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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能猜到,能引起朝臣这么大反响的,除了王安石的变法就没别的了。
不过宋神宗就想看看,除了那个王安石的老友司马光,谁还会站出来成为“出头鸟”。
就在这时,崇政殿靠外的列班里,走出了一个官品较低的人。他面容清秀,手握着芴板大踏步出列,双眼含着智慧的光芒,带着一股不畏逆境的自信。
“启禀皇上,臣以为,青苗法不便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推行。”那个人不顾官阶的高低,用响亮清澈的声音发表自己的观点。那声音中气十足,在殿内回响。
这个人,就是苏辙。
“嗯?此话怎讲?”宋神宗摸着还没长出大胡子的下巴,眯着眼看下面出列上奏的苏辙。
苏辙虽然年龄不足,历练不够,还只是一个小官。但他拥有着超乎这个年龄水平的独到政治见解和过人的才华,加上不爱说话不爱玩计谋,大家对他评价不低。
宋神宗本来还挺喜欢苏辙的,想留着以后重用他。可苏辙却是勇敢地踏在了宋神宗的红线上。
其他朝臣也诧异地看着苏辙,纷纷在下面小声议论。苏辙平时为人寡言少语,本以为是个随大流的墙头草,没想到居然敢提出与宋神宗意愿相反的表态。
“臣以为,青苗法表面有利于民,实则害国害民。此法道理虽好,但倘若落到贪污腐败的官员手上,那些不正官吏会借此鱼肉百姓。依臣愚见,还是实行祖宗的‘平籴法’好。”苏辙说出了许多大臣的心声,语调不卑不亢。
听到这话,坐在龙椅上的宋神宗,脸色暗沉了下去。
“苏爱卿,你这话是想说,不愿意变法革新咯?”
好啊,大宋江山都快要丢到夷狄手里了。你这个苏辙居然还想维持老祖宗一成不变的想法。朕真是看走眼了。
“臣等附议。”紧接着,欧阳修和苏轼不顾宋神宗的不悦,也站了出来。
宋神宗不再说话,盯着并列站在下方的三个大臣,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想把充盈在自己喉咙的怒火压下去。
台上和台下就这样一言不发,好似在用彼此的气场相互较量。
崇政殿的气氛十分压抑。就连任公公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嗯,爱卿说的有道理。事后朕会考虑一下的。”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宋神宗开启了皇帝司传统技能——我会考虑一下的。这个技能就像非遗一样,在现代诸多公司的老板上得到传承。
宋神宗当时也才刚满二十,正是年轻气盛带有“叛逆少年味”的时候。觉得那些对跟自己持反对立场的大臣就是在撕自己的脸皮子。
但没想到的是,跟弟弟同气连枝的苏轼,从此天天跟皇上提议废除变法。
如果说,苏辙的当朝反对,像是一脚踩在了宋神宗的雷点上。那么苏轼的这波“频繁骚扰”,就像是在宋神宗的红线上跳蹦迪。
所以,结局毫无悬念:欧阳修改任蔡州知州、苏辙贬为河南府留守推官、苏轼被迫离京出任杭州通判。
【作者题外话】:小鸡习:
虽然《宋史》说,欧阳修是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而贬出京城。但现代有不少学者认为,是欧阳修之前被人恶言重伤,加上自己年老体衰,承担不了那么大的工作压力,才提出调离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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