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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傲娇王爷:野蛮医妃太难撩 > 第40章 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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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墨子修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他去沐菀菀的房间寻她,房间空无一人,连行李都不见踪影。

    “王蒙,蠢女人去哪了?尽快给本王查清楚。”

    王蒙白日跟着墨子修进了宫,自然不知道修王府发生了何事。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从一小厮的口中得知今日事情原委。

    听过王蒙的禀告,墨子修带着满眼的怒意踢开了修王妃的寝殿门。

    原还得意洋洋的苏蝶儿吓得面色凝固,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颤巍巍上前:“王爷,您为何对蝶儿发如此大火?”

    “今日所发之事,给本王一个解释。”墨子修幽深的眼底充斥着怒意,这种压迫感甚至吓得苏蝶儿霎时间喘不过气来。

    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娇弱道:“王爷,蝶儿不知王爷所说何事?”

    “菀菀为谁所伤?为何所伤?为何离府?”墨子修掌心蓄力,将眼前的桌子劈了个粉碎,这才吓得苏蝶儿一下子瘫倒在地,盯着粉碎一地的木块。

    守在身侧的冬香回话了,“回王爷,是沐姑娘偷了王妃的镯子,人赃并获,她不承认,王妃才命婢子教训教训她。这一切都是沐姑娘的不是,王爷您真的——”

    还未等‘冤枉王妃了’这五个字吐出口,墨子修拔出王蒙腰间的玄色长剑,刺向了冬香的心门。片刻间,鲜血迸发,喷了苏蝶儿一身,冬香一命呜呼,苏蝶儿被此场景吓得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本王未计较你上次伤了菀菀,亦未计较你昨日给本王下药,若不是看在皇后和你父亲的份上,本王早已休妻。今后,你便禁足寝殿,不得踏出寝殿半步,否则,这丫头的下场亦是你的下场。”留下这句话,墨子修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时候,无论墨子修如何不喜欢她,她总是屁颠屁颠跟在墨子修身后,拉着他陪她玩耍。

    十岁生辰时,墨子修竟送给她一只镯子。从那时起,她便下决心,此生非墨子修不嫁。

    她以为他这些年不近女色,她就有机会;她以为她成功嫁进修王妃,她就有机会;她以为赶走了沐菀菀,她就有机会......

    原来,曾经那个愿意送她手镯的墨子修,从未爱过她一分一毫。

    为了沐菀菀,不惜将她这个名正言顺的修王妃禁足在寝殿,甚至为了她,连苏蝶儿这条命亦不在乎。

    “呵呵——”

    苏蝶儿至此都不明白,她全心全意爱着墨子修,她是高贵的宰相千金,她是皇帝钦点的修王妃,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沐菀菀。

    ......

    墨子修寻了沐菀菀十日,却是一丝消息都没有。

    直到十日后。

    沐菀菀站在修王府的后门,跟王蒙交代了几句。

    “王蒙,这是逍遥散的解药,务必让他服下。”沐菀菀眼神里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还有这个,一并交给他,他看了就明白了。”

    交代完这句,她就永远与墨子修再无瓜葛了。

    墨子修,再也不见!

    ......

    王蒙将逍遥散的解药和沐菀菀交给他的东西,全数交给了他家王爷。

    “王爷,菀菀小姐交代,您务必服下逍遥散的解药。还有这些,她说王爷看过就明白了。”

    墨子修打开,是一封信和那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珠钗。

    信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字:一别两宽,相忘江湖。

    她明明心里爱着本王,为何走得如此决绝?为何还将本王送给她的珠钗还给本王?为何连见本王一面都不愿意?

    一股痛彻心扉的情绪涌上心头,那封信也掉落在地上。

    她真的走了,毅然决然走了。

    墨子修紧紧攥着那支珠钗,在寝殿的窗前呆站了一夜。

    夜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好似老天都在为他们哭泣,好似老天都在抱怨这段孽缘。

    可雨过天晴后,还得继续朝前走。

    翌日清晨,窗外屋檐上还‘滴答滴答’掉落残余在屋顶的雨滴。

    清脆响亮,像是一下一下拍在人的心头。冰凉透骨,疼痛不安!

    墨子修再回到桌子前,拿起那瓶沐菀菀留给他的解药,眸子里窜出一阵让人猜不透的光芒。

    最终,他还是听了她的话,将解药服了下去。

    门外传来王蒙的声音,“王爷,皇上派人传话,问王爷何时动身去西南。”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哑声道:“今日便出发。”

    言罢,看了眼紧紧攥住的珠钗,又将它收入怀中。

    等查完西南一事,找回兄长,他便再也不做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浪迹江湖。无论多久,无论多远,都要将她找回。

    ......

    赶了一天的路,虽离江城不远,但眼见天就要黑了,只能在附近寻一家农舍,借助一宿。

    沐菀菀前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约摸有六十多岁。

    她步履蹒跚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沐菀菀身边的白衣男人,转而朝着沐菀菀问道:“姑娘,你们有什么事?”

