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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
张?这边应了一声后说道。
“其实撕破脸站到台面上也没什么,这些年秦丰的庆丰公司连同瑞安区党政一派吸了我们学院不少血,我爹对他们早就十分不满,这次看他怎么做吧。”
“什么意思?”
牧北听到张?这么说心中有些不太明白,因为他也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主要是这么个事儿......”
张?给牧北大致解释了一下秦丰是如何将党政那边捆上他的利益战车,而后合作在矿源上吸矿石预备役学院的血。
“我去,那我这价格给低了啊。”
谁知牧北听完这一切之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出口牧北就暗骂他自己:好家伙一个激动把我心里话都给喊出来了。
“呵,你也可以漫天要价啊,但是之后你可是两头都得罪了。”
张?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后,突然轻声细语说道。
“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加点价啊?”
“嘿嘿,?姐你这说的哪里话。”牧北讨好着笑道:“就咱俩这关系,怎么招也得给你面儿啊,你放心好了,以后只要全联盟的矿产市场没有剧烈波动,这个价格就一年一变。”
张?闻言也不见多感动,只是平常道。
“知道了,希望你能说道做到吧,当初姓秦的说的也好听,结果背地里拿咱们矿师预备役学院当摇钱树了。”
牧北闻言,突然低下声音,有些悄摸声的说道。
“?姐,你说咱瑞安区最强者目前是是谁啊?”
张?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当然是咱们的张大院长啊,半步关隘级的矿师,他现在就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彻底踏入关隘级强者的领域了。”
“就是嘛,我一猜也得是我张叔。”这时候牧北不要脸的一口一个张叔:“那你说我叔咋就不直接给这姓秦的暗杀了呢,这树倒猢狲散,姓秦的作为这个利益集团的连接中心,只要他一倒,估计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做这个统筹者了。”
“呵呵,这你就不用想了。”张?嗤笑一声说道:“你这个想法我一回来就提过了,结果你我爹这性子不同意,说是没必要取他性命,实际上他真正的想法是担心庆丰公司出事儿,那他留下来的势力与矿线会落到党政那边去,这样他们将会更加被动。”
“额......”牧北有些无语:“我咋看不出来他脾气这么好,那天和我谈判的时候和头狮子似的,谈不过就发火,一点儿也不像文化人儿,活脱脱就是一兵痞,没想到还有这觉悟呢。”
“你的话我录下来了,回头我放给他听。”
牧北说完之后,张?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哎哎哎,?姐你这是干嘛呀,这不咱一起吐槽他老人家嘛,你咋还打小报告呢。”
牧北傻了都,他还以为以张?的性子压根不屑做打小报告的事儿,结果没想到对方等他长篇大论完了,突然来这么一句。
随即牧北将事情拐回正题说道。
“不过?姐,为什么党政要这么针对我们我们矿师预备役学院呐?难道其他区也是这样的吗?”
张?闻言给牧北详细解释道。
“主要是现在三大联盟区三条战线都趋于平稳,一些矿师打了那么多年仗,自认功高,所以想在后方拿权了,于是现在除却党政、军部两个势力以外,学院这第三个新生势力想站起来。
军部那边还好,学院这边毕了业大多都上了前线,少部分也是留在了学院,基本没有从政的。
学员到了前线想当尖兵容易,可要想当指挥战局的长官那可不容易,所以军部那边最高职位基本不会被学院这边有太大的威胁。
但党政却不同,军部基层只要你强,你就是尖兵,兄弟们也服你,可党政这边,这群在后方玩弄权术的,哪怕是些小官,也会担心职位被抢的问题。
于是他们这边见学院派想冒头,不用上面组织,下边那些官员就急了。”
“呵呵。”牧北冷笑一声:“说白了就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结果又不想放弃这个末世敛财、低效反腐的大好机会呗。”
“大体是这个意思,其实就是学院派在军部那边发展不错,可在党政这边被严重打压了,所以在崛起路上的他们自然要奋力趟过去。”
“额......”牧北无语道:“好家伙,这话给你说的和俩帮派打架似的。”
张?也不再与牧北扯皮,而是认真道。
“这两三个月里头你最好别出学院门了,在学院里好好修炼,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拖个几个月,庆丰公司那边一方面没有收入,但另一方面又要向那些政客输送利益,他们绝对支撑不了多久的,没了利益,那他们的利益共同体必然解体。”
“估计不太行,我待会儿就得出门。”牧北摇了摇头,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张?提议,他解释道:“我这边还得去张老爷子那里练习传武,这是一天都不能断的。”
电话那头,张?皱起了眉头骂道。
“艹,你小子宁愿早上请老娘的假,也不停下午的传武练习,怎么?这是在厚此薄彼嘛?还是你觉得这老头子比老娘还强?”
