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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就只有丰儿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乔家老太太看着哭哭啼啼的乔姨母,又是生气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看看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给我站起来,别丢了我们乔家的脸。”
被骂的乔姨母似乎觉得安心许多,不哭不闹地站在乔家老太太身边。
“阿正,丰儿这孩子没来过长安,加上年纪小,被长安的花花万物迷了眼,说到底也不能怪他。”
韦父听到这话,似乎想反驳,别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再说了,子不教父之过,丰儿那孩子在之前可从来没有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偏偏到了长安,喊你当父亲了,就开始越来越放肆了。”
“说到底,丰儿会做出这种事,也和你监护不力有关系。”
“我刚才去见过丰儿,他也知道错了,你也别揪着这些不放,先帮他把事情解决了,之后想要怎么教训他都可以。”
韦父咬着牙似乎在强忍着怒火,乔家老太太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
看着韦父一直没有开口,老太太脸一冷“阿正,你可别忘了当初……”
“够了!”
老太太和乔姨母似乎对韦父的反应很意外。
“岳母,你不用一直拿当初的事情威胁我,我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也活够了。您要是把我逼急了,那您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您要是还想好好在长安待着,就别动不动威胁我,我也是有气性的人,大不了就是一条贱命。”
“还有,您也一把年纪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像丰儿的事情,我劝您还是不要管。您现在就使劲惯着他,次次给他善后,他次次重犯。”
“您以为长安是什么地方,你真觉得我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
看着老太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韦父不准备停下,而是继续开口。母亲,
“岳母,宁家的事情你该听说过,她们不就仗着有太妃娘娘做靠山,就自以为身份高贵,现在好了,做的太过分了,直接送出长安。”
“您再看看丰儿,才来到长安多久,就一次次惹事,之前那些人被欺负了不敢还手,他还真就以为自己能在长安胡作非为。”
“现在惹出这种事,不急着去向别人道歉,还死不悔改。”
在老太太的注视下,韦父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岳母,在丰儿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前,我不会管,就算他真的被打断腿,也是他活该。”
“他就应该长长记性,总好过以后翻了更大的错,直接被打死好。”
乔姨母一听这话,瞬间忍不住了,走上前指着韦父“韦正……你说的是人话吗?他还是个孩子,你要不要说得这样难听。”
“我真是瞎了眼,带着孩子跟了你,我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不应该和离,更不应该在和离之后嫁给你,要不是……”
韦父直接打断“乔瑛,你别把自己说的这样无辜,你忘了自己给我写的信吗?是你自己说过得不好,是你自己说后悔当初嫁给那个男人。”
“也是你自己拖家带口跑来长安。”
“韦正,要不是你当初看上我,前几年还借着做生意的由头来看我,这才造成我前夫怀疑我和你有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和我和离。”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是你说你会负责,可你就是这样负责的吗?”
“你就是这样负责的吗?”
韦父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直接冷哼一声“乔瑛,别把你自己说得这样无辜,你来到长安以后,对我做了什么事,又是怎么装可怜,求我收留你。”
“这些你比我更清楚,你我就是‘烂脚穿破鞋脏一块儿去了’,所以啊,别摆出这种无辜受伤害的表情,给谁看呢?”
“韦正……”
看着那张暴怒起来变得狰狞的脸,听着那没有一点温柔的脸,韦父只露出冷笑。
年轻时就喜欢她有别于闺阁少女的俏皮,总觉得这辈子非她不娶。
后来他没有如愿,娶了她的姐妹乔玲。
算起来,乔玲自嫁给他开始,到最后死在野外,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死的时候也刚过二十岁。
年轻时的他把所有错都归咎到乔玲身上,即便乔玲更温柔,是个贤妻良母。
他从来没喜欢过乔玲,即便她很好很好。
可人生的半辈子已经过去了,娶了又死了几个继室,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最后留在身边的只有他和乔玲唯一的骨血。
如今,回过头想想这大半辈子,印象最深的人居然是乔玲,即使乔玲是陪在他身边最短暂的一个人。
以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人,却是近日来想起最多的人。
尤其是看到乔瑛之后,原本二十年以前没有得到过的人,现在就能拥有了。
所以义无反顾地娶了她,以为会有一个知暖知热的枕边人。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记忆里年轻时‘求而不得的美好’在拥有之后,瞬间成了不小心咽下去的死苍蝇,那样让人恶心又吐不出来。
看着如今时而粗俗,时而市侩,时而蛮不讲理的乔瑛,他总会在想年轻时怎么就那样喜欢,喜欢把‘求而不得’都怪罪在乔玲身上。
最后让乔玲年纪轻轻就丧了命。
或许这就是报应。
或许早早丧命对乔玲来说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用再面身为丈夫的他所表现的冷漠,也不用面对一场守活寡一般的婚姻。
怏怏快二十年过去了,才明白年轻时的自己过得有多荒唐。
