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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趁着它反抗的空档，摸了块不远处的石头彻底了结了它。
白沂镜浑身瘫软在地上。
余光中他看见被砸得稀巴烂的脑壳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白沂镜支撑着自己坐起，找了根木棍在那摊东西中翻找，最终找出一块纯白的晶体。
很小，大概只有黄豆大小，因为反射了光才让他注意到。
他用叶子把东西擦干净包起来，顺便又找了些果子，也用大叶子兜着。
回到车里。
白沂镜试了试温暖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了不少。
他又出去找了水，把帕子浸湿，重新拧了拧。
放上去的时候温暖的睫毛动了动。
“教授？”
她的声音很嘶哑，脑袋还有些昏沉。
“你醒了。”白沂镜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喜色。
他扶着温暖坐起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温暖虚弱地指着他叶子里的果子，“我想吃个果子。”
白沂镜有点为难，之前下过红雨，不知道对这个有没有影响，他照实说了。
温暖很固执，“这两天你都是吃这个的？”
“是。”
“那我也吃这个。”温暖拢了拢身上盖的外套，“你都吃了我并不见得比你娇贵。”
见白沂镜还是不动，温暖直接上手去拿：“如果真有什么事，那我们也一起出好了。”说着就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白沂镜心里有些震动，有人愿意同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感觉还不赖。他坐到位置上，和她一起吃。
咔嚓一声，温暖皱起眉头，好像咬到什么石头了。
但咬完之后那石头就像是瞬间在嘴里碎开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怎么了？”白沂镜看温暖的表情，关心地问道。
“吃到了个石头。”
石头？从树上摘的果子怎么会有石头？
忽然，白沂镜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得一变，声音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喝道：“快吐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温暖咽下嘴里的果子，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
白沂镜大惊，抬手就在那堆果子里翻找起来，试图找到那块晶核。
但只是徒劳的，他什么也没找到。
“快吐，看看能不能吐出来什么！”他说道。
温暖按他说的做了，但什么也没吐出来，她习惯性地在与人说话时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这是从前在孤儿院里院长教的，因为这样对别人比较礼貌。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
“没。”
见已经无力回转，白沂镜对她说了从丧尸脑子里扒拉出来晶核的事情。因为用途和不良反应都不明，他只能在心中暗自祈求温暖没事。
想来也是好笑，他一个纯唯物主义者竟然开始唯心了。
温暖听完他的话挤出一个笑来试图安慰他，可让白沂镜看了只是更加自责。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温暖稍微有所动静白沂镜都十分警惕，生怕她下一秒就变成张着大嘴要咬人的丧尸，或者吐出一口鲜血来。
幸运的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温暖的情况反而越来越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甚至她的精神力也提高了很多。
若是白沂镜这个时候测试她的异能的话，就能知道，他期待已久的进阶已经发生了。
……
谢慎远再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联系不上了。
他开过那个大烟囱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这里的生态环境很好，人烟罕至的，与外面混乱的城市相比，居然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谢慎远停了车，准备下车查看情况。
下过雨的路泥泞不堪，就算有什么车或者人经过的脚印也被雨水冲得差不多了。
他往四周都走了一圈，最后上车开动。
黎暮见他像是找到了方向，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来。
谢慎远见状解释了一下：“那边树下两边的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加上稍微矮一点的树枝也有被折断的痕迹。”
黎暮啊了一声，“说起来那边树上稍矮一点的果子也有被摘过的样子。看来白教授他们确实是往那边去了。”
果然，又开了十多分钟，一辆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白教授的车？”
车一停蔡萱就跳了下来，开了车门却不见人，只有一件女式外套和留在座位上的几个果子，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是新摘的。
“老大，没有人。会不会是你找错了？”张博谦喊了一声。
谢慎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躺着的人身上。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被敲碎脑袋的丧尸。
“谢慎远，过来看！”黎暮在车座下发现了什么。
他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是一只装着淡绿色液体的玻璃管。
几人见状，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白教授的试剂，”
这确实是白教授的东西，也就是说，这车和这外套都是白教授的。
那那边脑袋被敲碎的丧尸——
“不是。”谢慎远淡声说道：“身高不符，不是白沂镜。”
蔡萱伸出脑袋多瞟了几眼，“那加上脑袋也没白教授高吗？”
难得有莫笑川对蔡萱无语的时刻，“那没脑袋的丧尸看着和你差不多，你看你就到我肩膀的位置，白教授跟我差不多高呢。这要有我这么高，那他的脸得有多长啊？”说着还对蔡萱做了个鬼脸。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近了许多，有时候也开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蔡萱虽然看着老是吐槽莫笑川，但要有什么吃的也还是会记着给他留一份，因此莫笑川对蔡萱也是话多了一些。
成功收获蔡萱毫不留情的一脚。
“嗷，疼。”
张博谦忧心忡忡的，“难不成他们被其他人接走了？这里也就我们吧？”
谢慎远又看见了什么，他蹲下身比对了地上凌乱的脚印，“不，这里可热闹了，大概来了四五个人吧。他们把白教授和温暖带走了。”
“啊。”张博谦看了半天，也没分辨出来到底有几双脚印，索性也就不纠结了。
谢慎远让黎暮收了车，几个人沿着脚步跟了上去。
【作者题外话】：今天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不知道还有没有二更（反正也没啥人看，只有一更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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