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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是安将军府的家奴,溯雪就生在那里,长在那里,直到被楚王妃选作李元歌的侍从,才离开那里。
小时候也看见过李元歌被姑娘们围的里一层外一层的,一开始接受不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这你就不懂了,皮囊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厚脸厚皮的李元歌经常这样教育他。
可是娘说了,以色侍人不是一个好男子该做的,他不能那样做。每次遇到小姑娘给他投荷包,都是会下意识地躲开。有的姑娘直接把荷包塞给他就跑,他就给人家挂到树上,还做一个编号,以防她们找不到。
“那个孙姑娘,你的荷包编号是二百五,记得一会儿去取一下。”
看到姑娘们伤心的样子,李元歌就会唠叨溯雪这个人,没有情趣,这辈子估计都没有幸福了。
溯雪不以为然,一个有德行的好男子,要靠德行征服女人,要不就靠才华。男德男德,歪瑞谷的。
但是听阑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美丽的皮囊。
姜国车队刚刚进城的那一天,李元歌想要逃跑,溯雪带人出来追,听阑一眼就觉得他长得好看,一直在想啊想,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直到南宫九姜和李元歌成亲那一天,听阑看见跟在李元歌身边的溯雪,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对她好。
在李元歌的霜飞院里,南宫九姜和李元歌住在正房,溯雪听阑还有朝云暮云就住在一旁的偏房里面。两个人离的如此近,听阑当然要有事没事的接近人家。
可是这个人,真的就是像木头一样,任凭她怎样的花枝招展,溯雪都不会回头看一眼。但是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溯雪越是冷淡,就越能激起听阑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在南宫九姜和李元歌被打的那天,是溯雪把她带回去,还请了大夫过来,可是那时候她还晕着,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十分的遗憾。
然后呢,就好几天没有见到人,想说句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幸好还可以帮人家补一个荷包。
“你的荷包补好了。”听阑把荷包交给人家,她不仅把上面开的线补上,还在上面绣了几朵兰花。
溯雪接过来看了好久,最后给人家扔下一句:“这不是我的,我的上面没有花。”
“这就是你的啊,你用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不认识自己的荷包吗?”听阑觉得这人可能不光是帅,还有点二。
“不是的,我的上面真的没有花。”
“这真的是你的,着几朵花是我绣上去的嘛。”听阑的后耳根子又烧了起来,人家女孩子给你绣了东西,你就老老实实悄无声息地接受了不久行了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溯雪听懂了一样地点点头,明白了,这人就是吃饱了撑的,要不然怎么会闲到给人绣花。所以他决心帮助听阑,要帮听阑的生活充实起来,让听阑的人生更有意义。
“你们两个,这些活先不用干了,听阑想干。”溯雪告诉朝云和暮云。
李元歌说的对,要不是听阑出现,溯雪这种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
在以后的日子里,听阑给他送过冬衣,送过靴子,还有上好的金疮药。
“这些东西,就当是谢谢你。”听阑的意思是,谢谢你上一次把我带回来,还给我请大夫。
溯雪以为的是,谢谢你让朝云暮云把活给我,让我的人生充满了意义,让我的人生价值得以实现。
“不客气。”溯雪收下了那些东西。
听阑以为他收下了,就是慢慢接受自己,又自己?N瑟起来。
看着她如狼似虎的眼睛,溯雪还是觉得离她远一点才好。
后来出了陈茗姝地的事情,溯雪第一次感觉到,听阑原来是有脑子的,有一点点点点欣赏的意思,但是木头脑袋还是没有怎么开窍。
直到那天听阑不小心看见他洗澡,还带了那么多人来看,溯雪幼小的心灵受到冲击,心里的防线被一点一点捅破。
溯雪一边吃饭一边流泪,含泪干了两碗大米饭:“我被她看见了,你是不是我就要跟着她?”
“可是她真的看清楚了吗?”
“她出去的时候还说我白来着。”
“娘亲说了我要守德行,这样以后还能娶到媳妇吗?”
“我还是不是一个清白的男子?”
他很想问问娘亲,可是她现在和安将军他们在边疆,问不着啊。
于是溯雪只能一边纠结,一边麻痹自己:听阑这人好像还不错。
每当他说服自己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冒出另一个声音:可是她不能这样对我,用如此手段得到我的人。
等到下一次洗澡的时候,他特意把门插死,以防这个登徒子进来。
可是他白白壮壮的身影就一直在听阑的眼前转啊转,怎么也抹不掉,她不仅自己回忆,还和南宫九姜分享起来。
想着想着,他就产生了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
“公主!要不我就把溯雪给睡了吧!”
南宫九姜一口茶水喷出来,这个听阑还真是,颇有几分风采。
“可是你打不过他。”南宫九姜很认真地考虑。
也是,打不过,听阑暂时把这个想法放下。
也不知道问什么,听阑做的饭就是那样符合溯雪的口味,就那样,一丝不差。
以前他以为这就是厨房的菜,听阑只不过是厨房的搬运工,可是以后他再怎么样吃,都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
到了那天李元歌他们去宫里过节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没有去,一起在鸿景府里面过年。
这时候家里的厨子下人都回家过年了,他们就自己动手,勉强凑合了一桌年夜饭。
“溯雪,我做的有那么难吃吗?”朝云看见这人根本就不往自己做的菜里面下一筷子,很有意见,你就是装装样子也行啊。
溯雪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听阑是有这种技能的,并不是一无是处,闲的发慌啊。
听阑觉得他这话不太礼貌,她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知道听阑有这种手艺之后,溯雪总是有事没事的就让听阑下厨房,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去威胁厨子,让他回家休息休息。
听阑好像也是知道什么意思,也没有细问,总是一头扎进厨房。
等到人家回了姜国,就知道什么是食不知味了。
“你就不想去姜国吗?”溯雪抓着李元歌的胳膊,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你觉得我会比你不想去吗?”要不是李元歌要看着这个阿秋,还要每天向老皇帝报告,他早就走了。
溯雪就这样盼着,终于盼来了朝云暮云的信,南宫九姜和别人相亲了,这还了得吗?李元歌终于坐不住了,要马上去姜国。
作为一个守德行的男子,溯雪一定要矜持,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想去的情绪,他是陪李元歌去的,就是陪李元歌去的!
