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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儿,当年你娘将你托付给那柴知秋小丫鬟,从那西北苦寒之地送回来的时候,我就曾见过你,还抱过你呢!那时你尚在襁褓之中,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然长得如此高大威武,简直跟你爹一个英雄模样!”那龙正把他扶起来,上上下下地好好打量。
“前辈,你抱过我……曾还认识我爹?”萧瑜忍不住问道。
“何止认识你爹?要不是你爹……我怎会终身不娶?!”那龙正想起这陈年往事便是一脸痛苦,李漱玉从来没见过这威严的义父,有过如此难受的表情。
萧瑜被这清净法王龙正说得一愣一愣的:“前辈,您说的什么意思啊?”
“不要叫我前辈!”那龙正看了看眼前这对小儿女,慢慢转悲为喜,说道:“你小子!以后也跟着玉儿叫我义父!”
“义父!!”李漱玉忍不住大叫,扭过身躯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了。
那清净法王龙正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笑着说道:“我们本是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礼教约束,只要我家玉儿喜欢,这萧瑜从今天起,就是我清净法王的女婿!”
萧瑜和李漱玉被他羞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龙正哈哈大笑,将他俩的手拉在了一起,说道:“待你们什么时候回光明顶,教主他一定高兴死了,那个时候让我们明教上下好好操办一场婚礼,让你俩名正言顺地结为夫妻!”
萧瑜拉着李漱玉的手,被这老泰山整得啼笑皆非,但是刚才龙正的话被李漱玉打断,还有好多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他不得不直截了当地问道:“义父……”
话说出口,就感到一阵钻心地疼痛,原来是那李漱玉见他叫得如此干脆,连连用那玉葱般的小手掐着他的掌心,还拿那圆圆的眼睛气呼呼地瞪他。
“您说您认识我爹?什么终身不娶?”萧瑜忍着痛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要不是你爹,你娘怎会突然就嫁了?!要不然……”那龙正虽已显老态,但仍对往事愤懑不平。
李漱玉虽知道这义父曾在明教发誓,此生不再娶妻,但她也未曾知道是何缘由,见义父主动提起,便也勾起了无限的好奇心。
“要不然怎样?”萧瑜一问到底。
“要不然!我……一定是……这世上就不会有你!”那龙正好似遇到了难言之隐。
萧瑜见他突然有话不好说出口,看他的神色,便一眼猜透:“义父,你是说,我娘要是当年没有遇到我爹,那你就一定会穷追不舍,你当年!是不是爱慕我娘,我爹是不是这世上你的头号大情敌?”
“哈哈哈……”李漱玉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义父刚刚还拿自己开玩笑,这没说两句就把自己当年的情史透露了个精光,她看了一眼萧瑜,这缘分真是奇妙,自己的义父竟然与他还有如此渊源。
天下之大,如何让自己就遇见了他呢?
天意,只能说是天意。
“差……差不多吧,要知道,当年你娘行走江湖,唯一能跟她聊得来的,也就只有我了!……嗯……你娘在光明顶待了半年多,有天突然说要回婺州见她弟弟,再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带着你爹,出现在了我和倪梦的面前,你爹是个契丹汉子,来了没多久就硬逼着我跟他喝酒,喝醉了还非要逼着我跟他结拜兄弟……”
“结拜了没有?我那个爹,简直到哪里,都想跟别人结拜兄弟……”萧瑜吐槽道,他之前听小舅公说那往事的时候,自己的这个亲爹,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没有,你娘见我难堪,就帮我拦下来了,可还没过多久,你爹就在光明顶上拉着倪梦,对,就是漱玉的师父,光明右使,也算是你的姨,义结兄妹!”
“……”萧瑜简直无语,不知道自己身上这股狂傲憨直的劲儿,是不是来自于自己那塞北草原上来的亲爹。
“倪梦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可把你娘气了个半死,当着教主的面,把你爹揍了一顿,大家都知道你娘的个性,谁也不敢阻拦,可你爹还真是好脾气,第二天酒醒了之后满不在乎,仍旧叫那倪梦喊作义妹,又被你娘揍了一顿,唉,脸皮……真厚!”
“……你说,你曾在我小的时候,见过我?”萧瑜实在不好意思继续问那亲爹的事儿,只好岔开话题问点别的。
“对!当年厚土旗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传令到光明顶,教主亲自下令,让全教所有的高手,亲自去那西北沿途护送,我便是在那长安见到你的,那时柴知秋那个小姑娘真是硬气,一路上用牛乳喂养你,遥遥万里,硬是把你从那草原骑兵和刺客中将你给带了回来,不辱主命!然后,是我亲自将你们送到襄州,然后由教内的兄弟再沿江而下,送你们回到婺州……”龙正想起来当年的那些事情,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够再次见到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为何你和倪姨……再也没有来见过我?”萧瑜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卢府以外的人,印象中也未曾有亲属女眷前来探望过自己。
“我和倪梦,曾在你小的时候,去过鸣鹿灵山,那时候你还小,卢璇那小子跟我们说,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不告诉你任何有关身世的事情,让你就做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弟,待你长大了,再慢慢跟你说不迟……于是,你就在那婺州十几年,我们也不敢再去见你……”龙正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那您这次又是如何知晓,关于我的事情?”萧瑜印象中似乎灵山曾有过各种各样的访客,那时年纪尚小,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这次京城刺杀一事传播甚广,倪梦听说之后,第一反应便是那藏在婺州卢家的玄元真气,结果我们教内的弟子前去寻访,才知道你和那卢璇已不在灵山鸣鹿,再后来,这京城的华妹子与何处机向我们传递讯息,说是我这女儿在京城干了这么一件大事,身旁还跟着一位公子,结合那玄元真气,我们才知道,那当年柴熙珞的儿子,竟然功法已成,而且就是我教圣姑身旁的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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