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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久清明从背包里面翻出了照相机，拿着照相机的手摇了摇。
“我可以拍照留念吗？”
“不。”
琴酒正在发消息的动作顿了一下。
想想他上一次拍照片还是在组织的资料录取的时候。
“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
川久清明手中照相机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会像游戏里面一样爆装备，你不用担心。”
“不。”
琴酒把手中握着的手机装在了大衣口袋里面，再一次拒绝了川久清明。
“我只是想拍照，收藏一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
川久清明拿着照相机的手垂下，照相机凭空漂浮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又被拒绝了。
被拒绝多了，他也会难过的。
靠在车椅背上，川久清明看着前方即使周围黑漆漆，在他眼里也清晰的景色，心里默默的想。
车内原本和谐的气氛随着川久清明的沉默被打破。
琴酒的手伸进了兜里摸了摸烟，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他转头看着周身低气压、明显不是很开心的川久清明。
这是斯贝塞第三次这样了，难过都已经溢出来了，不是平日里那种很快会消退的情绪。
第一次是给他表演能力时。
第二次是在伏特加单独去拿软体时，他拒绝了斯贝塞给他加buff的好意。
第三次是在现在。
或许他不该拒绝对方，斯贝塞的能力虽然不像人，但是他也是人。
普通人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大概就不会对方往来了。
现在斯贝塞表现出来的样子相较于前面的普通人，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可以。”
琴酒的墨绿色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了什么，让听到回答，不可置信的转头的川久清明看不清楚。
“真的？”
川久清明眼睛瞪大了，视线来来回回的绕扫过琴酒。
对方表现的很镇定，他什么情绪都没有看出来。
看不出来的川久清明决定询问一下，打开天窗的交流是维持良好感情的基础。
“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你对我很信任，我不该拒绝你的好意和请求。”
不然斯贝塞彻底炸毛了，麻烦的是他自己。
这全是有例子的。
例如他从斯贝塞的账号里看到的资料。
曾经某个斯贝塞讨厌了的玩具，获得了一场由斯贝塞撰写剧情的盛大死亡仪式。
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和那位大人紧密相连的斯贝塞心里算什么。
玩具？下属？朋友？监护人？
查阅过很多以前不能查的资料过后。
他更偏向于玩具，但是说是玩具又不是，不然斯贝塞不会将一切都展示给他。
而且对比资料里斯贝塞从前的玩具、宠物来说，现在的斯贝塞给他的东西，未免有些太多了。
“我信任你，你不要加上‘很’字。”
川久清明伸出手摸上了琴酒的头发，手指缠绕上细软的银发。
没有被拒绝、被拍掉、被扔下车，他很开心。
虽然琴酒的身体仍然会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我不喜欢这种模糊的字眼，它听起来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信任我。”
琴酒看着后视镜里的场景重复了一遍。
感受到川久清明周身散发出开心愉悦的气息，琴酒心里面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琴酒的回答会是这样的吗？完完全全是顺着他的意思来的。
川久清明喃喃自语，有些矛盾了。
琴酒没有回答，川久清明的这句话是他的自言自语，对方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而且他怎么回答都不好，给自己找麻烦事儿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川久清明自己坐在驾驶位上，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了解到的只是动漫里的琴酒，现在他面前的是活生生的琴酒。
这是不一样的。
“琴酒，我可以拍照了吗？”
川久清明拿起漂浮着的照相机对准琴酒，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
琴酒抬起手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太习惯、别扭的说道。
“我开始了。”
“好的！”
川久清明按下拍摄键，大声回复。
他透过镜头看着琴酒，紧随其后又将视线从镜头移开，视线转移到了琴酒的身上。
雪早在白天时就已经彻底停了，今晚的月色很好。
琴酒整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光，给人以一种柔和的错觉。
对方的学习能力很强，每一个动作，和他发送的视频里面的几乎称得上是一模一样。
川久清明满足的看着琴酒咬下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机打字发送短信。
然而在他看的正开心的时候，琴酒转头看向了他。
“结束了。”
琴酒沉声说道。
他即使不带杀意，他的声音也算不上柔和，没有那种所谓的什么亲切感。
“早知道我就找一个长一些的视频作为模板参考了。”
川久清明叹了口气，一脸‘失算了’的表情。
随后他又一本正经的看着琴酒。
“我还想要！”
“拿东西和我进行交换。”
琴酒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根摆弄着，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和这次一样。”
“当然可以。”
川久清明点了点头，一只手调着手里的照相机，准备查看一下拍好的视频。
“你想要什么？赤井秀一之后的信息行程之类的怎么样？”
“可以。”
听到赤井秀一的名字，琴酒的身上一闪而过了强烈的杀气。
“那就说定了，你准备收网杀鱼的时候叫上我一起看看。”
对于赤井秀一的死亡，他还是蛮想去看的，他想看看那样的人物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是在轰轰烈烈的大场中离开，还是平淡到水花都没有起来过一朵。
“可以。”
琴酒扯出一个满是杀意的笑。
“到时候收网时我会提前通知你。”
川久清明点了点头。
认真的查看着他拍摄的视频，这才是他比较关心的，这将是属于他的收藏之一。
不过看到中间的时候，他越看越不对劲儿，歪了！
“琴酒，我的视频拍歪了！”
川久清明焦急的拉着琴酒一起看着相机里拍摄的视频，指着视频里缺了的地方。
“镜头里面都没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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