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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那老鸨似乎十分的忌讳，并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欲走。
向飞尘伸手把人拦住。
“不是，你说清楚，怎么死的？”
“啊呀，这位公子你怎么对死人的事这么感兴趣。”，那老鸨走不开，才嫌弃道，“前段日子啊，有位富家公子看上那丫头了，想为她赎身，娶回去当小妾。”
向飞尘暗叫不好，莫不是那卿瑶姑娘对尹兆川动了真心，宁死不从，才招致的杀身之祸。
“她不愿意？”
那老鸨好笑的看着他，“公子你真会开玩笑，我们这儿姑娘们都是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愿意宠着她的人，怎么会不愿意？”
向飞尘这才松了口气。
“那她是......”
老鸨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本来我还舍不得放人走，那可是我们这儿摇钱树啊。但那公子居然愿意出五百两银子，卿瑶也就跟他走了。哎呦呦，足足五百两啊......”
老鸨开始慨叹卿瑶找了个好人家，肯定是上辈子积德，才遇到个这么肯为她花钱的人。
向飞尘一直没有听到想要的，追问道，“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本来那位公子是满心欢喜的接人回去，可家里的那位不干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就是不同意纳妾。”
“所以他纳了吗？”
“纳了啊！一介妇道人家怎么拦得住，那公子还是迎娶了卿瑶过门。但就在两人新婚之夜的晚上，新郎满心欢喜掀盖头的时候，有个球似的东西滚到脚边，新郎盯着眼睛一看，分明就是个人脑袋！”
那老鸨讲的绘声绘色，向飞尘也认真地在吃瓜。
但听到是人脑袋的时候，口中的茶差点儿喷了出去。
“不会就是卿瑶姑娘的吧？”
对方激动道，“就是卿瑶的！整个脑袋活生生的被砍了下来，眼珠子挖了，舌头也给拔了，连脸都给划画了，真的是?人。”
凶手下手如此狠毒，应该不只是简单的杀人灭口这么简单。
挖眼拔舌，很明显是在报复。
向飞尘心中闪过的第一位凶手便是那人的原配结发妻子。
“那后来呢？官府不管吗？”
老鸨不屑道，“这儿的官府早就被上天给诅咒，都自顾不暇了，那还会管这种奇门疑案。凶手也没被找到，那公子买了口棺材，把人好生埋了，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事儿说过去就过去了？”
对方无所谓道，“也没多大事，不过就是死了个妓女而已，谁会在乎。不过大伙都说就是那位公子的妻子干的。”
人们会如此猜测很正常，正房接受不了丈夫纳妾，心生嫉妒，便直接把人了结了。
“那位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老鸨吸了口烟道，“还是会来玩儿，但赎身纳妾什么的事提都不敢提了。
因为卿瑶跟此地的蛊术师有联系，而如今人不明所以的被杀害，线索又断了。
白言言看向飞尘去了好一会儿还不回来，时不时的还往这个方向看两眼，起身往外走去。
尹兆川急忙拉住她，“你干什呢去？”
“我去抓人，说好是来找雪灵的，你看他在哪儿多自在！”
尹兆川顺着女孩儿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向飞尘一只手里端着茶，一只手摇着扇子，好不自在。
“再等会儿，说不定是在打听消息呢。”
白言言被尹兆川拉了回去，气鼓鼓的坐下，冷眼看着远处的两人。
又等了好一会儿向飞尘才回来，招呼着两人。
“卿瑶姑娘呢？”
向飞尘摊手道，“咱们白来了，卿瑶姑娘在几天前就死了。”
“死了！？”
尹兆川记得当时替对方把脉时，虽然对方脉象中虚，但不足以致命。
向飞尘环视了四周道，“咱们先出去吧，出去再说。”
两人听完那老鸨的故事，同样把矛头指向了那位公子的正房。
三人初到此地时，就听说过当地官府被诅咒呃事，当时都感觉是蛊术师和邪物在其中作怪。
白言言突然道，“你们说卿瑶姑娘会不会是被邪物和蛊术师害死的？”
“我觉得还是那位公子妻子的嫌疑最大。”
尹兆川摩挲着下巴道，“但也不能排除言言所说的可能性，毕竟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若真的是蛊术师干的，那么能使他们用如此手段杀人灭口的理由又是什么？
要么是卿瑶泄露了秘密，存在是一个威胁。
要么就是没有了利用价值，对方找到了他的替代品。
三人跟上次一样，还是找了处酒馆，找人打听消息。
因为卿瑶死状太过于惨烈和邪门，，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但依旧是人们的饭后闲谈。
旁边的几个中年男子恰好正在讨论此时，向飞尘侧耳认真听着。
其中一个络腮胡道，“以后那种地方还是少去吧，不干净。”
旁边的一个屠夫模样的人揶揄道，“你想去人家还不让你进去呢，里面的姑娘啊都可漂亮了，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络腮胡回击道，“就算有钱我也不去，那个花魁死的多邪乎啊，也就是那些不怕死钱又多的傻蛋往里面冲。”
听着几人的谈话，向飞尘趁机插言道，“这位大哥，你们口中的花魁是风雅涧的卿瑶姑娘吗？”
那屠夫上下打量着向飞尘，半晌道，“看你年纪还不大，就知道卿瑶，那地方没少去吧？”
向飞尘打着哈哈，“这位大哥真会开玩笑，那地方我可没钱没去，就是听说那里面有个花魁死的可惨了，眼睛舌头都给人挖了。”
“可不是吗，哎呦呦，那么漂亮的美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那屠夫咂着嘴，连连叹息道。
一旁的络腮胡补充道，“就是因为太漂亮，引起了人家马子的嫉妒才被杀的好吧，那脸都给划的不成样子了。”
向飞尘把凳子拉了过去，同时示意两人也坐近点儿。
尹兆川默默地也把凳子拉近了些，同时推了推一旁的白言言。
那屠夫道，“那人的婆娘我见过，长得也还可以。大户人家的小姐嘛，平时连刀都不敢拿，下起手来可真狠。”
向飞尘问道，“那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怎么样？”
那络腮胡叹气道，“也不怪他家男人出去找马子，谁让他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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