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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女眷三三两两各自散了。
“大姐姐,我有些闷,在四处走走便好,你们去玩吧,不必管我。”
看着别人都出去了,刘佑彤也坐不住了,拉着沈安昭便想着出门。
沈安昭回头望向薛淮舟,想着让她一道同去,可没想到薛淮舟身子有些不舒服。
“你没事吧。”
沈安昭关切的问道,会不会是三妹妹第一次来这样的宴会有些不适应?
薛淮舟笑笑:“不打紧,就是这香太浓了,有些受不了。”
沈安昭这才放下心来,转而叮嘱夏影:“好好看着你家小姐,有什么事赶紧来找我便是了。”
“我晓得了,大姐姐。”
待沈安昭走后,薛淮舟这才慢悠悠起了身往门外走去。
薛淮舟走的很慢,每到几处总是走走停停,仿佛是停下来欣赏风景一般。绕是如此,渐渐的,她越走越偏,几乎路上没有了什么人。
另一处,王尚书府门口。
萧珩与李墨白甫一下了马车,便被下人引了进去。
“李小公子来啦,这位是……”
王夫人正招待着客人,忽然见了李墨白,于是便上去打了个照面。
“哦,这位是我的朋友,姓白,闻贵府有稀世珊瑚,心生好奇,便一道同我来了。”
“原来如此,那快请进,快请进。”王夫人听了笑呵呵的招待着,她自有自己的算盘,她现在不太管事,夫君对阿妍又不上心,她可不得打起精神替阿妍寻一门好亲事,她就挺满意李墨白,可今日这位白公子也是不错,虽不知道底细,可能与帝师府交好的,总归也差不了哪去。
想到这,她越看两人越顺眼,似乎已经将他们当成未来的女婿了,面上的笑容不仅更加真诚了。
李墨白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听了这话,赶忙将扇子一开,而后大摇大摆进了府里。
一路上,李墨白总是偷偷瞅着萧珩,欲言又止。萧珩只当做没看见。
终于,李墨白忍不住了:“阿珩,你难道不好奇我我为什么说你姓白吗?”
“有什么好奇的,我不问,你早晚忍不住就得告诉我,你看,现下就忍不住了吧。”萧珩悠哉地走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哼。”李墨白骂了一句无耻,而后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往日那些话本子写皇上微服私访,总是称自己为黄公子,毫无新意,所以今儿我偏偏不让你姓黄,我让你姓白。”
李墨白说完了,自觉得意洋洋,“怎么样?”
萧珩满脸的无语,敷衍道:“卓尔不群,鹤立鸡群,有思想,有内涵,有意思。”
“你…………”李墨白又被萧珩惹得急跳脚,引得萧珩哈哈大笑。
待萧珩笑够了李墨白,他轻轻一咳。对李墨白道:“好了,你先去前面赴宴吧,我四处逛逛。”
“哪有这样的道理,要去也是一快去,我丢下你算什么?”
“好啦,我自然是有事,前面那些小少爷都等急了你了,盼着在你面前表现表现,好让你回去给老师吹吹风呢。”萧珩打趣道。
李墨白听了这话便知道萧珩来王家另有要事,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先行离开了。
萧珩仔细观察四周,见无人注意后飞身一闪便了无踪迹。
此时,薛淮舟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闪身一进推开厢房的屋门,夏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侍女服递给了薛淮舟。
“待会你将守着书房的人引开,趁此我便进去查探一番。”薛淮舟迅速换好衣服叮嘱夏影。
“是,主子。”
薛淮舟躲在假山后见着夏影与门前的小厮说着什么,而后小厮便离开了。
薛淮舟稍微整理了衣裳,而后低着头,端着水盆进了书房。
薛淮舟甫一进门便立即放下盆子,她小心翼翼戴上手套,而后走向了书桌旁。薛淮舟匆匆翻着摆开的公文,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无病呻吟,想来是没什么收获了。
那些见不到人的东西王尚书究竟会放在哪里呢?
薛淮舟又环视一周,来到了书柜旁边的博古架上,她屏住气息轻轻敲击着各个格子,而后目光在放着一彩釉柳叶瓶的格子上一顿,然后左右各转了三次,只听轰隆一声,书柜旁边的一块墙凹陷进去了,里面不外乎是王尚书个人私章、银票、房宅地契一些较为私密的东西,薛淮舟往里轻轻一探,拿出了一张信封,信封上已经贴了火漆,似是还未来得及发出,薛淮舟怕时间紧急,连忙拆开了粗扫一眼:
“账本已如兄言销毁,兄之美意弟却之不恭,见字如晤,阅后即焚。”
账本?