牧北一下子头就大了,好家伙,女生看问题的角度果然都很清奇,他明明只是因为想趁着早一些,城关人少好出去。
结果落到张?的嘴里,就被扣上了一顶厚此薄彼的大帽子,还有针对她的最后一句话,牧北还真不确信二者之间孰强孰弱。
主要是现在张?这么一说,他还不好解释,于是只能打着哈哈说道。
“咳咳,?姐我这信号不太好,哈哈,那我就先挂啦。”
说完牧北着急忙慌的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呼~女人真可怕。”
“叮咚。”
牧北这话刚说完没几秒,手机上就传来了一条短信,是张?发来的。
“我听的见。”
“我*()(*”
牧北给吓得都语无伦次了,直接说了一堆夸赞张?的话。
挂断电话之后,牧北眉头微皱,他感到有些无力,刚才与张?的一通电话,他知道张?在是怎么想的。
尹重那边说在学院也不要掉以轻心,但张?说的却是让他在学院放心。
这一点小差距,牧北却琢磨出比较深的意味来。
他觉得张?是想着那他当作诱饵,诱秦丰那边出手,一旦秦丰那边出手了,张?,更或者说张立成这边再作出一系列后发至人的动作。
不管秦丰是在学院内动手又或者是学院外动手,总之按照牧北的猜测,张立成这边大概率会有所动作。
若让张立成抓住政党方面的把柄,那他一定会以雷霆手段给予秦丰那边还击。
牧北洞悉出这一点后,他没有挑明,因为他是诱饵。
首先,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他这个诱饵是当定了的,因为秦丰那边无论如何也是板不倒张立成的。
所以秦丰想要矿产生意不受威胁,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他开刀,解决了牧北这个矿线中间人,那两方的合作大概率就断掉了。
牧北也正是考虑了这一点原因,所以没有挑明张立成这方要把他当作诱饵这件事儿,因为如果是他挑明的话,那时候便不好要补偿了。
而张?为何不在电话里明说她那边的打算则是因为,如果她告诉了牧北,那牧北不同意,并要求张立成这边与秦丰那边正面对上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结果就未尝可知了。
所以张立成那边出于多方面的考虑,自然是要瞒着牧北就好的。
“哎~”盘算完了的牧北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自语道:“果然弱者没有话语权呐,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若我今天哪怕是张?这等殿堂圆满级矿师,我也能主导自己的人生安全,但现在,我只能以诱饵的身份为自己谋求些东西了。”
通过这件事儿,牧北再次明白实力的重要性。
他又一次想起了他离开瑞安区时的无奈,在给吴亮“交易费”的时候他不是不明白这是一个坑。
可是明白又怎样?
那是他那时唯一的稻草,哪怕吴亮守约的机率很小,他依旧要往里跳。
再如矿产生意,牧北明明拥有更好的陨铁,更公道的价格,可因为秦丰的关系,他如同坐拥金山的老鼠,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搬,还要害怕被人发现。
因为只要他被人发现,他便很难护住手中属于他自己的财富。
这次是牧北明白的最深刻的一次,因为这次是别人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便擅自将他当作诱饵。
而他哪怕猜到了,也依旧无力反抗,这归根究底是为什么?
牧北深刻的认识到,那时因为他弱!
秦丰觉得他弱,所以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不怕报复的对付他。
张立成觉得他弱,所以可以这么擅自做主毫无尊重的拿他当做诱饵。
“果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牧北现在有些担心,如果秦丰的威胁取消,那他在张立成这边的作用变小,将来合作的话语权将会如何呢?
