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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卢霏妍远远见小表哥走上前去,居然就呆住了。
再向溪边一看,溪水里站着的那姑娘清雅秀丽,连她一个女孩,也猛然生出可亲可近之心。
那青衫姑娘缓缓从水中捞出一物,是一把青锋长剑,印着那夕阳的余晖,闪闪发光,倒是吓了岸边众人一跳。
萧瑜这才明白这姑娘说的是何事。
三尺剑刃上还一些仍有未洗掉的红迹,那姑娘捞起清凉的溪水冲洗了几次,才冲洗干净。她提着那长剑小心翼翼地从溪水中?出来,走到岸边,用布擦拭干净,插入那马匹身上的剑匣里。
她见那萧瑜仍愣在原地,便仍笑着打招呼:“公子,多谢好意,就此别过!”
“唉,别……请问姑娘,这剑上哪里来得这血迹?”萧瑜这才醒过来,见这姑娘就要走,情急之下胡乱问了一句。
“公子我看你面善,乃是读书人,说出来可是怕吓着你!”那姑娘声音清脆娇糯,脸上不经意间便有许多笑意,柳眉星眼,直看得萧瑜一阵阵发痴。
卢霏妍这时走到萧瑜身旁,见这姑娘如此美丽动人:“姑娘,我们公子啊,可被你吓不住,呵呵……”说完瞧了一眼萧瑜,不禁掩嘴而笑。
萧瑜自觉自己的痴态太过唐突,于是收敛仪表,客气地回答:“姑娘请说,我不是那生性软弱的腐儒。”
“这位……是位妹妹吧!”那青衫女子眼神毒辣,一下子揭穿了卢霏妍的装扮。
“呵……哈哈,这位姐姐,被你看出来了!”卢霏妍心里很是想与她亲近,虽一下子被认出,却不以为然:“我随小表哥出来观赏都江堰,女装不便,便仿那男子骑马的装束!”
“哦,都江堰啊,我也去过呢!”
“姐姐,你说什么能把我这小表哥吓住?”
“妹妹,今日走在那官路上,遇到官府的鹰犬无故就要杀我,一百多人追我一个,追了我百余地,却被我一一反杀,这青虹剑……这一天之内,取了太多性命!”
她原本以为说出来会把这眼前兄妹吓个半死,不料那卢霏妍却拍手笑道:“啊!一百多人?!姐姐好身手,今日我们也遇上了恶吏欺负百姓,小表哥这么爱打架的,却忍住没有动手!倒是安排我们几个弟弟妹妹,从那贪官污吏手上救了几个侠义之士!”
“真的吗?”那青衫姑娘反而吃了一惊。
萧瑜见这小表妹口无遮拦,对谁也敢胡吹烂侃,连忙打岔道:“姑娘别听她胡说,只是,你这……没有受伤吧?”
说完看了看那女子,全身倒没有任何受伤之处。
“这位公子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了?”那青衫姑娘突然开始警惕起来。
“姐姐,你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我这哥哥就是热心肠,见姑娘你那剑上有血痕,怕是有人欺侮你!”卢霏妍抢着答道。
“嗯嗯……只是天色已晚,恐有恶人再来讨战,公子、妹妹,请勿在此久留……”那青衫女子似乎对卢霏妍也有好感。
萧瑜此刻也有所警觉,便好意说道:“这位姑娘,我们不是那武林中人,请您放心,这天黑迟暮,姑娘孤行一人,若是不嫌弃,可与我们同行相伴一程,人多也有个照应。”
“谢过公子好意!妹妹,你们还是先走吧!”那青衫姑娘看着卢霏妍,便又带着笑意。
萧瑜见这姑娘有所防备,心中却多有不舍,脸红着不好说出口:“姑娘,我俩乃是江南婺州人士,我叫萧瑜,妹妹叫卢霏妍。今日萍水相逢,姑娘孤身一人行走,若有危险,萧某不可置之不理。”
那青衫姑娘见这公子倒也憨厚正直:“公子和妹妹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本是那江湖中人,腥风血雨是见得惯了,一会儿若是还有恶人来,那些人滥杀无辜,牵连了你们可不好!”
话没说完,就见溪边林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宽袍大袖,手持着一柄宽面乌黑长剑,而另一人则是道士装扮,手拿拂尘,容貌猥琐。
那道士大叫道:“哼!终于追上你了,魔女,今天我剑云道人就要替天行道!”
旁边那个持剑的约莫三十来岁,附和这道士说道:“看来,这魔教的同伙也到了几个,道兄,你我二人,今日不可手下留情!这群魔教的贼人,今天一个都活不了!”
卢霏妍见这二人来者不善,如同那凶神恶煞,便移步躲在萧瑜身后。
那青衫姑娘一见那二人,便咬牙扭头拔出宝剑,指着那二人骂道:“贼道士,不要口出狂言,小心本姑娘马上就割了你那舌根子!”
那剑云道人一见这青衫姑娘容貌娇丽,便同那同伙会心一笑,似乎今日扑杀之势,便是那十拿九稳:“魔女,今日你逃不过我俩的手掌心!放心……嘿嘿……我们自然不会马上下手杀了你……是吧,宗兄弟?”
那持剑的更显猥琐,一脸坏笑地说道:“我九华山阙云剑派掌门席下大弟子宗元文,与崆峒派剑云道人联手,就算那魔教四大魔王来了,也是见一个杀一个!”
萧瑜听见这两个人说起魔教,便知又与那明教有关,心想今日这青衫姑娘,定要出手救下来。
于是叫来英招四兄弟,让他们护在两个姑娘身前。
向那麒麟讨要了一条拐杖,默默向那两人走上前去,手上运上了内力,那拐杖如同平日练武所用铁棍一般,开始悄悄噼啪作响。
那剑云道人见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拿了条拐杖走上前来,便不以为意,朝那青衫姑娘调笑道:“怎么,魔女,这是你在魔教的小姘头吗?今天我要在此地亲手宰了他,看你泪洒青衫,好不娇媚,宗兄弟,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那青衫姑娘气急万分,又见那萧瑜竟主动舍命前去应战,却又只拿了根拐杖,心里一阵好笑,又有点担心这白衣公子。
这姑娘平时孤身惯了,这时看着这萧瑜挡在身前的背影,顿时却有了一丝丝依赖。
那宗元文见这书生居然拿了条拐杖,似乎想要自卫,又见那青衫姑娘和一群稚嫩的书童站在一起,更是觉得今天这天鹅肉一定能够吃下:“小魔女!今天就凭这个傻书生来保护你?哈哈哈……你就别想逃了,我两兄弟刀下留人,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
萧瑜怒从心生,力灌臂直,运起那拐杖,一招劈山之势,便如同翻江倒海:“两头不知好歹的蠢驴!竟敢主动惹到萧某头上来,我看你俩……是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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