……
韦父和乔姨母的争吵最后在彼此怒摔杯子之后停下了。
下人们因为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韦父突然的强硬,让乔家人都不敢再放肆。
韦父从一开始就知道乔家想要什么,一开始也是愿意给的,只要真的想好好过日子,就算掺杂了一些算计也没关系。
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懵懂少年,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再过几年就到知命之年,早就知道老来伴不过是各有算计。
可万万没想到会全是算计。
小竹就是在韦父和乔姨母发怒之后来到韦家门口,听到门卫告知的事情之后,就让人去通报。
韦父没有见小竹,只是传话过去,说没事。
就这样,小竹离开了韦家。
小竹没有直接回清灵山,先去了一趟岭南酒楼,又去了其他几家铺子,最后去了霓裳阁。
算下来,小竹几乎把长安都走遍了,从东街走到西街,在到南街,最后是北街。
忙活一天的小竹趁着日落之前回了清灵山。
……
夜晚,当所有一切归于平静,韦丝丝就坐在院子里听着小竹的禀告。
“小姐,陆丰和一群公子哥混在一起,期间一直吹嘘自己有一个当大将军的姐夫,还说小姐你这个姐姐对他有求必应。”
“前些天,一位公子哥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于是陆丰就开始对骂起来,最后把人家腿都打废了。这会儿两家正在闹着,说是要把陆丰的腿也打断。”
“老爷和乔姨母因为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期间乔家还想去找将军解决,可将军没见他们。”
听到这话的韦丝丝一点表情也没有,“乱花迷人眼,长安处处花红柳绿,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好胜心强,有喜欢攀比的年纪。”
“陆丰能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他呀,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别的不说,就说一副公子哥的做派,就已经足够他闹出事情来。”
小竹“对了小姐,我在街上看到蒋公子和王师师走在一起,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话,可看得出来两人感情不错,蒋公子还送了什么东西给王师师。”
“我听花娘子说蒋公子隔两三日就会和王师师见一面,听说王家已经把一处宅子送给蒋公子了,只不过蒋公子没要。”
一抹哀伤出现在韦丝丝眼中,该劝的劝了,该说的说了,还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最让他担心的是:一旦王家发现端倪,蒋寒会死的比蒋成还要惨。
王家总是这样,做事情滴水不漏,不管是蒋成的死,还是茶庵山和北蛮人合谋,还有前些天北蛮联合一些朝臣进行刺杀的事情。
这些事情王家都参与其中,可王家总能做到不留下一点痕迹,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查不到。
薛北不知道拍了多少人盯着王家,愣是没找到一件能直接给王家定罪的证据。
王家一直是王家,就算现在王家已经有了没落下去的趋势,也不是能小觑的存在。
对报仇心切的蒋寒,韦丝丝只有担心,说到底蒋寒还没到二十岁,人生阅历不够丰富。
依着王家选婿时谨慎的态度,蒋寒今后要面对的考验还很多,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王家连王隽都舍得杀,何况是一个蒋寒。
清灵山看似与世隔绝,韦丝丝看似什么也不管,只管好好养胎,可长安城发生的事情,那是一件一件传进她耳朵了。
……
大皇子落马了,进了宗人府,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因为鸳鸯拼死拿出来的证据,那些曾参与的官员同样进了大狱,至于那些站队大皇子的官员,经过这一事,瞬间乖得像个鹌鹑一样。
当初北蛮使臣还在,薛北没闹出什么动静,专心对付北蛮,专心谈判。
那些大臣便以为薛北什么不知道,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之前的生活。
可北蛮使臣一走,薛北就开始发作了,之前参与过的官员那真是一个也没放过,算下来直接端了将近十个官员。
这一番动作,可以说是在朝廷上引发了极大的影响,也给所有有异心的官员敲了一个警钟。
但凡是是有确凿证据,不管官位多高,不管后台多大,不管职位有多重要,通通下狱,丝毫不留情。
不仅如此,由于官员屡屡犯事,一下子被罢黜好几个,官位缺失的情况下,薛北破格让一些资历还不够的年轻官员填补上去。
华国的官阶晋升是有规定的,三年一调配,这还是做出成绩的官员才会有晋升的机会。
文官就是这样,武将倒是有些不一样,因为近年来武将牺牲的人太多了,才会有很多年轻的武将替补上去,官位也升得快。
至于文官,上一次科举选出的进士,如今还在翰林院当一个小小从六品小官。
这一次破格晋升,打破了前些年世家合作,阻断年轻官员晋升的机会,可以说是给了很多不愿随波逐流的人一个机会。
薛北的动作惊动了朝中一些老臣的地位,打破了某些平衡,触碰了许多世家的利益。
其中以王家,黄家,胡家为首,不过这三家和薛北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惧怕于薛北的无畏,先后把二皇子和大皇子给送进宗人府。
更害怕薛北的不知变通。只要有证据,不管是谁,哪怕以前为华国立下汗马功劳,一样去牢里走一走。
利益受损,对方实力强大,有权有势,拼地位拼不过,拼武力拼不过,留给他们的有三条路:
其一:破釜沉舟,联合其他世家和薛北对抗,胜了,皆大欢喜,败了牢里坐坐。
其二:中庸之道,今后安安分分做着自己该做了,争取个告老还乡。
其三:立马止损,辞官,带着金银财宝过好下半辈子。
再过几个月,会试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会有一批经过薛北考验的年轻人进入官场。到那时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出于各种考虑,朝堂之上出现了不少情况。
……
【作者题外话】:明天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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