“实力,实力,实力。”
牧北连道三声,他迫切的醒悟了一点,末世之中弱肉强食,从前他不争不抢也就罢了,但现在他已经入局争抢瑞安区的矿产市场了。
所以他自然不能安生,之前他以为可以隐藏在背后默默发育一段时间。
但现在出了蒋雷这么一档子事儿,成功将他暴露在各方势力面前,这就让他这个还没发育起来的“大魔王”很被动。
“我需要迅速变强。”
牧北从没有此刻这么渴求过实力,因为此刻他才发现,他未来走的每一步,都需要自身实力在后方做相应的支撑。
否则他将寸步难行。
接着,牧北修炼了一会儿,等到达了饭点,他穿戴整齐离开了宿舍大门。
结果他发现,自他离开宿舍楼开始,就有人在跟踪他,但牧北没有急着上前戳穿对方,毕竟他也没什么证据。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对方只是跟着他,并没有任何靠近的意思。
“估计是秦丰派来盯梢的,呵,姓秦的真不愧是瑞安矿产大佬,连矿师预备役学院的学生都能渗透。”
牧北发现,跟踪他的不知一人,似是轮换着跟踪,但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索性,牧北便不管这几个“跟踪狂”了,先去食堂吃个饱饭再说。
来到食堂,他照例点了两个爱吃的菜,又吃了一大碗米饭,从容离去。
紧接着他就在秦丰眼线的跟踪下大摇大摆的踩着赤金滑板离开了食堂,直往学院门口而去。
期间,他还给张?与张立成群发一条短信道:?姐(张叔)我现在出校门咯。
离开了学院,刚出学院门口便有一辆车跟上了牧北,他嗤笑一声。
“呵,不是这秦丰手下都是什么人呐,头一次见这么硬核的跟踪。”
牧北的嗤笑不无道理,因为在这个车辆稀少的时代里,你能见到一辆车上来就跟踪你,这得多明显啊。
不过想想也是,牧北踩着赤金滑板,用双脚肯定是跟不上的,要么汽车,要么学员。
但这两者不管哪个,都容易引起当事人的怀疑,二者放一起比较一下还是汽车靠谱一点。
......
正当牧北主动出学院大门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将这个情况告知了秦丰。
“秦哥,那个牧北已经离开学院了,我看见一辆黑色轿车跟了上去,应该是你的人接上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年轻,应该是方才在学院跟踪牧北的学生之一。
秦丰听到对方的话,用客气中带着和蔼的音调感谢道。
“呵呵,好,我知道了,剩下的我这边会接手的,小魏啊,这次我可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电话那头的魏学员连连客气,而后说道:“只是我这边有件事儿要麻烦秦哥你啊。哈哈哈。”
秦丰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但嘴上客气和蔼的语气没变,他开口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哥俩这关系,有事儿你说。”
“嘿嘿,那我可直说啦。”
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欢快的说出了要求,对于他的要求,秦丰也直接点头应允。
秦丰与对方做了简短的交流之后便挂断了电话,而后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嘟......”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那头接起。
“喂,老板。”
“你那边跟上了嘛?”
秦丰直接询问结果,因为他想速战速决,快速解决牧北,以免夜长梦多。
电话那头闻言语气轻快的回答道。
“嘿嘿,跟上了,这小子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我们跟了有一会儿了,他根本没察觉到。”
秦丰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
“待会儿把他的实时位置给过来,我需要时刻知道他在哪里,一旦他停下来,就立即告诉我,我好尽快布局。”
“好嘞。”
“嗯,就这样。”
秦丰这边挂断电话之后又拨打了头马阿龙的电话,告知了对方准备好无标识的面包车,往里面尽量塞人,而后把家伙事儿都带上。
......
正当秦丰那边准备动牧北的时候,牧北优哉游哉的买了两坛子葑醇老窖,又带上了一大包熟食奔着张老爷子的祖宅就进去了。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竹林口,车上庆丰公司的人瞅了一会儿后,便将车开入一个转角处监视起了牧北。
同时,这人打开手机,朝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
牧北在穿过竹林,突然脚步一顿,此刻他的面前张老爷子嘴里嘬着烟杆子,笑眯眯的看着牧北。
这要是按照往日,牧北手里提着好吃好喝的上门,这老爷子早该调侃上了。
可今日他却只是这么笑眯眯的看着牧北,那两双老眼不但没有昏花,反而如利剑直指人心。
哪怕牧北,在这么一双眼珠子底下,也心虚了一瞬,但随即他便掩饰过去,上前说道。
“嘿嘿,师傅,您老人家今天咋在门口站着呢,不会是知道我今天给您带好东西了吧?”
