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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顾迢身子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
本就是为了鬼面将军冒险亲自潜入将军府的,如今知晓了这其中的蹊跷,倒也算是不枉自己白走这么一遭。
虽然在相处的过程中顾迢对眼前人的看法,有所改观。可每每一想到身边的人喜欢男子,顾迢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就连看一眼对方都觉得恶心。
如今知晓这其中的联系,顾迢看向林匪乐的眼神都友善的多了。
“你再不睡天都亮了。”林匪乐躺在床的里侧,支着脑袋看向顾迢,打了个哈气说道。
顾迢闻言看过去,只见床中间用厚厚的几本书硬是从中间垒了堵墙。
高度还不低,需要林匪乐抬头,自己才能看见里面还有个人。
见状顾迢便也没再推辞,大步上前吹灭了房里面的蜡烛,转身躺在床的外侧。
过了一会儿,直到听见身边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顾迢才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
而刚到了御书房的门口,顾迢就警觉的发现,有外人来过。
每到入了夜外出时,顾迢都会在进门的门槛处撒上一层面粉,而今这上面竟有小半个脚印。
顾迢不动声色,放慢步子,缓缓推开房门。
可进门细致的看了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
“无声。”顾迢走到屏风后的床榻前薄唇轻启。
“我在主子。”
床榻靠墙的一侧翻出了个人,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你今天去哪了?”顾迢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无声和自己不管是身高还是外貌都可谓是不分伯仲,再加上对自己的了解,行为举止更是惟妙惟俏。
正是因此顾迢特意把无声放在自己的身边,当自己的替身。无声终日里要么就是呆在御书房,要么就是待在御书房的暗道里。
从未有像今天的情况发生。
无声声线平静,低声说道:“属下看到了您留的字条。”
顾迢眼中波光流动,平日里自己但凡外出,那无声只能在这御书房寸步不离,自己从来也没有留过什么纸条。
“我看看。”顾迢皱眉。
无声虽不解,但还是从怀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了顾迢。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宫门口速来。”
“你在哪看见的?”顾迢心下一惊,不管是字迹,还是写字时在尾字后面多一撇的习惯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御案上。”
顾迢垂眼沉思,既能进得了御书房,又知晓自己秘密身份,还能如此了解自己生活习惯的人,能是谁呢?
“主子?”无声见眼前人迟迟未吭声,皱眉问道。
难道真的是自己闯了什么大祸?
“以后你且记住,寸步不离的意思。”顾迢冷声喝道。
但还是对无声网开一面,没有把他送去戒律堂,要不然恐怕今日多少得掉两层皮。
无声是顾迢之前救下的忠臣后代。当时奸邪当道,姜家首当其冲被杀鸡儆猴。顾迢去晚了一步,到的时候就已经火势滔天。
把无声带出来时,这人是浑身上下被烧的一块好皮都没有。
脸上就更不用说了,满脸疤痕,触目惊心。
后来顾迢不忍,便寻到了传闻中可改头换面,移皮造腿的安乐人。本只想让当时还年幼的无声鼓起活下去的勇气。
却没想到无声铁了心的如此行事,硬是威逼利诱的把自己改头换面的成了自己的替身。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从此世上没有姜家公子,只有东楚皇帝的替身,无声。
许是想起了往事,顾迢脸上面露沉重。便朝眼前人挥了挥手。
无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坚定的点了点头后便退了下去。
“还越来越有意思了呢。”顾迢垂眼低声说道。
本以为揪出朝中的奸邪,自己便能放心。可没想到盯着自己的人还不止朝中那些牛鬼蛇神,那些人又会是谁呢?
顾迢用手指扣着桌子,心中踌躇不定。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迢忙疾步朝书架走去,等看见箱子里流光溢彩的东西还在时,眼中也多了一分别样的情绪。
与此同时,劳役库无人会去的草堆那儿倒又多了几个人。
“少主。”
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朝眼前一个背影萧条的人低声说道。
“您万不可贸然行事。”为首的黑衣人痛心疾首。
江芗回闻言并未出声,只是垂眼看着自己手心里那颗药丸,自嘲的笑了笑。
那人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直说。”江芗回头都没有回,便冷声说道。
“鬼面将军的人头。”为首的黑衣人也不再推辞。
江芗回眼中有所波动,随后转过身当着黑衣人的面,缓缓把手心的药丸送进嘴里后说道:“他还没能发挥最大的用处,告诉你真正的主子,此时收网,为时尚早得不偿失。”
为首的黑衣人见眼前人将药丸吃了下去,便收回了眼神。
似乎是也显然料到江芗回会这样说一般,紧接着便出声说道:“那位说,让您找到千机阁幕后的主子。”
话音落地,还不等江芗回开口,几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千机阁?”江芗回呢喃出声。
这千机阁背后的人向来神秘,别说什么找了,就算这背后之人活生生的还站在那,都不一定有人能认出来。
没有人见过千机阁背后的主人,或者换一句话说,见过千机阁幕后之人的人都是死人。
江芗回咧嘴笑了笑,看向远处的眼神也更加凄凉了。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进入东楚皇宫的并不止他一人。
原来御书房留下的半个脚印果然是江芗回的,而若不是这几个黑衣人现身提醒,恐怕江芗回现在刚好就被顾迢给了个正着。
是怕自己现在死了,这十几年的时间就白等了吧?不然又怎会对自己施以援手?
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欺辱践踏,忍气吞声都被一字不差的传进那人的耳朵里,江芗回心中隐隐升起怒火。
可想到了自己脑海深处的那个人,还是按耐住了满心的怒火。
反正都忍了十几年,也不差这几年了....
江芗回抿了抿嘴,强扯出一抹笑意。
【作者题外话】:就比较好奇,有人在看吗?在看的宝子能不能让我感受一下你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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