    沐菀菀将肩头的包袱拢了拢,礼貌说道:“大娘,我们俩原是打算去江城投亲的,路过此地,眼看天就要黑了,想在大娘这借宿一宿,不知方不方便?”

    大娘是个心善之人,瞧着两人不像是坏人,笑道:“跟我进来吧。”

    走了几步又道:“对了,姑娘,我这屋子不大,只有两间房,你们小夫妻住另外一间吧。”

    “......”沐菀菀刚想开口解释,便被身旁的东方淮制止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夜只能如此凑合。

    晚上,热情的大娘准备了一桌子的家常菜,招待沐菀菀和东方淮。

    大娘说道:“小姑娘,小伙子,我这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只有一些家常小菜,不嫌弃一起吃吧。”

    “哪里哪里,多谢大娘。”沐菀菀和东方淮异口同声道。

    从未见过两人如此默契,言罢四目相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毫不客气吃了起来。

    晚饭后,见夜色不错,沐菀菀在农家小院里踱步。走到草垛前,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

    因为昨夜下过雨,空气湿冷,月光也变得凄怆,她抬眸瞧着稀稀郎朗的星光,不禁又勾起一番思绪。

    在王府的时候,她便喜欢坐在后花园的石块上,倚在墨子修的肩上,即便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月色,赏着满园美景,亦是很美好。

    可皇帝赐婚,墨子修娶了苏蝶儿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一同赏花,一同赏月,一同赏美景了。

    想起第一次在云溪城见到墨子修的时候,他一袭玄衣,一把银剑,还有那张冰冷无情的脸,那张脸,是她十八年来觉得最俊朗最清冷的脸。

    当时,被他调侃以身相许,还以为他是一个轻浮浪荡的登徒子。

    后来,京都的破庙里他亦出手相救。

    好像命运从他们初遇开始,就将两人紧紧连在了一起。

    她阴差阳错入了明王府,错爱了墨子钰,后再度与墨子修重逢,历经坎坷后才发现,自始至终、从头到尾她爱着的是第一次救她的男人。

    可偏偏老天又跟他们开了个玩笑,皇帝赐婚,他娶了其他的女人。

    事与愿违,造化弄人。

    “呵呵——”

    “想什么呢?”

    被东方淮突然打断了思绪,她偷偷擦拭掉还未掉落的泪珠,整理了稍微凌乱的情绪,挤出一丝微笑道:“没想什么,叶准,你看,今夜的月色很美。”

    东方淮顺势坐到了她身边,故意靠得近了些。不料,她下意识身体朝另一边挪了挪。

    东方淮亦未察觉,轻声道:“菀菀,你相信缘分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可能,这就是缘分天定。”沐菀菀没有说话,东方淮继续补充道。

    言罢,他扭头看着她的侧脸,那双棕眸里涌动着一种澎湃的激情。

    许是被东方淮盯得不是很自在,她狠狠拍了他的左肩,尬笑道:“说什么呢,我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也不相信什么缘分。”

    “好啦,不逗你了,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赶路。”东方淮收起宠溺的目光,朝屋里走去。

    回到房间的沐菀菀,神色略微尴尬。想起先前大娘说的话,她冷吐出一个字:“我——”

    “你睡床,我睡地上。”东方淮好像能将她看穿一般。言罢,从床上拿出一张被褥铺在地上,若无其事躺下,闭上双眸。

    过了许久,沐菀菀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东方淮瞥了床榻一眼,开口道:“菀菀,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她思索了良久,“我,我打算先去江城,找到姨娘。等安顿好之后,再查查当时爹爹他们遇害的事情,我爹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亦不相信是强盗所为,或许见到姨娘,就能知晓其中的一些隐情吧。”

    原本,沐菀菀决定一个人前往江城,可东方淮担心她一人有危险,执意陪同她一起上了路。

    这一路,她将自己这一年来家里发生的事,以及到京都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你可还记得,那伙贼人的模样?你爹爹之前有什么仇人吗?”东方淮问道。

    “当时事发突然,我记得不是很清楚,那伙人像是土匪打扮,又不尽相同。要不是爹爹、娘亲,还有张妈他们拼死保护我,我早就——”想起这段残忍的过往,想起那日的屠杀偏偏发生在她十八岁生辰,她哽咽了,“我们沐家世代学医,爹爹在云溪城亦深受大家称赞,没听过说有什么仇人,若那群土匪是为了钱财,也不必下如此狠手。”

    许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她渐渐睡了过去。虽熟睡着,但依旧眉心紧锁,心事重重,脸色也略微有些苍白。

    东方淮未说什么。

    原以为吃吃喝喝过一生,做个快快乐乐的千金大小姐。岂料命运残酷,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只叹她小小的身躯经受了如此大的磨难,令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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