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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够上来就吊打职业代打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各方面来看，陆羽这小子都是一个奇才。
虽然不知道市川先生为什么如此重视这小子，但是这小子的确有几分不寻常。
想到这里，他又询问了一句，“我们家的市川先生已经到了吧？他人呢？”
“在二楼会客，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现在他们一定相谈甚欢吧。”宫内哈哈一笑。
没人发现，他本能地用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楼上。
此时，楼上一位红衣老人正拿着酒杯，吩咐他的手下给市川倒上一杯红酒。
老人一头白发，双眼深邃，有两个很大的眼袋，看起来身体状况并不怎么乐观。
只是眼神却是如同两道利刃，极为骇人。
“多日不见了，你这次的对手什么人？”摇晃了一下酒杯，红衣老人用异样的神情看着酒杯中如同鲜血的美酒。
端坐于桌前的盲人市川轻轻开口，“是一个小鬼，有点与众不同的小鬼。”
“小鬼！呵呵！”像是触发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红衣老人冷笑一声。
听出了老友话语中别样的意味，市川再次微微一笑，“听说这一次又有年轻人上钩了，你许下的巨额奖金让他们如同飞蛾一样扑了过来。”
红衣老人坐在旁边的椅子，有些疲惫的道：
“对我而言，钱和权利都不重要，赌多大都不能让我动容，因为这些我都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麻将再也不能让我动容，因为不刺激。”
“现在的我，哪怕是面对千百万的赌局，还是毫无紧张感，每打一张牌，心就冷了一分。”
“那种战栗感再也没有了。”
“我真的好想打一局，令我战栗不已、直击灵魂的麻将。”
说话时，红衣老人用眷恋、痴迷、癫狂的眼神看着酒杯中的鲜红色。
“既然钱不行，那就用钱以外的东西就可以了。”
似乎感应到了老人的心声，市川向着红衣老人的方向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红色普通酒，冷静道：
“除了钱之外，还有一些东西会不会让人感到冰冷，能够温暖全身。”
看着那红色的葡萄酒，红衣老人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惊叹道：“你还真是疯狂！”
“越疯狂越有意思！”说完，市川站起身来，走到那牌桌前，随手摸了摸散乱的麻将牌。
哪里就是刚刚红衣老人结束了一场赌局的战场。
他摸到了红衣老人对手的牌河。
【西风、九万、二万、发财、九万、九筒、一万、九条、四万。西风！】
最后，市川拿起那张西风，笃定道：“你是用这张牌了解了那个小子吧？”
红衣老人之前的手牌。
【四万、五万、六万、白板、白板、白板、发财、发财、发财、红中、红中、红中，西风！】
正是单吊西风的大三元。
对普通人来说，基本上很难胡到的役满天牌，对红衣老人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看着那张被市川挑出来的西风，红衣老人赞叹道：
“就算看不到还是一下子找出我要胡的牌，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看来今天又能轻松拿下。”
被红衣老人如此夸赞，市川没有一点得意，平静道：
“很正常，麻将这种赌博游戏，故意让你看到的那一部分反而更可怕。”
“看得到和看不到的，有意思。”摇着手中的酒杯，红衣老人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市川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赌局快开始了，我去会会那个小鬼，说不定这个小鬼有机会到达我们的境界。”
如果只是打败矢木，哪怕是上来就把矢木打得很惨，市川也不会这么认可陆羽。
毕竟，能到达他们这个境界的人，凤毛麟角。
只是有天赋并不算什么，有天赋的多了去了。
只是这个陆羽给他的感觉很不一般。
实力、心性、天赋各方面没有一点弱点，这就算了。
主要还是那种迷之自信，那仿佛看穿一切，掌握一切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这是一个无法常理、常识、经验来看透的小子。
多年游走在生死线上练就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子很危险。
只是跟红衣老人一样，此时的市川也是只求一战。
这样的对手，值得他拼尽全力。
这样的危险，让他的血液沸腾。
而且这场赌局中，市川要彻底看透陆羽，搞清楚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把子弹悄无声息地取出来的。
“那还真令人期待！”红衣老人看着红酒喃喃自语，此时灯光下，鲜血一样的红酒正闪烁着奇幻的光芒。
对于市川的心态，红衣老人也能把握几分。
市川和自己都是处在“高处不胜寒”的境界。
随着年龄增长，他们的心灵越发的冰冷和疯狂。
只是，市川选择的是稳稳当当的伫立在巅峰上，将挑战者统统打落深渊。
红衣老人想要走的是一条更疯狂、更恐怖的毁灭之路。
不管是毁灭自己还是毁灭敌人，他都不在意，只要能够让他热血沸腾就好。
等市川下楼时，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很狂的小子竟然迟到了。
这可不像那个小子的作风。
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想起那天藤吉的沉默。
微微摇了摇头，市川哂笑一下，那个小子可不是会被这种手段轻易摆平的人。
不管是他的命运还是我的命运，都将在今晚的这场赌局上得到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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