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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正飘着小雪,风也有些泠冽,他忙缩紧脖子朝着自己温暖的家赶去。
“回去晚了,该又让那老太婆训咯!”
少女踉跄着来到窗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天气渐凉,手上的冻疮更是痛痒难忍,但她望着院中的小树居然笑了起来。
“又长了几寸呢,马上就可以….”
”今晚可以睡个暖和的好觉了。”
捡起地上刚才男人随意丢下的两枚银币,她准备去集市上买些煤炭。
少女的衣服打着补丁,单薄又破旧,只有那条多年的灰色围巾能给她些许温暖。
来到院中,母亲的墓碑就立在一侧,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少女用手仔细的清理干净。
“呼”
她向着已经通红的小手哈了一口热气,心想如果钱有剩余的话,可以给母亲买一束白玫瑰,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花了,母亲说过,她与父亲第一次见面时父亲就送了她一束。
少女轻轻关好院门,门口路过的妇人纷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走的时候还是一阵窃窃私语。
少女也不理会,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马上就结束,坚持住爱莉儿!”少女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集市上
这糟糕的天气,也只有寥寥几人还在闲逛。
“吆,艾莉儿你怎么来了!”
一只油腻肥胖的大手上身,在她的腰间肆意游走着,少女回头一看,是小镇上的屠夫,她也自己那里的常客了。
“想要买点煤炭,大叔。”
“奥奥,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坐坐,正好那臭女人不在家….”
“不了,不了,不麻烦您了,再见,大叔!”
“臭,女表子,有什么了不起!”
望着少女远去的身影,男人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悻悻离去。
店铺铁架上,肥美的牛肉在火焰的炙烤下滋滋冒油,诱人香味钻入少女的鼻孔。
她咽了咽口水,清除掉自己的杂念,“剩下的钱要用来买花!”
…..
门前的被白雪覆盖的煤堆昭示了店家的身份,一枯瘦老头坐在屋内,手中烟斗燃着劣质的烟草,一团烟雾在小屋上空弥漫。
“巴马爷爷,是我。”
“谁?”
老巴马用他那浑浊的老眼看了半天,才看清少女的样貌。
“是小爱莉啊,咳咳咳,又来买煤啦?”
“别再抽了,爷爷,要注意身体知道吗…”少女上前帮老巴马捋了捋胸口。
“还是爱莉懂事啊,我那儿子…唉,不提了,不提了…”
……
少女背着小半袋黑漆漆的煤块,麻草制成的背带狠狠勒近她的肩膀,少女依旧忍受着,笑着与老巴马挥手告别。
老巴马算是小镇上和她最亲近的人了,他的儿子早年去参军到现在也没回来,巴马就一直等啊,等啊,儿子没回来,老婆走了,自己也变成了老巴马,垂垂老矣,静等着死神的到来。
“坚持住爱莉儿,院里的小树马上就长大了!”
少女摸了下已经空空如也的上衣口袋,老巴马已经多给了她很多煤了,她也不忍心少给他那一枚银币。
“看来是买不到花了…..”
……
寒风呼啸,连绵不断的冬雪,挡住了少女的视线,让她只能摸索着前行。
路上不小心撞到路人,她也是连连道歉,甚至脸上都被某个狠毒的妇人留下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马上就到家了,坚持住爱莉儿….”少女依旧给自己打着气。
“咦?”
风雪中,少女隐隐看见一束洁白的花朵静静躺在路边,不知是被人遗忘掉落,还是随意丢弃的。
“白玫瑰!”
少女心中大喜,心想这真是莱斯特王的恩赐!
少女捡起花朵,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满心欢喜的朝家走去。
“扑通!”
也不知是谁伸出的脚,将少女绊倒在雪地中,背篓中的煤块也洒落了一地。
少女抬头望去,几个妇人正一脸讥讽的看着她,为首的正是屠夫的妻子。
“哎吆,又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贱人!”
女人一把夺过少女手中的花,随即扔到地上又狠狠塌了几脚。
少女伸手去护,却又被一妇人狠狠踩住了右手。
“呼”
少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求几人放过。
“有本事勾引男人,没本事吃苦了?”
这狠毒妇人抬起脚竟要朝着少女脸上踩去。
突然,这妇人也不知是怎么了,脚下一软,一下子便匍匐在地,另外几人想去拉她,但她那肥胖的身躯却怎么也拽不起来。
“哎吆!”
同伴非但没有把她拉起,自己也都相继摔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茫茫雪幕中,一高大的男人缓缓走来,少女只看清男人拥有一对金色瞳眸,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皑皑白雪之中。
……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我这刀的自己都想哭,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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