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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和路飞两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鱼身上，只有洛凛漫不经心地将鱼肉送到嘴里的时候，双眼还看着天空。
“你们兄弟两人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呢。”
洛凛忽然说道。
“那是！”
“区区一顿烤鱼，别想破坏我们兄弟二人的情谊！”
路飞给了洛凛一个迈特凯同款的笑容。
“那如果我加码呢？”
“你们觉得你们的兄弟感情，最终还是能维持下去吗？”
洛凛将手里的烤鱼放下，对艾斯和路飞问道。
或许他们两人并没有感觉到这个问题有多凝重，
路飞的语气一如既往：
“就算是用海贼王的大秘宝来换，我们都不会让这份兄弟的感情断裂的。”
艾斯没有说话，但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是吗？”
“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吧。”
“好了，快吃吧！”
“吃完之后也该给你们进行一些标准的训练了，两个战斗力不足五鹅的小渣渣！”
听到洛凛这么说，路飞立即怒了：
“谁的战斗力不足五鹅啊！你这个混蛋大叔！”
“哦，不是不足五鹅，是连一只鹅都没有打过。”
洛凛认真地纠正道，然后换来了路飞更大声的反驳。
虽然说艾斯和路飞都被卡普用相当斯巴达的方式训练出了生命归还，身体强度也不错，
但是天知道卡普是怎么做到的，这两兄弟的体力却并不是很好，力气也不是很足，
可以说现在让他们去修炼海军六式都有些勉强，更别说更高级的武装色霸气。
不过这两人现在毕竟还只是小孩子，可塑性还不错。
即便是现在开始系统的训练也为时不晚。
于是，洛凛对他们第一天的教导，最终也就是帮他们进行了针对体力的训练。
而且预计未来许多天，都只会进行一些体力上的训练，最多就是额外教他们一些发力的技巧。
而当天晚上两点多的时候，
艾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湖边。
白天一片清秀景色的湖水，哪怕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也是漆黑一片。
周围的草丛被风吹过的时候，发出莎莎的响声，仿佛有什么危险的捕食者隐藏在其中。
远处的树木在不知来自何处的光源照耀之下，朝这边投下了张牙舞爪的影子。
偶尔有一声不知道来自什么东西的响声突然在耳边炸裂，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艾斯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了。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洛凛。
“我只是想等路飞睡着了再过来。”
艾斯说道，表情仿佛是一个要瞒着丈夫在夜晚外出的已婚妇女。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艾斯突然问道。
“我知道很多东西，你的身份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教导你和路飞，”
“只不过是为了还卡普老头的人情，以及给打算给某些人添点堵而已。”
“另外，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路飞能够加入海军。”
艾斯看着洛凛，表情阴晴不定：
“即便你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洛凛笑道：
“他的儿子又怎么样？”
“你是你自己，你不是他。”
“更何况，你不过是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罢了。”
“你们虽然是血缘上的父子，可是你们却连面都没有见过。”
“只要你想，你就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洛凛说着，走到那如同一大块墨玉般的湖面之前坐了下来，同时对艾斯招招手，让他也坐过来，一边说道：
“我看得出来，你很迷茫。”
艾斯也走到洛凛身边，坐了下来。
夜晚，湖边的土地带着潮湿的气息，比白天多了一份更加刺骨的寒意。
“那你对他又是怎么看的呢？”
艾斯的问题，让洛凛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一个海军，对这个海贼王应该有什么看法？”
艾斯沉默了。
“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了新的看法。”
“我觉得，他不配成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一个合格的有担当的男人，是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爱人和孩子被迫卷入那波澜的命运之中的。”
“尤其是他还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
“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有理由恨他、反对他。”
“可是我毕竟是他的儿子。”艾斯将头埋在手臂里，声音沉闷。
艾斯本身是相当痛恨罗杰的。
但是在洛凛这个外人面前，他没办法将这种感情完全宣泄出来。
“那就去否定他吧。”
“用他的儿子这个身份，来证明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洛凛伸手拍了拍艾斯的头，大声说道。
“如果你愿意加入海军的话，我想，卡普老头会乐意帮你处理掉其他麻烦的！”
艾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走回住处的。
洛凛最后说出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的大的冲击，
甚至可以说，是一条他从没有想过的道路。
不过，洛凛也只是给艾斯的心里打开了一个口子。
这小子虽然能够装成熟，但本质也还只是一个个性有些叛逆的少年而已。
说的太多，不单单是他无法接受，本身也会对洛凛产生叛逆。
毕竟年轻人可是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进行说教的。
他们需要的，是“自由”和“梦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洛凛都没有再对这两人说过任何加入海军之类的事情，
只会在休息的时候或者开玩笑的时候偶尔提一嘴。
两兄弟似乎也没有当真——
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当真。
路飞遗传自卡普和多拉格的性格，让他了解到海贼的真实面貌之后，开始对成为海贼的梦想出现了动摇，
也多亏那几天洛凛一直在船上，否则以卡普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指不定又会让路飞把心思歪到哪里去。
而艾斯因为罗杰的原因，实际上对于海贼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出海成为海贼，却是他们三兄弟的约定与梦想。
对艾斯来说，死去的兄弟留下的约定，是比他自己更加重要的东西。
洛凛虽然已经初步扭转了他们原本的思想，但是现在洛凛的份量还不够。
毕竟很多时候，死人比活人更完美、也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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