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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白明秋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格拉斯文继续说：“他们承诺会在我们冲击城堡时派出私兵对抗启明骑士。”
“那么艾莲呢？你们打算怎么解决？”白明秋问。
格拉斯文有些惭愧地说：“我以为靠群体能对付她。”
“你以为自己是重甲骑士团吗？”白明秋对这种谜一样的自信无语了。
格拉斯文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握紧：“因为冬季真的快到了，他们已经等不了了，即便是现在这样，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希望。”
白明秋摆摆手：“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但是现在这种局面你们真的有办法吗？”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这次失败，莉娜建议我把一部分的人交给你带着。”
“哪一部分？”白明秋忽然嗅到坑货的味道。
“……”格拉斯文的脸上白了。
白明秋顿时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恐惧感。
“就是那些反对你的人。”格拉斯文说：“这次你在启明骑士手底下保下来到大部分都是跑得最早的那一批，莉娜觉得他们不可靠。”
“所以才把他们交给我？”
“你和他们关系也不好，但是总不能把他们驱逐出去……”格拉斯文支支吾吾地说。
白明秋眉头一皱：“好人都让你当了，我去当这个恶人？”
格拉斯文把名单留下，对着白明秋鞠了一躬。
白明秋桌上摆了两份名单，对比了一下，眼神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一边二十个人，一共四十个人，他白明秋现在算是卡钦小有资本的私军队长了。
而且还有官方背书。
官军贼兵对半开。
揉揉额头，白明秋拿出那枚囚魂器：“你说这什么事啊！”
囚魂器亮了起来，发出有规律的震动。
虽然没有翻译，但是白明秋感觉这就是嘲笑。
但是他既不敢也不能对里面的魂体做点什么。
重新躺回床上。
迷雾袭来，把他卷了进去，现在的他的魂体的强度更高，并没有明显的眩晕感。
“那个女人，她身上为什么有神的气息？”一个雾组成的身影出现在白明秋前方。
白明秋知道它说的是艾莲。
“你打算用什么来换这个信息？”白明秋笑着问。
魂体沉思了片刻，说：“我可以告诉你一把神器的位置。”
“你觉得我是白痴吗？人类去接触神器不就是找死？”
“你居然知道？”魂体颤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英魂金。”白明秋说：“你这个等级的人物肯定知道一些英魂金的矿床，我不需要很多，巴掌大就行。”
“……”对方点了点头：“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么，好，我答应你。”
白明秋开始讲：“在神话时代结束之后，人类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拥有了神性，这就是新人类。”
“新人类散布在三大板块，在一千多年里建立辉煌的文明，但是传说，当然你们的时代这东西应该叫神之梦魇，它们始终侵扰着人类。”
“神性既是馈赠也是诅咒。”
白明秋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继续说：“而他们对于偶像的追求，对个人的崇拜，把一些人推上了伪神的位置，一方面他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神，另一方面他们又收到了过量的传说。”
“他们死后，便会因为群体的扭曲认识成为祖灵，而祖灵拥有追溯血脉，在自己后裔之间传承的性质。”
“其实就是跟着同一批神性转移。”
“对，而且大部分祖灵生前都参加了猎杀神仆。”
“神性的增加？”
“是的。”
白明秋说完，魂体陷入沉默，片刻之后，他说：“这是在人工地创造神明，但是并不是什么坏事，祖灵是属于人类的神明，却被血脉捆绑。”
“祖灵是一种馈赠，也是巨大的诅咒。”白明秋复述了刚才他对神性的肯定：“祖灵骑士比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强，拥有崇高的地位，但是被这种世界级的传说附着，巨大的代价就是……”
“生命，人格，灵魂，一切。”
“每一代祖灵骑士在死后都不会拥有姓名，甚至在官方场合只能使用祖灵名，不能让他们分薄传说。”
“他们很少能活到三十岁，大部分都会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祖灵而死去，即便是活到了三十岁也会因为传说修正彻底成为那个人。”
“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那个【祖灵骑士】。”
两人停了下来。
白明秋想起艾莲的笑容，叹了一口气：“唉，即便这个东西很危险，但是对于我们而言却是不可或缺的。”
“永续战争已经快失败了，在神仆降临之前，祖灵骑士不能放弃。”白明秋说完，看着对面的魂体。
它剧烈地颤抖：“如果我们让古王复苏呢？”
“那怎么可能？”白明秋说完，忽然眼前的景象猛地一变。
这是一座巨大的的殿堂，巨大的立柱直插云端，高大的屋顶仿佛星空一样。
钢之王的大厅，古王残影所在的地方。
白明秋抬起头，果然在王座上看见了那个身影，他依然那么巨大。
闭着眼，就像永远在思考什么宇宙的终极问题一样。
“王死去了，但是他并没有完全逝去，他的衣钵就在那里。”魂体仿佛朝圣一般跪了下去。
白明秋脸上猛地一变：“我还有多少时间？！”
他只会和玩家在这里遇到的钢之王是完全疯狂的，哪有什么衣钵可言，可是这个人却说钢之王是可以传承的。
任务也一直在那里。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钢之王在这个时间点是没有疯狂的，玩家和它相遇已经是三十年后，神仆战争都已经结束了。
“王的智慧和我们相连……”
“说人话！”白明秋很急。
“如果最后一个钢之军团的战士死去，王就会丧失最后一丝理智。”
白明秋这下懂了，这是一个相当硬核的限时任务，如果钢之王在自己赶到之前失去理智，那么这绝对是一个一百五十级的高难本。
但是如果在那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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