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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张邪魅绝美的脸,让人又恨又怕。
他眉梢微挑,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穿龙袍准备登基的男人。
“多年不见,你是不记得我这个太子了?”他勾唇,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靳博简上下,嘲讽道:“这龙袍穿在你身上,怎么看,怎么像一条虫,诸位觉得,孤说的可对?”
天底下,只有皇上才能自称为‘孤’,可现在大殿内,两个皇子都以孤相称。
且靳修忱带着大批兵马闯进皇宫,出现在这里,明目张胆的与新皇对战。
奉天殿的众大臣,皆是面面相觑,乱了阵脚,不敢搭腔,毕竟圣旨上,写的是靳博简的名字,靳博简离皇位不过一步之遥。
“靳…修忱,你放肆!孤才是南州国的皇帝,你不过是小小皇子,敢对孤如此无礼?”靳博简瞪大双眼,他颤抖着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玉玺,狠狠砸在桌面上。
拍下去的那一刻,腿脚开始发软,一屁股坐在背后的龙椅上。
这圣旨本就是他与陈右合伙下药毒死皇上,做的假圣旨,尽管此事只有他与陈右知道,但还是忍不住心虚,藏在龙袍下的手不住的发抖。
靳博简转头,看向站在殿前的陈右,高声喊道:“陈公公在等什么呢?还不快念圣旨?”
“哦?立新皇的圣旨吗?”靳修忱看向陈右手中拿着的圣旨,他迈开长腿,朝陈右走过去,“孤还从未见过立新皇的诏书,陈公公让孤瞧瞧。”
靳博简心跳加速,他迅速从龙椅上起身,大步走下台阶,“靳修忱你给我站住!圣旨怎能是你想看就看?陈公公,你迟迟不念诏书,在等什么?”
狗急跳墙,更何况是被逼急的人呢?
陈右可惜的叹了口气,把手里展开的圣旨卷了起来,瞧了眼走下台阶的靳博简,他嘴角抽动,眨了眨眼,随看向靳修忱,猛的跪在地上,连手上的佛尘都被砸了出去。
他跪趴在地上,发着抖,哽咽道:“奴才恭迎太子回宫,求太子殿下救救奴才和皇上。”
靳博简被陈右突如其来的戏码,吓傻了眼,抬眸与那双犀利的黑眸对视,他的后背渗出冷汗。
“陈右!”他怒喝一声。
陈右抖得更厉害了,连头都不用抬,动作熟练的跪爬到靳修忱的面前,高高举起手里的圣旨。
靳修忱慢悠悠伸手,正要接过圣旨,又停顿下来,他挑衅的看了眼靳博简,又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右。
眼看着靳修忱就要拿到圣旨,靳博简快步上前,手刚靠近,准备抢走陈右高举的圣旨。
一双黑色长靴,狠狠踹了过来,靳博简一心只顾着圣旨,被踹到在地上。
“你!靳修忱!”
穿着龙袍的新皇,被一个从敌国当质子回朝的太子踹翻。
众臣无一敢上前说话的,陈右的样子一看,这其中定有猫腻,且若不是靳修忱多年在敌国当质子,让二皇子靳博简钻了空子,殿内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向着靳修忱。
靳修忱是嫡出太子,又战功伟绩,不顾个人安危远去?u国做质子,光是做质子这一点,靳博简便是不及他。
“唰”靳修忱拿着圣旨的另一端,圣旨被打开,挂在空中,带字的那面,就在靳博简眼前晃着。
“陈公公倒是说说看,很久没听过宫里的故事了。”
陈右猛地又是一阵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抓住靳修忱的裤腿,哭道:“太子殿下,您不在的这些年,二皇子多次想要迫害皇上,篡夺皇位。”
他颤抖着抬头,用袖子将汗水和泪水一并擦除。
“皇上病重,太子您又无法尽快回国,皇上便出此下策,让老奴假意归顺二皇子,迫害皇上,皇上驾崩之事是因为二皇子得到您灭了?u国的消息,为了在您回国之前拿下皇位,昨晚逼迫奴才给皇上喝毒药,皇上只好将计就计,报假驾崩,好在太子回来的及时。”
可不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恰好在读完圣旨之前回来了,陈右心里暗道,还是皇上高明啊,一早就和太子算准了,演了这么一出。
若不是二皇子贪念过盛,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这句话里面的重点太多了,二皇子篡夺皇位,强迫皇帝传位,还有什么?靳修忱以一己之力灭了?u国?