薛淮舟正想要再详细搜寻书房时,忽然听到夏影敲击门窗的声音。
薛淮舟赶忙将信封塞到怀里,将一切归于原位。而后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房内重归平静,仿佛从未有过人进来一样。
待夏影和薛淮舟躲到了假山后面,便见那小厮骂骂咧咧回来了:“哪个缺德玩意诓老子,等老子找到他让他好看。”
练武之人耳力比寻常人强,夏影清清楚楚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她顾及主子的大事,最终还是忍耐下来。
待薛淮舟再次从小院里出来时,她的发型妆容与进院时如出一辙,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经过了二次加工。
等薛淮舟将要踏出门外时,身后传来一阵笑意:
“小娘子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
薛淮舟向外迈出的脚步一顿,忽然猛的朝后一转,飞身直逼院中站立的男子,等掌心将要直击男子面门,薛淮舟这才看清男子面容,她来不及收手便只得陡然一转,生生将力道发在了树上。
“陛下,怎的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原来此人正是萧珩。
“可是有什么新发现?”萧珩紧接着问。
薛淮舟挑眉:“你看了多久?”
“从你贼眉鼠眼出了这个门开始。”萧珩无辜道。
今日他除了来见识见识这珊瑚,另外的目的便是从府里搜寻证据,这废弃的院子不仅利于隐蔽,关键去书房的路上经过此地,因而萧珩避人耳目来到此处,未料等他翻过墙头却见两名侍女鬼鬼祟祟地出了院门。
他越看打头的侍女越眼熟,细细分辨后才认出是薛淮舟,他便了然薛淮舟定是奔着书房去的,因而他便隐在此处等待。
薛淮舟也不甘示弱:“没想到我大晋的帝王还有做梁上君子的癖好?”
听到这话萧珩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他原想等薛淮舟一进来后便去找她,可未料薛淮舟一进院便掩了房门换衣服……
萧珩看着薛淮舟眉眼鲜活的样子,思绪渐渐模糊起来,让他恍恍惚惚忆起还在东宫的日子。
薛淮舟当年跟着他的时候不过才十三岁,那时候正是夺嫡最厉害的时候,多少诡谲翻涌,她就站在自己身边,不声不响地陪着他淌过血海,踏着累累白骨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后来薛淮舟年岁大了,也张开了许多,姑娘家的娇颜愈发明显。也忘了是哪一日,小姑娘覆上了面具,她身材本就高挑,再加上刻意作男子扮相,有时候他都快忘了薛淮舟曾经也是躲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呢。
这些年薛淮舟入了朝,随着一声声的“薛提举”,她也越来越冷清起来,他就常常想啊,当初若他没狠下心来让薛淮舟沾染上这些肮脏的东西……
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当年那个咬着牙流着泪让他站起来的小姑娘一眼就扎进了他的心里,而后多年荒芜的沙漠开出了一片花。
后来是那个为他拿起刀剑双手沾满鲜血的薛淮舟,让他生出了奋力一搏的勇气,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期待着他的胜利。
后来他把她们都弄丢了,只剩下了如今的薛提举。
他有时候都快忘了这两个竟是同一个人了,可今日乍见薛淮舟,脱下男装,她终究还是那个娇憨纯净的小姑娘。
终究是他欠了薛淮舟,他没保护好她……
薛淮舟看着萧珩在那里恍惚着,不禁有些奇怪。却因着时间紧迫,因而迅速从怀里掏出那张信:“这是我从书房找到的。”
萧珩强迫着自己从回忆里出来,接过那信封展开看着。
“账本,可是此次扬州案所得赃物的记录?”
“尚且不知,不过看这熟稔程度和熟练程度,狼狈为奸估计不是一两次了。”薛淮舟腹诽道:除了萧定北身边的人,他还和谁称兄道弟去。
“果真是萧定北那家伙,看来当初果真没有污蔑了他。”萧珩眯着眼,一字一句说着。
“罢了。”萧珩将信封收了起来,“先回去再说吧,今晚我去沈府。”
薛淮舟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夏影出了门,过了一会,萧珩亦没了踪影。
等薛淮舟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沈安昭一干人。
“正巧,刚刚有人传了信说宴准备好了,咱们一道去吧。”
宴席上男女分席,薛淮舟这次坐的便是女席,女人们凑在一起,无非是聊着京里各种八卦,薛淮舟坐在期间,倒是被迫听了一耳朵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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