到了姜国,见到听阑的第一面就是在水里了,李元歌还算是有良心,知道让他走。
“你赶紧下去捞听阑,不要抢我的风头。”就这样,这就是有良心的李元歌。
经过了让人家脱裤子那件事,听阑觉得反正都没有脸了,要不就,就一步到位算了,反正这人最在乎自己的清白,那不如就辣手摧花。
“你决定了吗?”南宫九姜现在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你好像还是打不过他。”
“那就麻烦你把门锁住。”
“我感觉你还是问问李元歌,这件事情是不是靠谱。”
听阑果真去找李元歌商量了,上一次李元歌说把溯雪送给她,不知道有没有反悔。
李元歌摇摇扇子,不仅没有反悔,还给了听阑许多技术指导。
“那就这样?”
“我觉得你俩真的是很合适,你不收了他估计他一辈子也没有幸福了。”李元歌把溯雪送给听阑。
这天李元歌不知道哪里发的善心,给溯雪放了整整一天假,哪里都不用去,就在屋子里待着就好。
溯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元歌这种丑恶的资本家嘴脸,终于要转变啦?
事情当然是没有那么简单,就在这位守德行的男子正在收拾自己衣服的时候,一个登徒子从天而降。
“你知不知道不能随便进人家的房间?你还关门干什么?”溯雪攥紧了手里的衣服,挡在胸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怀好意。
李元歌从苟鸿那里借来了一把八卦锁,纵使溯雪有再大的力气,也绝对打不开这个门。
就是吧,这个锁不好解开,苟鸿好像没有给他钥匙哦。
听阑一步一步逼近,直到把人家逼到墙角。
“你要干什么?”溯雪脑子里面现在全是娘亲的话,娘亲说了,一个好的男孩子,绝对不能轻浮女子,也不能被女子轻浮。
听阑用一只手臂支着墙,把他罩在下面:“我喜欢你,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溯雪觉得腰间一软,这个登徒子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腰。
喜欢我吗?但是娘亲说了,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自己作主!可是听阑好像也不错。可是她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可是,还有好多可是。
“你,要不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溯雪还是用手里的衣服死死挡在胸前。
听阑看出来了,这人并不是很讨厌自己嘛,要是讨厌的话,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挤在墙角,想到这里,听阑又又又大胆了一分。
“过来吧你。”最终还是把他档在胸前的那件衣服夺走扔在地上。
“听阑,有话好好说,一点一点来也不是不行。”
“听阑,我还没有娶妻,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阑,我要动手了。”
“我真的要动手了。”
“真的真的真的要动手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你等我问问我娘亲好不好?”
听阑是看出来了,这种人你要是给他去问娘亲的机会,八成会反悔,然后遵循他的男德。
南宫九姜和李元歌在外面扒着听,心想这听阑原来这样的豪放。
南宫九姜冲着李元歌:“我觉得溯雪就是有意,要不然为什么不反抗?”
李元歌也点点头,这家伙都不往外跑,白瞎了这借来的八卦锁,没有派上一点点用场。
“咱们走吧,这个场景不是很适合让他看见。”南宫九姜摸摸肚子,一定要给孩子创造一个文明和谐友爱的成长环境。
也是,为了孩子,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李元歌扶着人回去休息了。
溯雪抱着自己的被子,满脸泪痕,抽搭个不停。听阑把右臂搭载他的肩膀上,用另一只手给他抹抹眼泪:“行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这还不算做什么吗?溯雪更委屈了,这人刚刚把他上衣全扒了,还,还强吻。
“我现在一定是嫁不出去,不是,娶不着媳妇了。”溯雪觉得活着也许没有什么意思了,如果这人不对自己负责的话。
“我娶你就行了。”这就叫顺坡下驴。
这人还是一直嚎着不肯停下,是听阑一嗓子喊住的,哭哭哭,再哭就不要了。
这下不哭了,收拾收拾恢复正常的样子,却发现房门锁了。
“这是你做的?”溯雪一下下踹着门,这是什么锁,能这么结实。
听阑以为南宫九姜会在外面,但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过来,倒霉催的窗户也被她提前钉住了,现在他们是彻底出不去。
“我说,我反抗了吗?你干嘛钉这么死?”
“我哪知道你不会反抗!”就是,就是多多保险一下嘛。
为了不被人遗忘,两个人在屋里拼命的嚎,想要招过个人来。
朝云暮云是听见他们的呼救了,可是这个锁吧,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打开的去找李元歌,他说没钥匙。
于是整个鸿景府的人都守在外面研究那个八卦锁,上到李元歌,下到洒扫的小丫鬟。
“你们俩别急,我这就去找锁匠,还有苟鸿。”李元歌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两个人。
溯雪绝望地蹲在地上,这下,整个鸿景府都知道他和听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可能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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