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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周康慌忙摆手，一脸为难道：“只是本店现在没多少菜品了，就只有炒鸡蛋、蘑菇汤，水饮饼。”
袁梓安这才明白为什么没有客人，现在的范阳城，穷人吃不起，富人一听就这几样肯定得跑路。
其中缘由，也不难想到，范阳戒严，城中食材紧缺。
“行吧，那就这三样吧，多弄点来。”
“好好好！”周康松了一口气。
出了门，吩咐小六在站着包厢门口伺候着，周康蹬蹬蹬下楼，到了一楼，还没进厨房，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抬头往门口一看，见店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上年纪的老者，微驼着背，把手拢在破旧的棉袄袖子里，旁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衣衫单薄，手里抱着一把琵琶。
这就是袁公子等的人？
周康心中疑惑，嘴里问道：“两位是吃饭还是找人？”
老者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拱手，笑着奉承道：
“掌柜的吉祥，我和孙女是唱曲儿的，从外地来这里讨口饭吃，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客人需要听曲的？”
原来不是袁公子等的人，周康鼻子一歪，没好气的道：
“你眼睛瞎了吗？我这哪有什么客人。如今这范阳，出都出不去，你们还上赶着跑来，不知道怎么想的。
去去去！赶紧出去！”
老者面露苦色，巴结道：“掌柜的，您行行好，我们爷孙两个三天没吃饭了。
我们给您唱一曲，您看着好，赏两碗饭吃就行，成吗？求求您了！”
“现在谁有心情听曲子……”周康刚说到这里，想到了袁公子，或许，他喜欢听曲子？
看看爷孙两个个打扮，也是可怜人，心一软，改口道：“今天还真是巧了，我这三楼还真有桌客人，我去给你问问他们要不要听。”
老者眼睛一亮，连连作揖：“掌柜的真是大善人，老朽感激不尽！”
“行了，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周康挥挥手，蹬蹬蹬再次上楼。
“唱曲儿的？”袁梓安楞了一下，原本听袁二说这里有说书先生的，天香居目前这个生意显然是不会来了。
“行吧，你让他们上来吧。”
“好，公子稍等。”周康再次下楼，把那爷孙两个带了上来，一边上楼，一边嘱咐道：
“这位公子可是位贵人，你们礼数一定要周全，要是唱的好了，他一高兴，你们就算是有活路了！”
“多谢掌柜的提醒，老朽一定拿出看家的本领来！”老者连连点头。
把人带到，周康就下去了。
袁梓安打量着面前的父女两人，老者没有什么出奇，干瘦的脸庞上带着拘谨。
小姑娘倒是长得清秀，也不怕生，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灵气好奇打量着袁梓安。
可惜一脸的麻子，破坏了整幅画。
虽然自己唱歌不行，袁梓安倒是满喜欢音乐的：“唱吧，唱你们最擅长的，我听听怎么样。”
“好，公子，老朽就献丑了，曲名【垓下歌】”老者说了一声，等着孙女的琵琶试音完毕，开始唱了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
词虽简单，韵律也不复杂，老者的嗓子虽然一般，但那股豪气中带着悲凉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存孝完全听不懂是啥，百无聊赖地坐着，不时往门口看看。
莺儿对这种音乐也不是很感兴趣，眼睛看着那个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梓安听完，拍拍手，叹了口气，这破歌，怎么听怎么像是预示他要完蛋一样！
堵得慌！
“唱的还可以，就是丧气了点，有没有振奋精神的歌？”
“回公子，有的，高祖皇帝的【大风歌】如何？”老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好，你唱吧。”
老者在琵琶的伴奏下唱了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似唱非唱，有点后世秦腔的感觉，听得出来，老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又唱了两首，袁梓安问道：“怎么就光你一个人唱，你孙女会不会唱？让她也来一首吧。”
老者有些为难：“回公子的话，我孙女技艺还不娴熟，怕贻笑大方。”
袁梓安不以为然道：“没事，多练练就好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这身本事总要传给孙女的，老是不让她唱，历练不出来，你要是不在了，她靠什么生活？”
“这个……”老者拿眼睛看向孙女，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小姑娘盈盈一福：“既然公子想听，那奴婢就献丑了。”
说完，她就边弹边唱起来：“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这是一首【诗经】里的诗句，此女的唱腔和老者截然不同，字字如珠玉，清脆婉转，悠扬动听，有点后世古风歌曲的味道。
“好！是个技术活，该赏！”袁梓安听完，心情都好了不少，拍掌道。
“公子，赏多少？”莺儿一边解开布包，一边问。
“一贯吧！”袁梓安豪气道。
他可不是徐凤年那种“败家子”，动不动就白银几百两、黄金几十两的赏。
就是赏了他们也没处花去，金、银在这个时代，基本不在民间流通。
只有地方给朝廷上供，或者皇帝赏赐臣子才会用到。
一贯就是一千个钱，这种赏赐绝不算少了。
老者赶紧跪倒在地：“多谢公子赏赐！祝公子吉星高照，洪福齐天，富贵满堂！”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也跪了下去：“**多谢公子！”
“起来吧。”袁梓安笑了笑，看着小姑娘问道：“你叫红.袖？”
“对！”小姑娘站起来，垂着头道。
“倒是个好名字，你再唱两首吧，要是能赛过这一首，我还有赏！”
“好！”**并不多言，酝酿了一下，接连唱了两首。
一首【桃夭】，一首【关雎】。
“好，都很不错，再赏你们一贯钱。”袁梓安满意的点点头，递过一串钱。
奇怪的是，这回上来接钱的不是那个老者，而是红.袖。
“叮，神级系统启动。
【选项一：打发他们离开。奖励：葡萄酒一瓶】
【选项二：继续听曲。奖励：深井烧鹅一只】
【选项三：抓住他们，拷问来历、目的。奖励：金丝软甲一件（防御+10）】”
嘶！
看到最后一个选项，袁梓安大惊失色！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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