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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倾落和燕无衣显然不是能听他说话的人。
一个半步亚圣死的无声无息。
阮倾落收回霓生剑，还觉得杀半步亚圣太轻易了。
如若刚才罗郁没有失神怔在原地，他们想要杀他，估计得付出很大代价。
罗郁不是死在他们手下，而是死在他自己内心的恐惧之下。
他在见到燕无衣的那一剑后，心里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阮倾落对罗郁的死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她转头看向燕无衣，忽然发现他不对劲了。
阮倾落猛地抓住燕无衣的手，随后脸色大变。
渡劫七层。
燕无衣的修为又降了。
“师尊。”燕无衣收回无问剑，故意笑着问，“刚才那一剑厉不厉害？”
阮倾落绷着脸，眼眶因为用力而发红。
燕无衣想逗笑阮倾落，但发现阮倾落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燕无衣脸上的笑敛去了，他低下头，忽然捧住阮倾落的脸。
“别为我难过。”燕无衣笑着说，“你知道我刚重生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什么？”阮倾落勉强压住心里的情绪，僵硬地问。
“那时我想要是这一世，师尊能不讨厌我就好了。”
阮倾落说：“我不讨厌你。”
“嗯，我知道。你不仅不讨厌我，反而还喜欢我。”
燕无衣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目疏朗，眼神明亮，神色还带着骄傲的得意色。
阮倾落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你。”
燕无衣额头抵在阮倾落的额头上，勾唇说：“师尊，你有时候认真的让我想……亲你。”
他说完，就真的亲了下来。
滚烫的温度融化了阮倾落的内心，呼吸交缠，阮倾落忍不住闭上了眼。
不论是燕无衣亲他，还是深吻，她都喜欢。
她对燕无衣有很强的占有欲。
燕无衣抱她的时候，她更喜欢。
阮倾落实际上是在贪恋着燕无衣的一切。
她主动抱住他，将她内心所有的感觉都传递了出去。
燕无衣揉着她的腰，呼吸错乱。
一吻结束，燕无衣哑着嗓音说：“师尊你看你都这么爱我了，我这一世已经赚够了。”
不够。
阮倾落在心里反驳。
燕无衣是拿无数个世界里，数千年毫无知觉的轮回才换来的这一世。
仅仅只是让她短短爱他一回，这怎么够。
按燕无衣的性格，得生生世世死心塌地爱着他才对。
“想想以后你会一直记得我，我就很开心了。”
说出这样的话不像是燕无衣，燕无衣该是霸道的，强占的，绝不接受丝毫瑕疵的，但他现在却说的言不由衷的话。
阮倾落却无法反驳他。
她紧紧地抱着他，第一次脆弱地将脸埋在燕无衣的胸口。
她听着燕无衣的心跳，内心却沉甸甸的，压着她呼吸都跟着难受。
但这些她都不喜欢燕无衣知道，燕无衣要的死心塌地的爱，她会给他。
阮倾落忽然抬头，吻上燕无衣的唇。
急切地想要着。
燕无衣见他如此果然开心起来，抱着她又吻了很久。
等这一吻结束，阮倾落说：“死生之地给你，我用不了魔气，死生之地对我的作用没多大。”
她掌握死生之地以后，不像前一世，死生之地在燕无衣手里让人闻风丧胆。
反而是幽灵秘境对她用处更大。
燕无衣想了想没有反驳，他如今确实得依靠死生之地。
否则他修为越来越低，只会拖阮倾落的后腿。
阮倾落说：“不过在此之前，还要解决一件事。”
阮倾落走到死生之地的中央灵泉，灵泉水沉静无波，泛不起一丝涟漪。
下一刻，阮倾落识海中的霓生剑脱离识海，直直朝灵泉水面而去。
灵泉中央很快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漩涡越转深，阮倾落和燕无衣都面色无波地等着。
没一会儿，灵泉中央就飘出了一个白色的精神团。
相比第一次见，这次无极方尊的的精神团缩小了很多。
上次阮倾落重创他后，他就一直躲在中央灵泉里，但他也一直没恢复过来。
无极方尊阴森森地看着阮倾落和燕无衣，要不是这两人，他不会落到这么惨。
万年的灵魂修养，却被这两人打断了，而且还被一招打到万年前。
他怎么能不恨啊！
阮倾落不管无极方尊是怎么想，她之前没解决他，是因为她没抽出时间来。
如今死生之地要交给燕无衣，阮倾落就不能留着无极方尊这个隐患。
阮倾落直接动手，识海里的那把霓生剑陡然追上无极方尊。
无极方尊怕极阮倾落的这把霓生剑，就是这把剑让他的晚年修养成了泡汤。
无极方尊怒喝：“阮倾落，燕无衣，本尊要杀了你们。”
但他也只是徒劳，死生之地是阮倾落的地盘，唯一他能躲的就是中央灵泉。
但有这把霓生剑，他根本躲不了。
被霓生剑钉在空中的时候，无极方尊恶毒地咒骂：“你们以为你们就能成圣吗？等世界意识觉醒，天道也救不了你们。”
阮倾落愣了一下，“什么是世界意识？”
无极方尊痛苦地哀嚎，阮倾落收回霓生剑逼问他：“什么是世界意识？”
“哈哈哈，要本尊说可以，你放了本尊，本尊就告诉你。”
阮倾落浮空一把攥住无极方尊的灵魂，她无视他的痛叫，冷声说：“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要么说，要么死。”
无极方尊怒极，阮倾落太不好对付了。
要是一开始在阮倾落从浮空崖爬回来，他拼着全部修为将阮倾落夺舍过来，他还有机会活下去。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阮倾落已经强大到他完全动不了的地步了。
燕无衣看看阮倾落，忽然说：“其实世界意识有没有，一直没有明确说法。”
阮倾落讶异燕无衣也知道，但她还没问出口，无极方尊忽然大叫：“世界意识当然有。”
他冷哼一声，燕无衣既然知道，要是告诉阮倾落，那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不得不趁着燕无衣没说之前，将他知道的说出来。
“只有你成圣之后，你才能感觉到世界意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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