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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客说道：“这都头姓石名东，乃是这灌县负责治安巡逻的……”
只见那石东带着一帮衙役就冲了进来，陈三立马点头哈腰，看见这石都头，就立马感觉有人撑腰了。
没想到那石东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一脚把他踹飞在一旁：“老王，欺负陈三算什么本事，你有种把你那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那自称王小波的汉子上下打量了这牛气哄哄的石都头，眼神中很是不屑，甚至上前走了一步：“石都头，这话说得不对了，明明是这陈三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老婆婆！”
“这茶税乃是我大宋朝廷所定，博买务也是官家指定、奉行多年的事务，陈三一个小喽????还?欠蠲?惺拢?绾文芏ǖ昧苏飧觯
“好一个奉命行事！那这野茶不能卖，也是那朝廷钦定的？”
“这是博买务的规矩，管他什么茶，不能私自贩卖，这就是官府白纸黑字写在公告上的！”
“那博买务凭什么压低茶价欺负百姓，又凭什么连野茶也不收？这不是要咱们这穷苦人活活饿死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博买务压低茶价了？”
“哼……咱茶农谁不知道？生茶到了博买务那里，只有几枚铜钱一斤，那熟茶卖出来多少钱？！天下之人谁不知道这榷茶，刮了多少穷苦人的钱财！”
“你！……你……你，我看是你想反！”
王小波见他要动怒，直接一锄头扬起来：“石都头，这反字可不能乱说，我只不过让您和陈三高抬贵手，大家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谁？何苦要为难穷苦人家呢？”
那石都头瞧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居然敢威胁自己，顿时感觉在这集市众人眼前失了面子，脸上顿时挂不住，“咔嚓”一把拔出戒刀，骂道：
“老王，我看你是活腻了，居然敢威胁本都头！来啊，给我抓回去，抓到牢房里关他十天半个月，让他家里人拿银子来赎人！”
说完，身后那些衙役便都拿出兵器来，刀剑出鞘，脆生生的金属之声叮当不绝。
围观的众人见这真刀真枪地要干架，赶紧躲得躲，跑得跑，连那陈三和几个小吏也是连忙躲到那街边商户门内，半掩着门偷偷瞧着。
只剩下几个不怕事儿的，也退了十几丈，远远地看热闹。
萧瑜这下子看得清清楚楚，面前倒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走到那王婆婆身边，帮她背起歪斜在地上的茶篓，搀扶着那老妇人走到一旁的凉亭下，那王婆婆连声感谢，担心地望着那王小波。
“老王，放下锄头，乖乖跟我们回县衙！要不然我们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睛，往你那身上招呼，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老王临危不惧：“石都头，你这是要平白无故地抓我，可没有丝毫依据！”
“依据？哼！治你个聚众闹事、攻讦官府！又有什么难的……”
“我呸！老石，你还要不要脸？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那狗德行！不要以为你一个街头泼皮，靠着银两混上了个什么都头，就敢陷害我们这贫苦农人！”
石都头一挥手，那群衙役就像狗一样冲上去，把那王小波围在中间。
“老王，别逞能了，今天可不要让我们的兵刃见血！”
王小波大怒，挥起锄头架开身边的几个衙役，骂道：“老石，今天你还想抓人？甭管你几个人，想拿下我，哼，没门！”
说完，他将那锄头挥起来，抡成了一个圆圈，对着那群衙役猛地挥过去，斜眼看那旁边道路，显然是在找那退路。
这王小波虽然身形魁梧，却是不懂武艺，只是那锄头被它挥舞起来，势大力沉，虎虎生风，吓得那群衙役连连后退。
那石都头一脚踹翻了一个衙役，骂道：“废物！怕什么？！”
拿起手中的戒刀使了一个“关山虎啸”，劈砍向那王小波。
王小波见他如此凶狠，也大喝一声，一锄头锄向那刀刃，那戒刀正中锄头铁器，一下子就劈卷了刃。
那石都头身形一窜，又来了一个“力劈华山”，那王小波不知如何抵挡，拿起锄头护在胸前，这一刀恰好砍在那锄头木柄上，却没有砍断，只是吃在那柄里，那石都头一时使劲，居然还拔不出来。
那王小波见此机会，回夺锄头，一个向外拔，一个向回拉。
那石都头还是没有那王小波劲大，被拉了一个踉跄，勉强拔出刀来，却挨得太近，被那王小波伸出一腿，直接踹在心窝子里，踹出去一丈多远。
在萧瑜看来，这两人都不算精通武艺，在打斗时虽然比那些街头泼皮斗殴强出不少，但仍不算有什么招式章法，基本上还是乱打一气。
王小波力气大，也算是优势一桩。
萧瑜见他还是有所胜算，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只是在心里盘算，如何帮这汉子脱围。
那石都头被踹翻在地，心口疼得喘不过气来，张嘴骂人：“狗奴才们，给我把这莽夫给我抓起来！还不给我上，还等什么……都一起上！”
那群衙役连忙扶起他来，然后抄起家伙，不客气地向那王小波招呼。
这下王小波以一敌十，虽说那锄头柄长，众人不得近身，但没几个回合，还是招架不住，胳膊已经遭砍了一刀，鲜红淋漓。
他也不叫苦，浑然不知，一锄头挥在面前一个衙役的后背上，直接击翻在地。
还有那衙役三个人一起劈砍，王小波退无可退，一个箭步，直接抓住身旁一个衙役的衣领，挡在身前，那三人没有来的及收兵刃，这个衙役顿时身上中了三刀，惨叫连连。
王小波乘此机会挥这锄头，想突围到那集市西侧，可还没有迈开脚步，身后就又是好几柄兵刃向后脑袭来，他回头用锄杆招架，却没提防身边一个衙役照着他的右腿就来了一剑。
那王小波吃不住，右腿跪在了地上，眼见着七八枚兵刃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下那王小波没来得及闪躲，被那刀剑指着脖颈的要害，再也不敢动弹。
石都头恶狠狠地说：“老王，你敢乱动一下，我就让人削了你的脖子！”
这时，街头突然有人喝道：“都给我放下，要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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