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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二十分钟之前吧？”他记得是那个时间，难道这么快就谈完事情了？
贺清晏手握着的钢笔突然掉落，钢笔上的墨水在白纸上晕黑了一团，他再问了一遍：“你确定？”
“是啊，还是我给太太按的电梯呢。”沈行见贺总的行为有些怪异，但还是实话实话的说道。
那个时候正是陈笃在的时候，刚好也是在说......
他突然站起身来，拉开门就想要朝着外面走去，急切着连外套都没有拿。
而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顾秋黎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脸上的淡淡地笑容，语气正常又疏离着对着他说道：“贺总还真的是不好见呢？”
贺清晏双眼紧盯着她，像是要看出些什么事情，她的眼角像是有点微红，手不自觉的攥紧，敢想要上前靠近她。
沈行见太太又返回来，一时间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快速地退了出去。
“你......”
贺清晏想问她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顾秋黎嘴角微微的淡笑着说道：“贺总这样子，是不欢迎我吗？”
公事公办的态度，两个人之间无形之间已经拉出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贺清晏不喜欢她这样的说话态度，眼神像是审视犯人般直射她的眼睛直接问道：“你刚刚有上来吗？”
顾秋黎回望着他，眼底里尽是坦然着回答道：“有啊。”
贺清晏的脚步微微的一顿，站在离她一米之前的距离，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却觉得异常的刺眼，似乎有什么正在消失。
顾秋黎笑着对着他解释说道：“刚刚上来发现手机忘记拿了，我刚好下去重新拿了手机。”
“怎么了？贺总，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吗？”顾秋黎对视着他的双眼，坦荡荡着问道。
“没事。”
“没事就好，贺总，我们是不是应该要谈一下赵氏合作的相关事宜了？”
贺清晏看了她许久，见她的表情没有异样，两个人之间流淌着沉默。
最后还是顾秋黎打破了她们之间的沉默，疑惑着看着他，“怎么了？贺总这是有话和我讲吗？”
顾秋黎见他没有讲话，也就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顾氏和赵氏合作的事情，贺总这边有什么意见吗？”顾氏已经是拖不下去了，至少是现阶段和赵氏解除合作的话，对顾氏的打击是不小的。
这也是贺清晏一直拿着这个点来威胁她，而她却是无能为力，强者为王的时代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正是清楚这一点，顾秋黎就不能现在就对着他翻脸，看吧，弱的人连自己的的情感都不能随随便便的流露出来。
“和贺氏合作。”
贺清晏冷冷地对着她说着，将秘书送进来的唯一一杯咖啡递给她。
顾秋黎小心着避开触碰到他的手，接过来之后轻轻抿了一嘴，放下之后便没有再拿起过它。
“什么意思？贺总您说清楚一点。”
贺清晏听着她的话，今天感觉到很不舒服，感觉她像是要和他拉开距离一样。
压制住心里的异样，直射着她说道：“顾氏与赵氏的合作，该成和贺氏的合作，条件与之前的不变。”
听了他的话后，顾秋黎直接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如果顾氏改与贺氏合作的话，那对于顾氏，那将是利大于弊的。
果然，接下来就听见他轻飘飘地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还有小然要在雅清园住一个星期。”
顾秋黎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神不受控制的看了他一眼。
见她并没有说话，他的心瞬间提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直接说道：“小然也是我的孩子，我让她和我住一个星期并不过分吧？”
心像是被揪作一团，顾秋黎将微微颤抖着的脚用桌子挡住，指甲深陷手心，轻声着说道：“如果小然同意的话，我并不会反对。”
“好。”贺清晏轻声着回答。
“那接下来的合作，我让言陈和您这边的人对接后续的事情。”顾秋黎手拿起她的包包，抬起头对着他说道：“晚上一起吃饭吧？”
“什么？”贺清晏得到他想要的反应，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瞬间他会以为他的想法是错的，可能她真的没有听到他和陈笃的话。
见他疑惑着眼神，顾秋黎耐心着说道：“小然说你和她约定好了一起吃饭。”
贺清晏才想起来这回事，“嗯。”回了她一声。
“那我先去接小然，等一下再汇合。”顾秋黎平淡却又不失礼貌着对着他说道。
“好。”
贺清晏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直接走了出去。
打了个电话出去，“顾秋黎今天来贺氏的所有监控都发到我的邮箱来。”
盯着邮件里的监控视频，
贺清晏打开了之后，清楚的见到了顾秋黎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听到了！
握着鼠标着手掌微微渗出汗水，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走进了电梯，直到她上了她自己的车。
他看不见她在车上的这二十分钟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看到了她低着头在等电梯的时候，在电梯上升的时候，努力地扯出嘴角的微笑，直到她的笑容变得很灿烂的时候，她才踏出了电梯。
而这次她伸出敲门的手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直接打开了门。
而后就是他见到了经过伪装的她了。
她刚刚的表演差点都要将他骗过去了，要不是她言语间的距离，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以及那么简单的就答应小然和他住一个星期的决定，他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视频里的暂停键，停到了她面带微笑着看着他。
他将视频拉到了她再次回去的时候，她一上电梯，嘴角边的笑容已经消失，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没有见到一个小台阶，穿着高跟鞋的她摔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她低着头，地上滴落了几滴泪水，见到她的肩膀微微的颤动着，见到她仰起头将眼泪擦掉的模样。
站起身，将已经鞋跟已经断掉的高跟鞋毫不犹豫的丢掉，背影决绝地朝着前面走去。
他眼眶微红，身体里尽是灼烧般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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