臣子们纷纷看向靳修忱的眼神都不一样,果然是草包皇子和当朝第一太子区别颇大,这边害皇帝老儿,那边不远他国做质子,还能灭了最强的国家。
南州国的皇上,非靳修忱莫属,南州国向来以功绩选皇帝,靳修忱的功绩,甩了靳博简十条街不止。
这边陈右已泣不成声,他哽咽着继续道:“这份圣旨,就是二……二皇子强行写的。”
靳修忱把圣旨拿到手里,看着上面的字迹,“哦?是吗,皇弟的胆子竟这么大?”
“你这个狗奴才!你都在说什么屁话?”靳博简站起来,抬脚踹在陈右的背上,陈右捂着脑袋,蜷缩的躺在地上。
活脱脱一副经常被打的模样。
“你这个逆子!死到临头还不认罪,砍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浑厚苍老的男声,由侧殿传出,虽有虚弱感,却丝毫不减皇帝的威严。
靳博简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黑珠冕旒歪歪斜斜的戴在头上,他忙转头。
所有人看向内殿的侧门,一身黄袍,病怏怏躺在轮椅上的老皇帝被宫女推了出来。
那一双严厉的眼睛,紧紧望着站在殿中,靳修忱的身上。
靳修忱把手上的圣旨丢回到陈右手中,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计划中,靳博简果然愚蠢,轻轻松松就上钩。
“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吃了熊心豹子胆,昏了脑袋,求父皇原谅。”靳博简满面泪水,颤抖着身子,朝皇帝爬过去。
皇家威严,在谋权篡位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父子之情,江山社稷自古比不上儿女情长。
宫人将靳慎抬到龙椅上,靳慎厉眼看向靳博简,发白的胡须一颤一颤。
“靳博简,既然你不念父子之情,孤便当做没有你这个儿子!来人,传圣旨,二皇子意图谋害孤,篡夺皇位,毫无父子之情,即日斩首!二皇子党羽诛九族!”
他从袖口拿出一封奏折扔到桌上,陈右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靳慎左侧。
“父皇,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知错了!”侍卫不顾靳博简的哭喊,生生拉了下去,黄粱美梦不过一夜之间就会被戳破。
靳博简的党羽,也悉数被侍卫带了下去,大殿内鸦雀无声,
就算在病重时刻,靳慎还是直直坐在龙椅上,威严霸气,大袖一挥,众臣立马跪下,唯有靳修忱站在人群中间。
哪一身红衣,夺目逼人。
“臣等万幸,皇上无碍,皇上万福万福万万福。”
皇帝也不想再敷衍这些大臣,索性一摆手,说道:“孤病重,修儿远征拿下?u国,又是当朝太子,这皇位即今日起,便由太子靳修忱继位,陈右。”
“是。”
陈右又从袖口拿出一张崭新的卷轴,从里面取出新的圣旨,这张圣旨黑边金面,字体为鎏金色。
他看着上面的内容,朗声道:“朕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太子靳修忱,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太子靳修忱。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孤等老矣,退潮。”
立新皇只在转瞬之间,也不算突兀,南州国国士早就因老皇帝病重而动荡不堪,全数都是二皇子靳博简捣的鬼,毕竟南州国皇帝历来后宫少人,少子。
皇位众望所归,靳修忱站在殿内,看着高高的龙椅旁的凤位,微微勾唇,他这人向来贪,是江山也要,美人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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