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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尽皆知,皇帝是夜夜宿在御书房,不要说是后宫了,就连皇帝自己的寝宫都不见得他会去。
至于个中缘由听来倒也是可笑可悲,东楚当今的在位皇帝景和帝顾迢,乃是先帝的次子,位列第五。
生身母亲则是当年宠冠后宫的舒贵妃,顾迢从出生时就被大师断言有帝王之相,而东楚也将迎来千古一帝。
当时的东楚连绵战乱,远没有如今的太平。天下百姓,文武百官都翘首以盼顾迢的长大。
可没想到就在顾迢堪堪学会走路之际,身中奇毒,从此再也没能站的起来,身体更是羸弱,痴傻疯癫。
当时无数名医隐士会诊,皆皆所言,无能为力,而顾迢更是活不过志学之年。
为了安民心,先帝只能立储。而一国之君万不会让一个活不过志学之年的皇子继承帝位。
东楚光临七年二月,皇后嫡出的三皇子顾照成了安民心的储君。
似乎真的是老天眷顾,没过几年,东楚连连战胜,地位一跃而起,自此迎来太平盛世。
可光景不过三年,宫里竟迎来怪事。先帝膝下十余位皇子公主接连离世,先帝也深受打击,无心朝政。全权交由太子总揽大局。
自此东楚维持短短几年的太平开始一点点的溃散。
光临十五年,太子顾照沉溺酒色,罔顾人命,加征税收,百姓怨声载道。
“求皇上主持公道”的万民书竟历经磨难送到了先帝面前。
自此太子顾照在位八年被废,贬为庶人。
而皇子中只剩卧病在床的五皇子顾迢,先帝痛心疾首,亲临朝政,肃奸邪。同时百官觐见,广纳后宫。
可没想到几年间,后宫竟无任何一位嫔妃诞下皇子。
先帝临终,不忍这江山落入外人手中,便无奈立顾迢为太子。设左右二相代理朝政,若顾迢早逝,则另选明主登基。
直到顾迢临政时,文武百官才发现这令人遗忘的“千古一帝”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活不过志学之年的人。
而双腿竟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恢复如初,于常人无二,只是需日夜饮着汤药,身体虚弱了些罢了。
而这脑子时好时坏的,许是听人说自己是“千古一帝”的话多了,竟真的当了真。
自临政便夜夜宿在御书房,似乎成了习惯,去了别处反而昼夜难眠。
于是这御书房的屏风后便成了皇帝的寝宫,外人也难踏入一步。
“有事避着,等我回来处理。”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
“是。”
若是有人在恐怕当场就要叫出声来了,只见这屏风后竟站着一模一样两个皇帝。
一个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副面具,神色冰冷。而另一个身着明黄色龙纹长袍,竟拱手单膝跪在地上,同样神色冰冷。
二人相貌竟完全一模一样,行为举止更是难分伯仲。
一眨眼间,黑衣人竟一个翻身跃到床榻上,似是一心寻死一般,直直的朝靠墙的一面撞去。
原以为会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却没想到这一瞬间,黑衣人竟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穿着明黄色龙纹长袍的人还跪在地上,恐怕都要以为这是凭空生出来的错觉。
等到黑衣人走后,“皇帝”才起身理了理被褥,平整的躺在床榻之上,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的镇国大将军府,林匪乐坐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凝神不语。
过了好一会才起身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洗洗睡的时候,就听见一阵????的声音。
难不成闹老鼠了?
林匪乐暗道,连忙便站到了桌子上。
瞬间浑身发麻,要是这玩意爬到自己恐怕自己能当场来一段霹雳舞。
可就因为只老鼠喊人,是不是有损这大将军的威严,万一露馅了可怎么办?
林匪乐硬着头皮想,而手里却死死地握着佩剑,仿佛来的不是老鼠,是要人命的刺客。
只见这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找了气氛组?
林匪乐诧异的看了一眼桌子前落下的灰尘,这老鼠难道是在房顶上打的洞?
林匪乐抬头朝屋顶望去,灰尘还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往下落。
突然“哐”的一声。
“老鼠”就这样掉在了林匪乐的面前,而林匪乐站在桌子上,一手拿着佩剑,倒也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将军模样。
“你是哪来的老鼠,哦,不对,你是什么人?”林匪乐握着剑柄心虚的说道。
只见地上的人仿佛并不是从屋顶上掉下来,反而是从台阶上蹦下来一般轻轻松松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若无旁人的站了起来。
“你为何深更半夜在我的房顶之上?”
“你到底是何人?”
“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图谋?”
林匪乐口入珠机的质问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抬手稍稍挪动了面具,低声说道:“你。”
“哐啷”一声。
这话太过突然,林匪乐竟一时之间没能握住手里的佩剑。
图谋我?
林匪乐诧异,难道是那后院众多的“未来夫婿”不忍寂寞?
想到这儿,林匪乐的嘴角不争气的扯出一丝笑。随即便假模假样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条斯理的从桌子上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林匪乐走到黑衣人的面前问道。
黑衣人想了几秒,随即便说道:“三七。”
“三七?”林匪乐喃喃念道。听起来倒像是在哪听过的样子。
“不过你为何这身打扮?”林匪乐抿了抿嘴。
若真是后院里的人,大大方方的来见自己不就行了,至于捂的这般严实?
只见眼前的人浑身上下一身黑色夜行衣,一根暗红色发带系起了满头墨发,而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遮住了额头和眼睛。
“为了掩人耳目。”三七回道。
掩人耳目?
难不成是害怕后院里其他的人知道,对他心生怨怼,这才如此?
林匪乐低声道,这怎么好意思?还没什么名分呢,就让你们为我如此争风吃醋....
林匪乐搅着手指头,眼底满是笑意,完全没看出哪里有半点不好意思。
而此时面具下的顾迢也是一头雾水,这事情的走向怎么有点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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