里，这说明这些内容对这家人而言肯定有着特别的意义。”
姜晓煌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凌殊点了点头，也认可姜晓煌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期：“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报纸。”
言下之意是时间隔得太远。
姜晓煌紧紧的抿着唇，她压低了声音：“调查不是说，死去的李秋身边并没有非常明显的仇怨关系吗？”
“排除掉仇怨，其实还有一个手段能让人大费周章，用那样费力的方法杀掉一个人——”
“邪、教——”
姜晓煌凑到凌殊的耳边，温热的吐息让凌殊的耳朵有点痒痒的。
他忍耐着，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说？”
“人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没有任何信仰的活下去，所以有人会乘虚而入，利用一些话术洗脑意志不坚定，或者是正处于苦难中的人。”
“这些人会坚定自己是对的，合理化一切丧心病狂的行为。”
信仰可以让人变得足够疯狂。
姜晓煌面色有些沉重。
将人捣成肉泥，如果不是仇怨，那就只有在进行什么仪式这一种说法了。
凌殊并不能理解这种疯狂。
他压低了声音：“你可以将你的想法告诉马成有，不过如果确认是这种形式，那就彻底的和灾厄没了关系，我就无法干涉了。”
姜晓煌一直以为凌殊做得是侦探一样的工作。
但实际上，他的工作更类似于杀手，针对灾厄的杀手。
寻找线索，收缩包围网之类的事情，更多的是交给凌宇?o和他身后的团队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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