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阅读]
https://www.led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这句话朱金说了两遍,林匪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意思?
无非就是害怕得罪了位高权重之人,这才一再追问自己的身份。
林匪乐转身面对着朱金平淡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应邀而来的普通人罢了。”
朱金闻言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林匪乐一眼,这穿着打扮确实一般,这脸也生的很。
听说今日左相诚邀天下读书人相聚于此,看来此人所言不差。朱金更加确信的点了点头。
既非贵客,那自己又何必好言相劝?
“那你可知我是谁?”朱金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有恃无恐的说道。
林匪乐不禁冷笑了几声,这看碟下菜的有名人物,就连原主长处边关都有所耳闻。
自己归京这些时日,从金叔嘴里听到最多的恐怕就是他了。
忠义侯,朱金。
朱金的祖父当年为救先帝而死,先帝感念朱家孤儿寡母难于乱世中生存,便特下圣旨许这朱家忠义侯的世袭爵位,保朱家后人安稳立世。
朱金父亲早逝,朱金年纪轻轻便承了这爵位。可惜朱金恃宠而骄,仗势欺人,逼迫百姓,无恶不作。
而这朱日和小小年纪,行事风格便和其父如出一辙。
之所以朱家父子这般行事还能屹立不倒,则全仰仗于朱金处事八面玲珑,看碟下菜。
比朱金官大的,收了好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至于那些比朱金官位低的,只求不欺负到自家头上便是万幸。
长此以往,朱家父子在京城可谓是“声名远扬”。
见眼前人久未吭声,朱金还以为此人是只知道怕了,便紧接着说道:“你若主动废了自己两只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这次。”
林匪乐笑了笑,“我若是不呢?”
朱金没想到眼前人竟如此不识抬举,便厉声道:“那你可知刺杀未来的忠义侯有什么下场?”
林匪乐还未吭声,就见身侧的徐州渊上前一步赔着笑说道:“朱伯伯,今日的事我也有.....”
徐州渊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金打断道:“你可不要随便攀亲带故,你只是你父亲送给日和的一条狗,还没资格在这儿说话。”
徐州渊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脸色也瞬间从白变成了红,眉眼之间显而易见拼命压抑着怒气。
林匪乐看着眼前人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明明自己都跟他说过了没有能力保全自己的时候,就不要替别人出头。这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行事?
“那我便替他赔给朱公子一双手。”徐州渊看着朱金坚定的说道,眼神中所流露出的神情竟让朱金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
见对方答应,徐州渊也没有拖泥带水,当即便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玉簪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伸手朝手腕扎去。
就在玉簪子的尖端离徐州渊的手腕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林匪乐才一个反手打向徐州渊的小臂。
“玎玲”一声,玉簪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你来真的啊?”林匪乐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徐州渊。
好家伙,这年头自己的身体都能下这般狠手了?
徐州渊一脸漠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匪乐一眼。只见后者恨铁不成钢的瞥了自己一眼,便上前直言道。
“我这双手,怕是你要不起。”
朱金冷笑了一声:“这东楚还没有我要不起的东西。”
“你若是怕了,我可不介意亲自动手。”
林匪乐还未吭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爱卿可是谁欺负你了?竟要亲自动手?”
顾迢被李泉扶着,有气无力的问道。身后还乌压压的一片,几乎今日参加诗会的朝中大臣都跟在身后。
朱金闻言忙要下跪请安,却听见顾迢紧接着说道:“今日不必如此多礼。”
朱金倒也没推辞,便拱了拱手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此人想要行刺吾儿,吾儿反应迅速才没能让此人奸计得逞”
朱金说到这儿,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晕的朱日和。
“皇上您也知道,臣老年得子才得了这个儿子,自是感念上天功德。于是便只要这人一双手小做惩戒,可没想到此人不知悔改,更是大放厥词。”
朱金声泪俱下,表情万般悲痛。和刚刚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实力演技派?就连这台词都能信手拈来。
林匪乐感叹了一口气,这般情真意切,倘若自己不是当事人,恐怕都信了**不离十了。
“大胆,见了皇上你为何不跪?”
朱金看了一眼直勾勾看的自己心里发毛的林匪乐厉声喝道。
林匪乐耸了耸肩,这不是皇上说的今日不必如此多礼吗?
顾迢闻言朝眼前的背影看去,只见此人一直背对着自己,就连刚刚朱金点明了自己的身份,此人愣是都没动一下。
也着实心生疑惑。
正准备开口询问之际,就见这人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臣参加皇上。”
顾迢脸上有一晃而过的局促,随即便紧接着说道:“免礼。”
而朱金的局促却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臣?这人难不成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朱金不安的揣测道,可稍后便意识到朝中显赫自己哪个没见过?眼前人又如此年轻,估摸着是个新进的朝臣,自己又何足为惧?
于是便一扫局促,怒声说道:“既同朝为官,你又为何行刺吾儿,难不成你是西岳派来的奸细?”
林匪乐听到这儿,不可思议的扭头看了一眼朱金,这可真是好大的锅啊。
顾迢身后跟着的朝臣对于林老将军倒是知根知底,耳熟能详。可对于鬼面将军林匪只是空有耳闻,见过的人更是少知甚少。
但对于朱金父子的品性也是有所耳闻,眼下看见这场闹剧,只感叹这“新进的朝臣”恐要就此断送了官途。
只有顾迢身侧的江宽保脸色难看,时不时的朝朱金使眼色。可后者显然是半点没有明白江宽保的意思,反而是更有恃无恐,夸大其词。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