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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洲花街旁的一处热闹茶楼,莫楚河没事就喜欢来这坐上一两时辰,无关乎什么品茗雅事,他纯粹喜欢来这听说书先生讲些志怪传说故事。
此刻,二楼台上说书先生说的是一段盘古开天地洪荒出,巫妖争霸鸿蒙显的故事。
故事刚讲完一出精彩情节,台上惊堂木响。
啪!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人高喊道。
“好!”
“好!”
一时喝彩声四起。
莫楚河也随着其他茶客怕案叫好。
兴奋的脸蛋潮红,仿佛刚说的那故事中天地主角就是他莫楚河似的,给他激动的都差点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了。
“说的好,再来一个。”莫楚河坐于一个单独隔间对着高台说书人高声喊道。
“对,先生再来一个。”
那说书先生年过六旬,今天因为兴致很浓,已经多说好几出了,口干舌燥之下,喝了口茶水,轻声笑道:“各位老爷,小老二今天已多加了几出,现在喉咙燥得慌,如还想继续听,明日同一时辰再来。”
众人虽心中很想再听书,但也知说书老头的为难,于是也就招呼老头儿,让其明天一定多讲几出,不再鼓噪了。
接着可能是听说书,多吃了几杯茶水,楼中茶客不是尿急就是有事,留下的没几人,散场了。
意趣阑珊的莫楚河待茶楼人少了,恍然间才想起来此的正事,心里开始有点着急了。
“莫大少可在楼里?”熊诸墨的声音在一楼传来。
“哟,是熊爷呢,莫大少在二楼他常呆的雅室。”茶楼小二满脸笑容招呼道。
蹬蹬蹬。
熊诸墨小山般的身躯走在楼梯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声,这声音听得楼梯边的几名茶客心急肉跳,真担心楼梯被熊诸墨给踩踏了。
“楚河,怎么约我来这破地方作甚,我家几个楼子不好吗,哈哈。”
人未至,声音已传入室内,接着是肥大的肚腩挺进了门,不知为何,今日的熊诸墨已经不挂猪牌了,虽穿得像个土财主,但少了那块猪牌,竟少了些傻气。
“熊老二,你可来了,把门带上。”莫楚河见熊诸墨完好无损,精神头也不错,顿时放心了不少。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熊诸墨有点不满,大白天关门说事,不知道还以为他俩在里面干嘛哩。
莫楚河见熊诸墨虽然坐下了,但门没关,自己赶紧去关了门。
“熊老二,你倒是心挺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莫楚河回到座位,白了眼前胖子一眼,心道果然是体胖者心宽。
熊诸墨经他这么一说,不免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莫楚河最近挺忙,不可能有时间来戏耍自己,而且最近自己确实麻烦不断。
“死到临头?”
“上次那事,让你侥幸捡回一条命,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莫楚河提醒道。
接着,莫楚河附于熊诸墨耳畔,如此这般一一道明。
熊诸墨越听越惊,越惊越怕,立时后背出了一身细汗。
“熊诸白他想做什么,还要他真有那么厉害?”
莫楚河跟他说的事,对他冲击太大了,利用巫蛊控制城中商贾,天阶武力?一桩桩,一件件,太恐怖了。
熊诸墨本来以为他那大哥只是回家争个家产,不承想,那厮要的不只是熊家一家的家产,而是想要整个豫章城的财富。
以熊诸墨几年的历练,对付一些阴谋诡计,他倒是还能跟熊诸白扳下手腕,而今听闻熊诸白还是个神鬼莫测的天阶高手。
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点小小计谋还能有什么用。
顿时,面如死灰。
熊诸墨感觉前途一片黑暗,正如莫楚河说的那样,死到临头了。
莫楚河见熊诸墨一副落魄模样,也甚是同情。
“诸墨啊,你大哥所做之事已经危害到豫章城的安危了,所以我父亲他们也不会不管,而且逸尘也说了他会想办法帮你,只是你现在真的很危险,我们想让你暂时离熊诸白远点,那人实在太阴狠,说不定哪天又会对你出手。”
“我早该看出来的,那几日我病重,他已慢慢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很多产业他还换了人,只是我真不知他所图如此巨大。”熊诸墨一脸丧气道。
“家产什么的暂时无所谓,当务之急是你要赶紧脱离虎口。”
“嗯,让我想想。”熊诸墨也在考虑,明前情况十分危急,现在他身在熊府确实十分危险。
“想个办法,来我家住几天吧,等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
熊诸墨望向莫楚河,没想到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只能如此了,那我爹呢?他不会有事吧,熊诸白那厮因为一些事,始终记恨着我爹,我走了,他怎么办?”
