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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瑶本来要让蓁蓁一起跟着回去的,刘夫人知道灼华姐妹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这一进绣坊,平时又很少能出来,让丹瑶给她们姐妹俩单独说话的时间。这进了绣坊,她跟蓁蓁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丹瑶便十分不舍地跟刘夫人回去了。
临走之前,刘夫人对灼华说:“家里有不少蓁蓁的东西,你不用准备太多,我让人跟丹瑶的一起准备了。”
灼华道了一声谢,并没有拒绝。她看得出来,丹瑶跟蓁蓁感情这么好,自己就算拒绝也不好使。
她在酒楼要了一间房,本来打算让小花一起住的,小花也想到,人家姐妹俩好久没在一起了,便回到铺子和喜儿一起住了。
临走之前,灼华拿出十两银子塞给小花,说道:“这银子是留给你平时零花用的,你和蓁蓁学刺绣的银子,明天我都直接交给谷老板,你们都不用管。”
小花说什么也不肯要,她说:“我来之前,娘给了我十两银子了,我在绣坊管吃管住,用不着银子的。”
灼华便没有再勉强她,让她回铺子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明早去绣坊报道。
小花走后,灼华拉起蓁蓁,左看看右看看,这半年以来,蓁蓁在刘家吃得好,睡得好,长高了不少,也白嫩了不少。可是毕竟才七八岁的孩子,灼华想到她这么小就寄人篱下,学会讨好别人,依旧是很心疼。
她说:“蓁蓁,娘不在,让你受委屈了。为了不让常氏和王老爷知道你的下落,姐姐也不能把你接回家里,姐姐对不起你。”
蓁蓁说道:“姐姐,我这半年过得很开心,你也看到了,刘夫人和丹瑶都对我很好的,我不委屈。”
灼华看着懂事的蓁蓁,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说道:“你以后跟丹瑶在一起,别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姐姐现在能挣钱了,不缺钱花,这些你留着花吧。”
蓁蓁看这么多的银子,说什么也不肯要,让灼华把之前给小花的那十两银子给自己就够用了。
灼华就将银子给了蓁蓁,说道:“缺啥少啥了就找人跟铺子上的花掌柜说一声,我就找人给你送过去。等着明年姐姐挣够在县城买房子的钱,就买一套宅院,你以后就不用住刘家了。”
蓁蓁说:“姐姐,等我学好了刺绣,卖绣品跟姐姐一起挣钱买宅院。”
灼华一下子就笑了,说道:“那我就等着我们蓁蓁挣钱养我。”
姐妹两个聊到了以前娘活着时候的欢乐时光,后来又聊到了爹爹李有财。
灼华怕蓁蓁还记恨李有财,这对于一个孩子的心里健康很不利,她不想蓁蓁用一辈子来治疗童年,便对蓁蓁说道:“妹妹,我已经原谅爹爹了。他也不是无情无义,小时候也是很疼咱们的,对于后来常氏做的事情,他也是有苦衷的。答应姐姐,你也原谅爹爹可好?”
蓁蓁点着头说道:“姐姐都原谅爹爹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姐姐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也没人可以依靠,我比姐姐幸运多了,有一直替我着想的姐姐,现在还让我出来学本事。”
灼华看蓁蓁比自己想的还开,便放心了,对她说道:“常氏上个月生了个男孩,爹给他取名小四。前几天爹来找我,一直放心不下你,我便跟他说你很好,没有告诉他你在哪里。”
蓁蓁说道:“娘亲活着的时候,也一直因为没能给爹生个儿子留个后而愧疚,这爹爹有了儿子,娘九泉之下也能开心。暂时就不告诉爹爹我在哪里了,我们都知道彼此都很好就好。我其实内心很怕常氏,看到她我就会梦到自己被她打,被她卖掉的事情。我虽然不恨爹,可是我不想回那个家。”
灼华看蓁蓁害怕的样子,搂着她说道:“咱不回去,咱以后再也不见常氏了。姐以后再也不会允许别人有欺负你的机会了。有姐姐在,啥也不怕。”
蓁蓁擦了擦眼泪说道:“姐,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我是真的怕常氏。”
“姐知道,姐姐一直都知道。姐只想让你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说出来了是不是好多了。”灼华轻轻地说道。
“对,说出来反而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以前在刘家的时候,一听到这个常字,就害怕的不行,现在跟姐姐说了,好像常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蓁蓁说道。
“这是常氏留给你的心理阴影,姐姐让你说出来,就是想不让她一直在你心里藏着。”灼华说。
“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真挺管用的。”蓁蓁继续说。
“那就好。常氏咱们就把她埋在以前的记忆里。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我们蓁蓁学了本事,能挣钱了,就更不用怕会有人欺负你了。”灼华鼓励道。
“姐,我一定好好学习刺绣,将来开一家,十家的绣坊。”蓁蓁十分有志气地说道。
今天的一番谈话,解开了蓁蓁的心结,也让她有了努力的方向。灼华不知道,今天夜里的一番话,将来成为了事实,蓁蓁在将来的一天成为了大正朝最有名气的绣师,做出的衣服那更是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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