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莉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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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我也不知道。rdquo;千叶直白地回答，ldquo;我这几天还在想由我担任简的监护人是不是不合适，也许，在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应该离她远一点。rdquo;

    瓦伦蒂非常疑惑，ldquo;这不像你，真崎，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hellip;hellip;哪里不合适？rdquo;

    千叶两手抱怀，望着前方。

    ldquo;我问你一个问题，瓦伦蒂，如果有一个按钮，按下它，你身边一个朋友就会在来生mdash;mdash;假设存在这么个东西的话mdash;mdash;成为你，否则，她就会接受一个随机的命运，你会按吗？rdquo;

    ldquo;成为我？rdquo;瓦伦蒂歪着头，ldquo;什么意思，这个人会在下一世经历一遍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吗？rdquo;

    ldquo;对，你愿意吗？rdquo;

    瓦伦蒂捂着脸颊沉思了好一会儿。

    ldquo;感觉有点难为情hellip;hellip;不过，如果是传统的那种转世轮回，这个人一到来生就完全忘记了她是谁，我是谁，那好像也没什么不好hellip;hellip;rdquo;

    ldquo;也就是说你会按？rdquo;

    ldquo;嗯，rdquo;瓦伦蒂答道，ldquo;真崎呢，你会吗？rdquo;

    ldquo;我不会。rdquo;千叶回过头，ldquo;这就是我觉得我不适合当监护人的原因。rdquo;

    瓦伦蒂低吟了一声，她想了一会儿，ldquo;hellip;hellip;我不明白。rdquo;

    ldquo;如果不是莫利我可能还想不到这一层。一个人的经验来自他全部的个人经历，这其中当然会有一些收益，但相应的，也会有一些代价。我擅长的方式自然是能规避大多数我所厌恶的风险，得到我最期望的收益，但对其他人来说，代价或许不可承受。rdquo;

    ldquo;你说的这些也对，但这不构成理由，我看你就挺合适。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我听说简前段时间二次觉醒的特训一直没有进展hellip;hellip;是不是你的功劳？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怎么知道。rdquo;

    瓦伦蒂叹了一声，ldquo;人和人的联结是很奇怪的。虽然理论上存在某些最佳模式，但实际上大家有千万种方法缔结信任。虽说爱是想触碰的手又收回，可你也不用太谨慎mdash;mdash;你不觉得，简已经认可你了吗？rdquo;

    千叶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说话。

    ldquo;放轻松，rdquo;瓦伦蒂伸手戳了下千叶的脸，ldquo;退一万步，简有她自己的想法，对于她不愿意做的事，肖恩勉强不了她，你也未必就勉强得了mdash;mdash;也许我们需要接受我们对其他人的影响非常有限这一事实，这虽然有时候让人无奈，但有时候也让人轻松。

    ldquo;我觉得，我们都只做我们认为正确的事就行，人和人之间不太可能达到完全的相互理解mdash;mdash;即便在我和你之间，也仍有一些不可调和的分歧不是吗。倘若这其中有一些道理她们并不认同，那将来，我们就她们来反哺我们，我们等着学，这样是不是就好了？rdquo;

    千叶仰起头，发出了一声轻而长的叹息，

    ldquo;多谢你，瓦伦蒂hellip;hellip;rdquo;

    瓦伦蒂举起双手，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ldquo;不客气。rdquo;

    千叶起身，ldquo;那，我差不多也该走了。rdquo;

    ldquo;这么快？rdquo;

    千叶伸手指了指远处街角的一辆黑色汽车，ldquo;喏，接我的人一刻钟前就在那儿等了，我接下来要去趟十一区。rdquo;

    ldquo;这次又要去多久？rdquo;

    千叶站起身，ldquo;不知道，可能半个多月吧。rdquo;

    ldquo;你等等！rdquo;瓦伦蒂忽然抓住了千叶的袖子，ldquo;我，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rdquo;

    ldquo;什么，你说。rdquo;

    瓦伦蒂深吸了一口气，ldquo;两个月前，你去地下档案室里看莉兹档案的时候，曾经说她不适合去前线作战，当时你作出这个判断的原因是什么？rdquo;

    这次轮到千叶意外了，ldquo;你不是说你不能听吗？万一莉兹以后发现了她会觉得你窥探了她的秘密什么的。rdquo;

    ldquo;哎，她的转职意见今天刚刚下来了。咨询评估的结果和你说的一模一样，估计下周就会有调令安排她成为宜居地内的侦查哨兵mdash;mdash;当然是不参与任何对螯合物的作战的hellip;hellip;rdquo;瓦伦蒂仰起头，ldquo;我以后应该都不太可能成为她的咨询师，所以现在我可以问了mdash;mdash;你当时下这个结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rdquo;

    ldquo;你真的要听？rdquo;千叶轻声问，ldquo;其实你真想知道，自己再下一趟档案室不就好了。rdquo;

    瓦伦蒂连连摇头，ldquo;那不太方便。rdquo;

    新来的秩序官，比莫利还不好讲话hellip;hellip;

    ldquo;好吧，rdquo;千叶眨了眨眼睛，她俯瞰着夜幕下的谭伊，ldquo;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莉兹在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上说了谎。rdquo;

    瓦伦蒂分明感觉到千叶的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ldquo;你指hellip;hellip;什么？rdquo;

    ldquo;在阿斯基亚爆发螯合物潮，她和家人们一起躲藏在地下暗窖的那段时间，她说，她的祖母在发现自己染病后选择了自杀，而后，每当家人中有人出现螯钳，那人就选择自尽或是由其他人共同杀死hellip;hellip;直到撑到水银针来。rdquo;

    ldquo;嗯。我对这个故事也略有些耳闻。rdquo;

    ldquo;但实际上，在那次针对阿斯基亚荒原的打捞行动中，虽然我们确实在船夫街12号的公寓地窖里发现了七具尸体，但那七具尸体全都是病发后的螯合物尸骸。rdquo;

    说罢，千叶望向瓦伦蒂，而瓦伦蒂也正望着她。

    瓦伦蒂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夜风吹得她打了寒颤。

    ldquo;我，我可能有点没听明白hellip;hellip;rdquo;

    ldquo;如果真的在刚出现螯钳的时候就自裁或是被杀，那尸体就应该是未发病的状态。rdquo;

    千叶的声音很轻，非常轻。

    瓦伦蒂已然确认了千叶的所指，尽管目光里仍是不可置信，她的眼眶和鼻尖慢慢开始变红。

    ldquo;当时具体的细节如何，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但有一点，很明确：船夫街12号的地窖里发生过一场猎杀，只有莉兹一个人从这场猎杀里活了下来。

    ldquo;我记得你说过，莉兹对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有非常慷慨的善意，也许这种强烈的付出背后也有更深的原因。莉兹现在才多大？她才十四岁，如果现在她还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接受人在那种极端情况下不论做出什么行为都是可以理解的。那她就不可能放下。这种背负，势必会影响她在战场上的判断

    ldquo;她的肩膀还太稚嫩，一边赎罪一边战斗的生活方式不适合她，至少现在不适合，就是这样。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