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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这……我们没有看错吧？”
他们虽然只是一群莽夫，即便不认得洛羽，却也是认得殷王的。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大白天的，殷王殿下竟然会和一个女子在私宅会面，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啊？
他们本事来调查凶杀一事的，如今却发现了殷王殿下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几个人迷茫又焦虑地看向自家老大，这种时候必须要一个人拿主意了。
旁人不认得那个女子，莫萧却是认得的，祖母的寿辰上，他恰巧就见过那个女子，她是洛侍郎府上的千金。
只是这洛培真向来是皇上最忠心的大臣，女儿却跟殷王在私宅密会……
莫萧敏锐地发现，这或许是一件不平常的事情，他嗅到了一抹阴谋的味道。
他斜了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手下人，显然在等着他拿主意。
“你们今天都看到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在这个宅子看完就走了，什么都没发现！”
倒是聪明，莫萧心里暗笑。
“既然你们心里明白，那么这件事情就给我烂在肚子里，可懂？不管跟任何人都不能说起，否则你们的项上人头不一定保得住。”
几个手下严肃抱拳，“谨遵老大教诲！”
莫萧摆了摆手，“继续去查吧，我回去一趟。”
他们猜测自家老大回去有重要的事情，也很识趣地没有问起。
莫萧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告诉了莫非，父子俩一合计发现不得了。
“你说殷王和洛侍郎府上千金从一个私宅前后出来？”莫非低垂着眸子，脸上的表情掩藏不住。
这件事情一旦禀报到皇上跟前，想都不用想，皇上一定会发大火，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遭殃多少人。
如果是这样，洛公子的死到底有没有殷王的手笔？他想要将这嫁祸给谢府，彻底断了洛培真的后路？又或者是太子早就发现洛培真效忠于殷王，才做出这么一出，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发现洛培真的虚伪？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他发现自己都不敢轻易做决断。
莫非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敲击这扶手。
他突然间停下了敲击的动作，看向莫萧道：“萧儿，你收拾一下，跟为父去一趟武王府！”
莫萧没料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但一想到眼下父亲的处境，这样的决断无疑是最好的。
“好！”
莫家父子到武王府的时候，楚越正在王府大厅款待贵客，因为五皇子安子奕来了武王府。
见着安子奕时，莫非父子有些惊讶，“下官见过王爷，五皇子殿下！”
“莫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本皇子只是来看看表妹，莫大人着急前来，可是有正事需要禀告武王？需要本皇子回避？”安子奕淡笑着，完全没有一个皇子的架子。
莫非不由高看了一眼。
“五皇子殿下哪里的话，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只是犬子在执行公务时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下官拿不定主意，来请王爷出个主意。”他笑呵呵地说着。
这位五皇子殿下战功赫赫，但洁身自傲，从不在朝堂结党营私，不参与党派之争。但他手里我这兵权却是实打实的，且如今还有武王府这个大靠山，如果……
他一个激灵，心中有些害怕，今日的他真是魔怔了，竟然会生出那样的想法。
“哦？说来听听？竟还有莫大人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本皇子也好奇得很！”安子奕放下手中的茶盏，好奇地坐在一边，等着他说话。
莫非叫莫萧将自己的所见说了一边，大厅里一阵诡异。
“王爷，这事下官着实拿不准，才斗胆来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清净，不知王爷……”
兹事体大，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每天都活在刀尖上，心惊胆战的，可是一点岔子都不敢有啊。
楚越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安子奕开口了。
“照莫公子刚才的话，只怕这洛大人明里效忠父皇，暗地里早已经是殷王兄的人。”
莫非叹了口气，“下官也是这么想的，但下官又不能明着告知皇上，若是不说，这心里又……”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莫非心里有分寸，他既然是吃着皇粮，就不能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提之下什么都不做。
可如果自己告诉了皇上，依照陛下那多疑的性子，只怕会怀疑他跟殷王之间有个什么。即便不会说出来，心里也种下了一枚怀疑的种子。
这件事情着实是难办呐！
“其实莫大人大可不必苦恼，我这里有一计或许可解莫大人之围。”晏梨坐在一边，久久才出声音。
她摸着自己的下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莫大人想想，洛培真是殷王的人这件事情，谁最不愿意看到？”
那还用说？肯定是太子啊！想当初太子和皇后可没少去讨好他，人家愣是不理睬。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死对手的人，太子如何会不嫉妒？
莫萧看向晏梨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意，“王妃的意思是，将这件事情告知太子府的人？”
晏梨咧嘴一笑，“也不必做得太过明显，谢府一定时刻关心着调查结果，给他们看就是了。”
莫非心下了然，王妃的意识是，让他们通过谢府的手，间接告知太子洛培真一事。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可就与莫家没什么关系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高明的手段。
“是下官迂腐了。”他知道这件事情时，心里只有震惊，哪里还能想到太子？
莫非很有眼力见地起身，“多谢王妃提醒，下官携犬子告退！”
莫萧随自己的父亲一同离开，两人站在武王府门外，他望着幽深的府邸，想到战功赫赫又毫无架子可言的五皇子，以及同样兵权在手的武王，和智慧卓绝的武王妃，他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父亲觉得五皇子为人如何？”
莫非被儿子突然而来的问题难住了，叹了口气道：“父亲自认识人无数，但这位五皇子却有些拿不准。”
“何以见得？”莫萧还是头一回见父亲这样评价一个人。
五皇子是老国公带大的，品性与才识不容置疑，但他表现出来的性子，又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
若教他说，五皇子比任何一位皇子王爷都更适合当皇帝……
“为父也说不准，兴许是五皇子常年不在京城，为父对他的了解不多吧。”莫非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事情告诉他，徒添一些不必要的烦恼罢了。
莫萧看着父亲的脊背，突然有些明白父亲平日里的无奈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小可爱们，梨子今年毕业啦！端午节前刚答辩完，假期学校又催交各种材料，所以更新会慢些，希望大家不要弃梨子而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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