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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梯,到了案发房间,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不过都在屋外,大多也不敢进去。
“都散开,在这里围着该干什么?”江云在外面吼道。
众人听见吼声,一回头发现原来是捕快,一下都散了开,给江云留了一个进去的通道。
秦老鸨倒是很积极,一看众人只是让开道路,双手叉腰,大吼道:“死了人有什么好看,一个个衣服都穿不起,让人白看了亏得慌,赶紧给我滚进房间去!”
听见老鸨发话,妓女一个个都回了房,女的走了,嫖客也耐不住在这儿只看一个热闹,稀稀拉拉,也跟着回去了一些,只留下一些特别好事者,还杵在门外侯着。
这些人都是客人,老鸨也不能强制叫人家走开,以后还是要做生意的,没办法,只能白了眼这些嫖客,自己跟着江云进了房间。
“这是谁?”江云一进屋就看见一具没了衣服的女尸,相貌姣好,皮肤白嫩,看面相,年岁应该不超过二十。
“这是刚来的,户部尚书的女儿,叫刘离,会读书写字儿,还能弹琴呢,本来我是准备重点培养的,谁知道,哎!”秦老鸨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江云看在眼里,顿觉恶心,也不知道这老鸨是心疼人,还是心疼钱!
“行了,说说把,怎么回事儿?”江云挥挥手制止了秦老鸨的表演。
“什么怎么回事儿?”秦老鸨眼泪还没出来呢,就被江云叫停了,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怎么出的事儿,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屋里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江云问到。
“我也是才知道,刚睡醒呢,那些客人都还没出门呢!”秦老鸨叫道,“不过刘离昨晚是接了客的,刘离出事儿都是他说的,您呀,可以问问他!”
“人在哪儿?”江云在秦老鸨说话的间隙检查了这刘离的身体,没发现什么伤口。
“在隔壁呢!”秦老鸨立刻回答道。
“带他过来!”江云说到。
“啊,这个——”秦老鸨一时显得很为难。
“怎么,有问题?”江云挑了挑眉。
“这么,江捕快你得自己去找,我们可叫不动!”秦老鸨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人,这么大架子?”江云一下起身,拍了拍捕快服,说到,“带路!”
“得,在这边,您跟着来!”秦老鸨一看江云不难为她,心里松口气,话也多了起来,“江捕快你得小心着点儿,这位爷来头应该不小,是专门从郡城来找刘离的!”
“专门来找?”江云有些疑惑:这刘离是犯官的女儿,郡城的人来干嘛?
“到了,就这儿,您请进!”说着秦老鸨和江云就到了隔壁门外,老鸨用力一推门,里面正坐着一个在喝茶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脸色苍白,坐姿瘫软无力,一看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
“你个死肥婆,叫你给我叫的姑娘呢,老子钱都给了,怎么领个男的进来,不知道爷我受了惊吓,急需安慰吗?”年轻一看门开是江云,气的一下就把正抓在手里的瓜果丢了过去。
江云一见,立刻踮起脚尖,往后一推,轻易的闪过了这些瓜果。
而秦老鸨则被丢了个正着,发髻上全是瓜果,看着十分滑稽。
“爷,您消气,这是本镇的捕快,特意来找您问刘离的事儿!”秦老鸨说完立刻就退了出去,把场地留给了两人。
“捕快?”年轻人看了看江云,上下大量了一下,摇摇头,说到,“我怎么看不出来,捕快胸口不该有条黑狗吗?”
“那叫黑獒,是捕头穿的衣服!”江云虽然不喜欢这年轻人的做派,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到。
“黑獒,不还是狗吗?”年轻人摊开双手,“你要问我什么问题,问吧!”
江云深吸一口气,说到:“你昨晚是和刘离在一起吗?”
“对啊,不过我来的还是太迟了,刘离都不是雏了!”年轻人十分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说太迟?”江云问到。
“刘家被贬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就在打赌,赌谁能先去要了刘离的第一次,谁就输对方一千两银子,可惜,我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年轻人说着输了一千两银子的赌约时满脸都是毫不在意的表情,仿佛输得不是一千两,而是一张纸!
江云听了这极端败家的行为之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继续问到:“昨晚都在一起,那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我不知道,完事儿之后我就睡得特别香,都是到了早上我起床撒尿被刘离的尸体绊倒了才知道刘离死了,我特么尿都吓没了!”年轻人说着喝了一口茶,似乎真的被吓得连回忆都有些后怕。
“之后呢?”江云说着坐到了年轻人旁边。
“之后,之后我就大叫救命,然后有人冲进来,之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里,再之后你就来了!”年轻人回答道。
“这么说,刘离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你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也不清楚?”江云总结了一下年轻人话。
“对!”年轻人回答道。
“那么在你睡着之前,最后一次看见她,她在做什么?”江云重新换了一个问题问道。
“最后一次,我们都躺在床上,你知道的,干完那事儿,都累的慌,她伺候我弄干净了之后就都睡了,最后一次看见她,她就在我怀里,也没有什么异常!”年轻人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一个大活人死在了你旁边,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江云还是有些不相信,一个人就死在了自己旁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年轻人摊开双手,“你总不会怀疑我吧!”
“没有抓到真凶之前,你恐怕哪儿也不能去了!”江云拿出手链,说着就要给年轻人带上,“和我回捕快院去!”
“你干什么,本少爷可不是凶手,你敢抓我,你不要命了吗?你个小小的捕快,本少爷和你聊了这么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了,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年轻人一看江云拿出手链,立刻站了起来指着江云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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