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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寒起身，一脚踩在说话那人肩上，“便是我同成王不相识，你们就能对无辜的弱女子下如此狠手吗？”
那人肩膀本就受了伤，白穆寒这一脚只叫他觉得骨头都要裂开了，他连忙说：“姑娘饶命啊！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们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白穆寒冷笑，加重了脚上的力气，语气生寒，“重新做人？我从来不信这些话，心是坏的，怎么修补也修补不了。但凡你们对她们有一点恻隐之心，她们也不会被你们扔到乞丐窝。若不是去的及时，她们恐怕已经受辱自尽了，你凭什么求我原谅？嗯？”
那人痛得头脑发晕，手里只能不停作揖。他身后几人见了只觉得感同身受，忙跪在地上磕头。
白穆寒踢开那人回到椅子上坐好，不等那人松口气，她又说：“你们知道我是大夫是吗？”
“知道知道，治病救人，悬壶济世！”那几人不顾脸上血迹，讨好地笑答。
白穆寒摇摇头，“非也，救人对我而言是看心情，我更喜欢的是如何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几人身抖如筛，一旁的云霁也没觉得白穆寒这话有什么不妥。
“可是你们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想必失了自由对你们来说是一件很痛的事吧？”白穆寒摸摸手指，转头看向叶枫和叶桦，“劳烦二位，帮我将他们送去京兆府。”
叶枫二人当下就架着那几人出去，那几人是想哭也哭不出，面如死灰地跟着叶枫二人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厅内只剩白穆寒和云霁二人。白穆寒轻揉了一下眼睛，问云霁：“你对林书月做什么了？”
云霁勾唇，“也没什么，就是把她对你做的事还在她身上了。”
白穆寒突然靠近他，灼热的气息吐在云霁脸上。云霁眼皮一跳，微微往后退了退，耳尖发红。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穆寒面前露出无措的表情，白穆寒当下就觉得他有点可爱。
她靠回椅子上，轻叹：“可惜，这位林小姐并不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如今，怕是她不能好活了。”
云霁摸着拇指上的扳指，“杀了她又如何？你要是想做，我就带你去。”
听了这话，白穆寒轻笑出声，“成王殿下这是要做我靠山的意思？”
云霁侧头看着她，嘴唇轻启，“只要姑娘愿意，本王时时刻刻都可做你的靠山。”
白穆寒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向还坐在椅子上的云霁，喊道：“那么，王爷还在等什么？”
云霁脸上绽出笑容，撑着膝盖起身大步走到白穆寒身旁。
林府门口，小厮打了个呵欠，回过神来就见云霁和白穆寒站在面前。他虽然只是个守门的，但京城里谁人不知成王？他连忙躬身行礼，“王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老爷。”
云霁叫住他，“不必，你去同你们老爷说一声，若是想过得好，便要懂得取舍。你们小姐院子在哪儿？本王自己去。”
那小厮不知道为什么成王要见自己家小姐，但他还是呆呆地指向后院，“在后院左手边，月清院，王爷进去就能看见。”
云霁点点头，拉着白穆寒绕过小厮走进去。
这林府的景致十分不错，假山内湖，还有一处花房，里面养着现下这个季节没有的花。白穆寒轻嗤一声，“不愧是文人，倒挺懂得享受生活。”
二人绕过假山，再往后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月清院。院门口有侍卫把守，云霁看他们一眼，他们便乖乖的让开了路。他们有心想拦，可奈何云霁身份摆在那里，其中一人想了想，往前院跑去报信。
林书月的房门被锁着，云霁用剑将锁挑开，踹开门走了进去。
林书月坐在床边，云霁背光进来，她眼神一亮，跑过去问：“殿下，您是来救臣女出去的是吗？就知道殿下不会忍心臣女被关在这里的，爹爹还说臣女得罪了您，臣女怎会得罪殿下呢？”
云霁甩开她走到一旁，白穆寒从他身后出现。乍一看到白穆寒，林书月就像疯了一般将手里的荷包扔向她，“滚出去！给本小姐滚出去！白穆寒，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说着就要冲上去抓白穆寒，却被白穆寒一脚踹中心窝。
林书月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瞪向白穆寒。白穆寒慢慢走近她，蹲下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摇头道：“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泄我心头的怒气呢？把你也扔到乞丐窝去，你说可好？”
林书月拍开她的手，瑟缩着往后退，“你敢！我爹爹定会杀了你的，我可是官家小姐，你不过是一个贱民！”
白穆寒掏出帕子擦了擦刚才碰过林书月的手，冷笑，“那我就要让你看看，落在我这样一个’贱民‘手里，是什么下场。”
林书月双目通红，转头看着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云霁，“殿下果然是向着她的是吗？”见云霁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林书月起身握住桌上的水果刀就扑向白穆寒，白穆寒身子一侧躲过水果刀。然后抓住林书月的肩膀，从她手里抢过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挑断了林书月的手筋。
血顺着林书月的指尖流下，她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白穆寒将刀插在林书月脑旁，掰开她的嘴喂下去一颗药，“你便日日忍受烈火灼心之苦来替我的侍女和小厮赎罪吧。”
说完，她甚至从容地在盆里净手，这才示意云霁同她离开。
院外，林槐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二人出来。他听见了林书月的喊声，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便是说出去，外人也只会说是她女儿先害别人的。何况，为了林氏一族，他必须什么也不说，否则他将会成文御史台弹劾的焦点。
云霁在他面前顿住脚，“林大人果然是大斡的栋梁。”
林槐苦笑，对着云霁拱手，“恭送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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