熊诸墨平日吊儿郎当不怎么尊重他父亲,但孝心依然在,故此时刻,也不忘自己父亲的安危。
“逸尘已经想到了,他说他会想办法护他安危,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
“这样呢,行,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去你家。”
“嗯?”
熊诸墨见到不解的莫楚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我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啊,至少也有个理由吧。”
“也是,不过你自己小心,处理完事情,直接来找我。”莫楚河似乎不是很放心。
一个时辰后,熊家大院。
“孽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熊府。”暴跳如雷吼道。
半刻钟前,有点劳累的熊丰年才踏入府门,就得有下人来禀,说墨少爷在他熊丰年小妾房内耍酒疯。
熊丰年一听顿时火起,虽然他年事已高,但他还是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年方二八,倒生得俊俏,因为年纪摆在那,所以一直也并未扶正,可再怎么说那小妾仍是熊诸墨的姨娘啊。
那个孽障儿子却行如此荒唐之事,他怎可忍得,怒而朝内屋赶了过去。
好在还没到不可收拾地步,熊丰年念他可能是醉酒耍疯,本想重罚一番就算了。
可谁曾知那孽障满口芬芳,不仅不顾熊丰年的脸面说他老年吃嫩草,而且还嘲笑他年纪大,耽误人家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气急之下的熊丰年给了熊诸墨一巴掌。
挨了巴掌的熊诸墨也豁出去,破口大骂起来,说老爷子偏心云云,现在回来个儿子,越看自己越不顺眼,索性将他赶出熊府得了。
熊丰年也是气,勃然大怒之下直接将熊诸墨赶出了家门。
待熊诸墨骂骂咧咧拖着浑身酒气的肥硕身体出了熊府,熊诸白冷笑视之,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烂泥扶不上墙!”熊诸白望着熊诸墨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安排自己的事去了。
天色渐晚,百花洲畔的天香楼随着入暮,变得越发热闹了。
“搞什么,郁大家不单独见客也罢了,怎么登台献艺都取消了。”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模样男子朝着李妈妈发着脾气。
那名富商是外地人,慕名而来,本来预备重金拿下郁可卿,可谁知来了这里却从老鸨口中郁可卿的表演全取消了。
“官人,郁姑娘已经不在我们楼了,实在抱歉。”李妈妈满脸谄媚地对着男子抱歉赔笑道。
“什么,郁大家不在了?”
“怎么回事,还存着银子掰手指算日子,就等约见郁大家呢。”
……
还没等那个外地富商如何,场间其他人顿时炸锅了,愤慨不已,他们很多人都是冲着郁可卿名气来的天香楼,而今正主不在,怎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各位,各位,此事也不能怪我们天香楼啊,郁姑娘的奴籍也不在我这,人家只是驻楼姑娘,我等也不好限制她的去留不是。”李妈妈无奈解释道。
要问谁最舍不得郁可卿离开,那自然是她李妈妈了。有郁可卿在的日子,不说名气打出去了,平常来此玩乐的富家老爷公子,哪少得了。自郁可卿驻楼几日,他们天香楼哪天不是挣得盆满钵满。
而且往日里那些为想见郁可卿一次,哪个不是将珍奇豪礼死命地往楼里送,而那些稀罕物件,可是值钱得很,她这妈妈也没少捞油水。
眼瞅着郁可卿的忽然消失,她比任何人都难过,心觉可惜。
就在花楼大发牢骚之际,他们口中的郁大家正在城内一处桂香四溢的私家独院中品茗赏月。
冷院杯水月在手,花气袭人知昼暖,不觉间,郁可卿似看得失神了。
“姑娘,我们为何要离开天香楼?”显然红绡还是挺喜欢天香楼的,至少在哪很多事不用她亲力亲为,她一个丫头过得比一般姑娘小姐还自在,而今忽然换了地方,她忽然有点不适应。
被红绡这么一打断,郁可卿也回了神,轻笑道:“怎么,小姐日子过舒坦了,舍不得离开?”
红绡被看穿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她本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哪有过什么舒坦小姐日子,只是一时没适应过来而已,他们自跟了郁可卿,哪里不适合前呼后拥的,忽然身旁冷清了确实还不习惯。
郁可卿笑了笑,继续说道:
“昨夜之事,已经说明我们已经暴露了,继续留在那里很危险,而且接下来的事,我们在暗处比在明处要好得多。”
红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不用想太多,跟着自家姑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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