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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陈则武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你是谁。”
“下官刘瑞。”
陈则武随意的点点头，刘瑞他听说过，而且是在《奸臣录》中。
只不过，刘瑞并不是奸臣，他只是一个小人。还远远没到，祸国殃民的地步。
之所以会出现在《奸臣录》中，就是因为他大骂朱棣。在看到方孝孺、黄子澄的下场后，又跪地求饶。
为了收买人心，也彰显自己的风度。
朱棣只得把这个刘瑞放了回去，只是不准其再做官。
“山阳侯，您何必要和凉郡王作对呢。大明储君，该是仁德为上。无论是谁，都该恪守为君之道。”刘瑞开始了他的游说。
这句话，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
但实际上，从仁德方面来说，朱允?拙驮对恫患爸煸?伞
倒不是朱允?渍娴淖龅牟缓茫??且蛭?砸桓鋈巳实碌钠琅斜曜迹?际且晕墓倜俏?嫉摹
也就是说，一个人是否仁德，必须是由文官们说了算。
陈则武不禁哑然失笑，“何为仁德。弑父上位，这是仁？还是德？还没上位呢，就在想着如何清算自己的叔叔们，这是仁呢？还是德呢？”
“君子为政，当以天下为先。”刘瑞昂起头。
陈则武啐了一口，“百善孝为先，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好，又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所谓仁德，无非就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刘瑞脸色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山阳侯，您是执意要弹劾燕王和凉郡王了？”
陈则武点点头，“不错，既为天下人，也为了太上皇的旨意，我这是奉旨而行。至于你说的，恕难从命。”
把刘瑞送出书房，陈则武并没有关上房门。
从门缝里，陈则武可以看到，刘瑞骂骂咧咧的走出去。在转角处，和他同来的几个太监，接过刘瑞手上的东西。
而其中一个太监，没有接下任何的东西。
而且，在一同出府时，这个太监和刘瑞仅仅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
其他的太监，则是在五步之外，紧紧的跟着刘瑞。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尤其是明清两朝，绝大多数的文人对太监是绝对的嗤之以鼻。
文人们自命清高，从来都是不屑和太监为伍。
在日常出行中，太监更是不可能和文人们走在一排。
这一点，可以说是大忌。
可是，陈则武看到的是，刘瑞在面对这个太监时，不仅没有保持距离。反而是相对的，比较亲近。
而朱元璋时期，根本不存在地位比较高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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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反常的一幕，被陈则武有心的看到。
敲动矮墙上的瓦块，从花丛里跳出一个飞鱼服，“山阳侯，您吩咐。”
这是毛镶特地留在陈则武身边的，以便于陈则武可以随时和毛镶保持联系。
“刚刚那个刘瑞身边的几个太监，你们最好盯紧了。再有，查清楚那几个太监的来历。毛镶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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