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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车前来的石川小次郎和陆羽一起寻找赤木时,还看到了十分搞笑的一幕。
在一个狭小闷热的工厂中,赤木正在专心组装玩具,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流水线工人一样。
一个个拿着铜锣的小猴子玩具从他手里组装出来,看起来十分滑稽。
本来,石川小次郎想要招呼赤木提前离开,但是被陆羽阻止了。
“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空地上,戴着墨镜的石川小次郎一脸不解。
以赤木的实力和陆羽的名声,大可以加一个大组织,随随便便就能发大财。。
现在却偏偏窝在这么一家简陋的黑工厂中打工。
这里的一年工资,还不如赤木随便打一圈麻将赢的钱。
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不呢?”眼前的这个中年人算是个真正的麻将士,所以陆羽耐心地解释起来:
“人们习惯上把固有的认知和经验看做是常理,可实际上只是一种自以为是。”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常理,天才和普通人对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认知。”
“我最近认识的几个天才,他们的业余爱好,就是做木工活着雕刻极为精细的艺术品。”
“他们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大脑就会高速运转。”
“一些常人看来极为辛苦的体力活,对他们确实难得的放松大脑的时间。”
“以绝大多数的常理来看,辛苦工作只是为了生存,是为了养家糊口,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安心。”
“这是正常人的常理,却不是所有人的常理。”
“而对赤木来说,钱并不能让他安心,在这里工作恰恰能让他安心。”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里工作,不是为了钱为了名,只是为了安心,人活着就是图个安心。”
只可惜这个石川小次郎不通宵华夏文化,否则陆羽只要用有一句“大隐隐于市”就能解释。
市井之中,才有真安逸。
当然,这也是赤木心态的一种表示。
赤木对普通的麻将对决完全看不上,他只对真正的赌博感兴趣。
这就是赤木的麻将之道。
“安心吗?”石川小次郎喃喃自语道,“也许我们所有人都小瞧了这位牌之恶鬼。”
听了陆羽的话,他明白了一些什么。
现在,石川小次郎觉得不能把赤木当成假赤木那样的货色。
脱离了金钱、名利乃至生死的束缚,这样的麻将更加可怕、更加自由、更加强大。
这个赤木也是超出常理的怪物。
陆羽地这个徒弟虽然一定比不上陆羽,但是这份心境和意志,已经不是普通代打的层次了。
想到这里,石川小次郎越发期待陆羽的出手。
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陆羽的强大和实力可见一斑。
真不知道,这一次,这位能够打出什么样精彩的不可想象的麻将!!
能够遇到这样的天才,见识到这样的麻将,我真是太荣幸了!
此时,陆羽正在思考未来的布局。
他已经预料到了整个局势的发展。
如果命运是棋盘,每个人都是棋盘中的棋子,那他就跳出了棋盘之外。
到现在为止,陆羽的谋划无一例外,全部照常运行。
但是,变数一定会出现。
只是那怕是常人无法计算的变数,陆羽也能将其化为己用,变成前进的助力。
这就是陆羽的自信和底气。
“我要带他去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赌博,何为真正的深渊。”等到工厂下班后,走过来的赤木并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
“我叫阿治,请多多指教。”面对两人,脸上有几枚小雀斑的阿治恭谨又客气地弯腰行礼。
看了一眼阿治,陆羽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他知道赤木叫上阿治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说过想成为和赤木一样的人。
这件事,赤木提前向陆羽交代过。
之前这个阿治因为性格软弱,被工厂里的三个恶霸当猪宰,一起玩麻将时,三个人合起来榨干了阿治的工资。
赤木看不过去,稍微用了点小手段就解决了三个恶霸,赢光了三人所有的钱。
眼见赤木只是一个小朋友,三个大老粗自然不会就此收手,言语威胁着要动用暴力拿回钱财。
被陆羽“教坏”的赤木掏出随身带着的“苇名之剑”,表示不介意和他们比试一下剑法。
三人立即秒怂,磕头道歉。
那些小混混最起码还敢嚷嚷几声,这三人连那些小混混都不如,面对赤木犀利的“剑法”,屁都不敢放一个。
对大发神威的赤木,阿治非常仰慕,想要跟着赤木混。
不过,和赤木想的一样,陆羽一眼看出这个阿治不适合这个圈子。
对方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就是赤木想要教给阿治最为重要的一课,不要玩火,也不要去窥视深渊。
“等很久了吗?不耽误吗?”上车后,和陆羽坐在后座的赤木首先开口。
“没关系,只是耽误了赢房子赢地而已,和你的工作比起来不算什么。”陆羽笑了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不客气地说,陆羽的一分一秒,换成金钱都是十几万上下。
可是相比于和赤木的友谊来说,区区金钱根本无足轻重。
就算给陆羽再多的钱,也换不来赤木的这份认可。
毕竟,对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钱多到一定程度,只是数字。
权势和人才才是真正需要的东西。
另外,对于赤木的为人以及能力,陆羽是非常欣赏的。
师徒两人也算是一起度过了很多难关,这份情谊,千金不换。
赤木难得的笑了起来,“呵呵呵,一般人可不会这样想的。”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我有我们的,互相尊重就很好。”陆羽知道赤木不缺钱,也不想要钱。
但是,赤木并不会轻视为一日三餐劳苦奔波的人。
眼前的小雀斑就是最好的例子,那怕是小雀斑不能理解他们的世界。
赤木还是给予了平等的尊重和最需要的帮助。
这一点很难得。
正因为,陆羽能发现并且认同赤木的这一特质,对方才会拜他为师。
某种程度上,两人即为师徒,也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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