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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攻城!
渔阳南城墙上,飞箭如蝗,滚石如奔流。
城墙下,一群群联军士兵们在本方云楼弓箭手的掩护下,顶着盾牌、带着云梯、推着攻城车悍不畏死的往前冲。
敌方的飞箭从盾牌的缝隙中穿过,射中了士兵,然后下一个人捡起盾牌继续往前冲。
推攻城车撞击城门的士兵死光了,换下一拨人接手,接着撞。
攀登云梯的士兵爬到一半就被滚木砸了下来,后面的人依旧前仆后继。
不多一会儿,城下一片死尸,鲜血染红了大地。
常遇春眯着眼睛看着,眉毛都没动一下。
“伤亡太大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峭王看的心惊肉跳,出声道。
打犷平他们才损伤了几百人犷平守将就投降了,到这里才第一天就死了好几百,这样搞下去,他带来的一万人估计能活着回去的没几个的。
他们是来捡便宜的,不是来送命的。
更重要的是,乌桓是部落制,他带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他那个部落的,这要是都打光了,以后在乌桓都没有话语权了。
“不行!还没试探出来敌军的情况,不能撤!”常遇春冷酷地说道。
他要看清楚渔阳的防守有什么破绽,攻城器械的储备如何。
不弄清楚这些,前面那些人算是白死了,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那让士兵们休息一下吧,这样试探不出来什么的。”峭王开始有点后悔主动请缨来这里了。
“你不懂!”常定远并没做解释。
“你!”峭王拿眼睛瞪着常遇春。
“好了,好了,两位都少说几句。”阴夔当起了和事老:
“打仗嘛,总要死人的,乌桓的兵马的有损失,幽州军同样死伤不少,这是很公平的!
当初我们都是说好的,鲜于甫的财物大多在渔阳,打不下来,峭王你不是白来一趟?”
“哼!”峭王见说道理说不过,冷哼一声,回自己帐篷了。
眼不见心不烦,这看着,太肉疼。
一直到两千士兵死伤殆尽,常遇春才下达了停止攻击的命令。
近两千人的死伤换来的是常遇春的心中有数:对方士兵个人素质一般,滚木?石不少,羽箭并不太多。
这些情报还不够!
晚上的会议上,常遇春提议,明天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城,每一边还是两千人,一边出一千!
日!
这就是峭王听到这个提议的第一反应。
第一天就他这就死了一千,明天还要死三千?
这样搞下去,再过三天,他就成光杆司令了!
峭王当时就站了起来,决绝道:
“绝对不行,常遇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军事指挥能力,我们乌桓的勇士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常遇春目光灼灼,胸有成竹:“这并不是无谓的牺牲,我是有目的的!等我探清楚他们的虚实,离破城也就不远了。”
“等你探听清楚,我们的人马也死完了吧?”峭王讥讽道。
“按我之法,如果不能破城,十日后我像你磕头认罪,怎么样?”
“不怎么样。”峭王把脸扭过去。
心想:按你这种亡命打法,就是破城了我峭王也要变成峭兵了。
阴夔又开始在一边苦劝,可这回无论他怎么说,峭王就是不肯点头。
常遇春其实也不想这样打,乌桓损失惨重,他们幽州军何尝不是?
但问题是,时间太紧了,主公那边兵力空虚。
如果曹操兵行险招,不等全面控制冀州,就开始攻打幽州,那就满盘皆输了!
他常遇春百死难辞其咎!
常遇春想了很久,才再次开口:“这样,峭王,若渔阳城破,我任你劫掠三日如何?”
这话一出,峭王顿时眼睛一亮:“常将军此话当真?”
阴夔心里咯噔一声,这种事,就算是破城了,主公那里恐怕也不好交代,想要出声劝阻。
常遇春摆摆手:“伯贤,主公如见罪,由我一人承担!”
阴夔见他意已决,长叹一声,没有再劝。
不是怕担责任,而是他对军事一知半解,不好干扰常遇春做出的决定。
“好!我把全部人马交给常将军指挥!”有这么大的好处,峭王当即同意了。
有了渔阳城的财富,哪怕他的队伍都打光了,完全可以再拉起一支队伍,还绰绰有余。
……
渔阳城里,鲜于甫大宴手下将领。
今日一战,他们作为守城的一方,损失并不大。
相反,城外的敌军却是损失惨重。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就是一场胜利。
“哈哈哈,我看幽州军也不过如此,再有几天,他们的人马就得全部死在渔阳城下!”
“是啊,幽州领军的不知是何人,草包一个,攻城哪有这样打的。”
“他们估计是把我们渔阳当成是潞县吧?哈哈……”
这热闹的场面只有田豫低头不语,连菜都没有吃。
鲜于甫注意到了,出声问道:“国让,为何闷闷不乐?”
田豫回道:“还是不要大意的好,敌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鲜于甫一改昨日的惶恐,不以为然道:“我们就死守,让他们打,反正损失大的是他们,难道他们还能插翅飞进来不成?”
田豫不再说话,因为他也想不到对方会怎样攻城。
对敌方的将领,他根本不了解。
不过,他却不喜欢今天这种场面,敌军还没退呢,现在庆祝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田豫起身一抱拳:“诸位在此慢饮,我要前去巡夜了!”
说完,径直离开了。
把众人晾在了这里。
“这个田豫,真够傲的。”有人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鲜于甫还不算太糊涂,替田豫说了句话:“国让就是这个执拗性子,我们喝我们的,不管他!”
场面继续热闹起来。
一直到子夜时分(晚上11点凌晨1点),方才散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下人就来禀报:幽州军又开始攻城了。
鲜于甫费了好大劲才起来,走路还有些发飘,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早饭都没吃,骑着马来到南城边。
南城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鲜于甫刚要骂人,有人来禀告,说是幽州军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发动了进攻。
鲜于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先前报信的下人:啥鸟人,情况都不搞清楚就来报信,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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