牧北说着将手上的好酒与熟食晃了晃。
张老爷子听到这欲盖弥彰的话也不明言拆穿,而是暗戳戳的说道。
“嘿嘿,我看你这头小黄鼠狼今天要怎么给老头子拜这个年。”
“咳咳。”
牧北干咳一声,这下他可确定了,这老爷子多半察觉到了不对劲,现在老爷子是拿话点他呢。
索性,牧北继续不要脸的反问一句。
“您老都看出什么来啦?”
“惹上麻烦了吧?”张老爷子嘬了一口旱烟,吐着烟圈说道:“就你这前脚刚来,后脚就跟来一小尾巴,别告诉我这么大一辆车你没注意到。”
说着,老爷子不由分说的将牧北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说道。
“说说吧,干嘛故意把人带到我这儿来。”
老爷子接过酒食,牧北略显僵硬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因为老爷子知道了情况,又没赶走他,那就说明老爷子是有意保护他的。
但是牧北又有些担心,万一他要是报了秦丰的名字,老爷子给他赶出去那又当如何。
所以牧北扯了个幌子说道。
“嘿嘿,师傅,我也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啊,这冷不丁的就跟了上来,我这一害怕不就想着您了嘛。”
“呵呵。”老爷子根本不吃牧北这一套,张口就拆穿道:“你小子别给我老头子这里扯皮,要真如你所说,你一来怎么不说,等被我问起来了才说呢?
还有,你别告诉我老头子,你这么害怕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优哉游哉的给我老头子去买酒卖肉。”
张老爷子用一种直视人心的眼神瞅着牧北,看的牧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他说道。
“嘿嘿,您这话说的,我冒着生命危险给您老买吃的,你咋还埋怨上我了呢。”
三两步的路程,张老爷子领着牧北进了他的卧房,没好气的说道。
“别给我在这转移话题,老实交代,那些人是谁?”
“您老这口气咋和审犯人似的......”
牧北还想蒙混,接过老爷子眼神一厉,一股携风带雨般的气势席卷而来,震得牧北停下了东拉西扯。
那一刻,牧北好似重温了一番张立成的威压,还好老爷子只释放了一瞬,目的也紧紧只是让牧北说话老实一些。
此刻牧北肯定,这老头子的实力绝对恐怖,光是这份气势,那也足以与张立成相比。
同时,牧北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练气一道曾经究竟会有何等的辉煌。
“练气?传武,在这个不可行的时代里,还能被师傅连到如此地步,若是在上古的世界修行,那些练气强者究竟会是何等的恐怖。”
由此,牧北不由得怀疑,这群练气强者究竟还是否存在于世上,会在那无垠宇宙之中吗?
看牧北被他气势震的发呆,张老爷子照例拿着烟杆子敲了一下牧北脑袋说道。
“你小子赶紧交代,在那儿发什么呆。”
牧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是庆丰公司的人,而且我估计还是庆丰公司的老板秦丰亲自吩咐的。”
这话出口,张老爷子也是愣了愣,但没有太大的惊慌,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牧北说道。
“你小子不会是勾引人家老婆了吧?不然以你的体量,咋能引动那小王八蛋亲自下场要弄你呢?”
“咳咳。”
牧北虽然知道老头子不正经,但是没想到老头子在这种时候还能不正经,但既然说都已经说了,他也不怕全盘告知。
于是牧北将这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又告知了张老爷子,张老爷子听完之后,眼神一厉,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瞅着牧北。
俩老眼珠子瞅着牧北,好似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瞅的牧北直发毛,有些磕巴的说道。
“您老人家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这只是来您着避避难,只要他们动手,我猜张叔会立即出手的。”
牧北这话也不知道在安慰谁,听着像是在安慰老爷子,可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可谁知,老爷子接下来迸出的一句话让牧北都傻住了。
“你这逆徒,挣这么多票子,就给我老头子吃这仨瓜俩枣,逆徒哇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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